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是为了钱找大志,而是为了给雪琴换墓碑的事。但雪琴也许没死还在,老家给她提前立了碑,感觉缺了大德了。“大志,要不就借着机会,把碑给撤了,土给填平了好吗?”
林大志眼神诧异看向谢春兰,感觉她像是在开玩笑。“春兰,你不会不知道要是按你说的去做,让村里其他人看到会怎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得有志这么有心突然想到换碑的事,我已经答应他,找人算好日子,就把碑立了,这么多年了,如果雪琴还在,她不会不想家,一直没出现,怕是真的没了,也来不及通知我们。”
谢春兰感到跟林大志说不清楚了,回了他,“大志,人不回来不代表她真的没了,你就没想过,会不会是雪琴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回来,我们草草给她办了后事,也不怕有天她真的回来恨你,”“春兰,你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给雪琴换碑是个错误!”
林大志有些不懂谢春兰的意思,担心她心里有别的想法,不敢说。谢春兰不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不能说,“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这事你都默认了,还跟我说干什么,至少你要想清楚,换碑的事之前你不是没提醒过林有志,他当时什么态度,现在又是什么态度?就不觉得奇怪,他那种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好!”
这些话说完,林大志脸上有了犹豫,觉得春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竟然没想到这,还以为林有志出息了,知道心疼妹妹给她换个新碑。“春兰,是我考虑不周,你这么说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目的不纯?”
谢春兰无奈长叹一声,“大志,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事暂时搁置,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在说。”
林大志同意了谢春兰的想法,“好吧,我听你的,还好你回来及时,要不我又得上他的当,找时间我要把他心里真实想法套出来。”
这件事怕是只有小可有办法治林有志,可惜她人在南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按道理这个时间该到了,一个电话都没有。谢春兰刚想着林可的电话,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大志刚好要上班,着急的说道:“春兰,你快去接电话,我也要赶着去养猪队,晚上需要加班,我就不回来吃了。”
林大志说完离开了家,谢春兰脚步匆匆跑向座机前接通了电话。“是小可吗?”
林可已经坐在招待所房间床上,给母亲打着电话,“妈,是我,想要告诉您,我已经在南洋招待所住下来了,您不要担心我,现在很好。”
谢春兰终于放心了,激动的说道:“小可,妈就等着你的电话,终于等到了,还有你二叔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要给你姑重新立碑,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林可听到这件事,心头一紧,觉得林有志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确实不太正常。“妈,这件事最好再托一下,越久越好,等我回北村,亲自问他,你们现在问他,也不会承认。”
林可的话说中了谢春兰的心,回了她,“小可,妈也是这个意思,我刚到家,就看到了林有志着急走了,还以为他又是来要钱,结果却是换碑的事,这次让人有些意外”确实很意外,林有志不可能这么主动的,她突然想到什么,“妈,别忘了去试探林有志的事!”
谢春兰没有忘,“小可,放心吧,等下不说了,我就去找几张你姑的照片给他送过去,还好你爸今天加班,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可好奇二叔看到姑姑的照片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是心虚吧!“妈,您做事情之前看下周围有没有人,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可,你就放心吧,妈知道怎么做,那不说了,你每隔一天就给妈打个电话,我也能随时告诉你这边的情况。”
林可这时放下电话,心里不能平静,回想前世林有志是否有过反常的举动?她正在想着,白宇洋将买好的洗漱用具和吃的东西带进房间,放在了靠窗的茶几上,嘱咐道:“小可,洗漱用具之前要用热水烫下,我给你买了爱吃的核桃酥,尽量快些吃,吃完我在给你买。”
白宇洋的话没有等到回复,他仔细看向林可有心事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一晃,“小可,你在想什么?”
林可突然想起来了,从床上起身,难怪听到母亲说完林有志的反常,林可会感到哪里怪怪的。现在终于被她想通了,前世林有志一直走霉运,事事不顺,于是他开始信了命,专门找所谓的大师给他算卦,更有意思的是,他自己天生胆小,还听信了大师的话。一个人跑去墓地待了一天一夜,被人发现时他已经吓晕了过去,之后醒来整个人魂不守舍,自言自语,还是林可给了他重重一巴掌,才让他清醒。林可想到这,突然脸上冷笑一声,“人傻才会听信了假大师的话,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白宇洋听到林可说的话,心里更加担心,再次问道:“小可,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
林可终于回过神,解释她刚刚失神的原因,“不好意思,宇洋,让你担心了,刚刚我跟母亲通了电话,是我二叔又开始坐不住了,我正在想办法,能让他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是难为你们了,要不是因为我和小芳的事,你也不会来南洋,应该去处理家里的事,是我连累你了。”
白宇洋想多了,林可安慰道:“宇洋,那也是小芳连累我,跟你没关系,我二叔的事,等我从南洋回去还来得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