林可和白宇洋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清楚这是被田彩玲讹上了,白宇洋想要解释,林可对他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让白宇洋惹上任何不好的口碑,一切事林可担着,她也有办法说服田彩玲相信。看着田彩玲一边给她侄子止血清理伤口,另一边还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像是已经认定伤她侄子的人就是林可和白宇洋。林可这次不在沉默,“我和宇洋是救你侄子的人,不是害他的人,我也很想知道一个小孩子大晚上跑去石山下做什么?要不是我们经过将他从石头下救起,可能现在他的命就没了,一句谢谢不说,还要怀疑我们没安好心,真是不识好人心!”
田彩玲被说的瞬间无言,脸色通红,但丝毫没有打消心里对他们的怀疑。她冷笑一声,继续给自己的侄子清理脚上的伤口,摸了一下骨头,没骨折也是万幸,也算这孩子皮实,就算这样,田彩玲对林可的话还是无法相信。林可头上的血一直往下流,急在白宇洋心里,他看着田彩玲处理伤口差不多了,着急说道:“你侄子脚伤都处理好,该给林可止血了。”
田彩玲是后到村卫生所的,认识的人很少,林可和白宇洋她见了也是一副生人模样,态度依旧冷漠,没有丝毫人情味。“着急可以带她去镇上医院,我还要好久才能处理完伤口,别站在这碍眼。”
白宇洋气得面色通红,双手握紧拳,他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林可。拳头都快要伸向田彩玲,她都要开骂了,林可只用几句话,让凝重的气氛瞬间平静。“真是看不出,一个小卫生所墙上还能挂着救死扶伤锦旗,那我今晚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万一醒不过来了,明早你这门口不但挂着一面黑旗,还得在上面写上八个字,黑心诊所,惨无人道。”
田彩玲听完,脸色沉了几分,不安的看着林可,没想到她也是个厉害角色。“你,你这么做不是要砸了我的饭碗?”
林可这时将手放下,伤口面对田彩玲,硬气的说道:“如果你不想看到自己丢了工作,不想被人说闲话,那现在应该怎么做?”
田彩玲分得清好坏,态度突然变得温和,“我现在就给你清理伤口,打一针破伤风,我这个人嘴就是没把门,有说重的话别放在心上。”
林可和白宇洋再次互相一笑,相信田彩玲这次是真的怕了。在给林可清理伤口时,她一句疼都没有喊出,脸上依旧淡定,这样的她反而让白宇洋看着更加心疼。清理完伤口,白宇洋带着林可走出卫生所,田彩玲心有不甘的在他们背后吐着口水。他们没走多远又停下脚步,林可无意间看到大喇叭王桂花走进了卫生所。她的出现,让林可脑中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难怪上一世白宇洋最后会被村里人说闲话,排挤他,敢情都是王桂花搞得鬼。林可改变主意了,暂时不回家,留在这里弄清楚真相,她将想法告诉了白宇洋。“宇洋,刚刚进去的女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谁家有什么好事到她嘴里都变成坏事,看得出田彩玲对咱俩还是不信任,担心她在把这件事说给王桂花听,又暗地里搞什么幺蛾子,我们先过去听听她们说什么?”
白宇洋清楚王桂花的为人,认为林可说的没错,他应了一声,跟随林可身后走向屋后窗前。他们站的角度,刚好看到王桂花和田彩玲面对面坐着,王桂花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忍不住摇头一叹。“唉!这孩子脚怎么伤成这样?”
田彩玲脸色一沉,声音带着酸味回了她,“别提了!有个叫什么宇洋和林可的说是从石山下救得我侄子,你说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大晚上跑出来,我这心就没踏实过。”
王桂花听到白宇洋和林可的名字,眼睛有了清亮,嘴角扬起坏笑,林可暂且不说,就说白宇洋他母亲李美凤这个人,跟她见面没少拌嘴。俩家前后院挨着,白家老母鸡好几次跳到王桂花家院子里下蛋,有次不巧被李美凤看到,指着鼻子就骂她是偷鸡的贼,因为这件事,王桂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在知道李美凤的儿子白宇洋救了田彩玲的侄子,她解气的机会来了。王桂花心里着急的激动道:“彩玲,别傻了!白宇洋和林可说的话不能信,你不觉得事太巧了吗?在说外面下着大雨,两个人跑去外面做什么,这些你都没想过?在我看来一定是对你侄子起了坏心,八成林可的伤也是意外,这样就可以顺水推舟让人以为她也参与了救你侄子,想想我说得是不是这么回事?”
田彩玲听完王桂花的话,突然感到脑子清醒多了,认为她说的没错,双手拍向大腿。“天呐!我怎么这么糊涂,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像好人,尤其那林可态度嚣张,也就是说要是她不受伤,可能我侄子就被他俩拐走了。”
王桂花脸上有了瞬间的得意,并应了她一声,“哎呦,就是这么回事,你终于明白了!你先去找白家,最后在去林家。”
听完王桂花和田彩玲的谈话,林可将担心的事告诉白宇洋,“宇洋,这王桂花果然没安好心,我之前怼过她,她记仇到是正常,不过白家跟她有什么仇?她要冤枉你,不过现在不能当面对质,要不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白宇洋这时想到办法,他更想听听林可的想法,“小可,王桂花家和我家前后院,即使有过节也是跟我母亲,真是这样,她就是个小人,你是不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林可肯定的应了一声,“没错,我们今晚先说服田彩玲,让她知道自己是被王桂花利用了,明天一早,堵在王桂花家门口,让她没有机会在嚼舌根,现在这个时间,村里人基本都睡了,她一个寡妇,也找不到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