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终究是女儿身,这样见我家公子可能多有不妥,且还要把脉,实属不便。”
胡山说出来不掀蚊帐的原因,但是这个理由,可比叶紫涵想到的那些情况还要让人无语。既然这么多忌讳,觉得不合适,那他为何要找她过来看病的?另请一个男大夫不就好了。这里的郎中很多都是男的,女的极少数。可是他却在这比例严重偏差的地方,找了她这样一个难得出现的女大夫。这人都找到了家里,他又开始扭扭捏捏的,这不行那不行的,这不是故意的找事吗?“那你为何不请一个男的郎中呢?在城里足有七八家的医馆,多数都是男的,我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的,而且离你们这个客栈也不算是最近的。”
被他这扭扭捏捏的一闹,叶紫涵多少是有些恼火和不高兴了,所以便说了他几句。“有人向我推荐叶大夫,说你医术尚可,其他那些男的郎中,虽然年龄不小,但外面名气并不大,医术并不怎样。”
胡山说是别人推荐他找叶紫涵的,他说推荐的人说她的医术最好。听到这话,叶紫涵汗颜的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纯属虚言,这里的大夫医术不错的很多的,好几个都是家里世代为医的医药世家,虽是名气不大,那是因为别人已经不需要那些虚名了。”
虽然叶紫涵从来没有请过大夫,但是在外面却是听人说,起这里有几个不错的郎中。具体医术好到什么程度,叶紫涵都不知晓,但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大致也差不起哪里。其实叶紫涵也不是想说他们的医术好坏的问题,只是就她在这里并没有胡山说的那种名气,所以给胡山做这介绍的,怕是少数在这里请过她帮忙治病的。这有些人一旦遇上别人是要对他好,或者是有人略有点能力,让他见着了就会出去胡吹海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时代不同,学到的东西不一样而造成的。就像那个掌柜的,她也就是简单的说了那么一点情况,弄的人家就以为她非凡人了一样。“叶大夫之意,是推荐你的人还说了虚言?在下倒是见过些谦虚的,却未曾见有人会在谦虚的同时,背后去吹捧同行的。”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叶紫涵的话后,竟然还接过去说了这么几句。听他说话的声音,虽是虚弱,却道也不显得病入膏肓,怎的掌柜就会觉得,他住在这里会给他造成生意困难,甚至有一种他随时会死掉的感觉呢?“那种接着谦虚来诋毁同行的人,实则是虚伪。我喜欢实话实说,自己有多大能力就说多大的话,不喜欢刻意吹捧自己,也不喜欢用言语去诋毁诽谤同行。毕竟大家是学医的,都是要凭真本事看能力的,不是状师,不凭嘴巴争输赢的。”
叶紫涵还是语气平淡的,就是针对躺在床上的人回了这么几句。“胡山,把蚊帐撩起来。”
到听到叶紫涵这番话后,躺在床上的人才吩咐他的侍卫胡山,将蚊帐给掀起来。在蚊帐掀开这一瞬,叶紫涵也总算是看清了床上人的样子。在胡山去掀蚊帐时,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面色确实有些苍白,但就他说话的样子、还有不用人搀扶,就能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的情况看,病情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反正三两天不会死。“在下姓赵,名俊浩,敢问姑娘芳姓大名?”
这赵俊浩也是在自我介绍后,才打听叶紫涵的姓名。“叶紫涵,你叫我叶大夫就行,赵公子幸会!”
叶紫涵懒得废话太多,只是简单的报了一下姓名,同时对赵俊浩算是问了一句好。“胡山,给客人上茶。”
赵俊浩对叶紫涵还算满意,简单交谈了两句后,便吩咐胡山给他们上茶了,也就是接受她治疗了。“赵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不渴,还请赵公子把手抬起来,我来先为你把脉看看情况。”
又不是过来串门的,叶紫涵还是喜欢直接进入正题,免得拖拖拉拉的废话耽误时间。“好!”
赵俊浩倒也不啰嗦,听话的将手伸过来放到了叶紫涵前面。“叶大夫等等。”
旁边的胡山却是在叶紫涵要抓到赵俊浩的时候,为其把脉时,突然拿着一条手帕过来铺在了赵俊浩的手臂上。这行为也就是免其直接以叶紫涵有肌肤接触,其实,一般都是男大夫在给一些女子看病才用着方法的,很少有男的请女大夫时,这般做的。叶紫涵尊重他们这里的那些规矩,所以并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点了一下头。虽隔着一条手帕,把脉时略有些小影响,但情况也不严重,所以没必要去计较。“叶大夫,我家公子的,病情不严重吧?”
叶紫涵的手刚搭上赵俊浩的手臂,胡山就在旁边开始追问了起来。看他样子对他家公子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再看看赵俊浩的面色,他应该也是久病在身了。“哦,无妨,公子乃是因为所住环境太过阴寒,造成寒气入体,再加上常年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和调解,还让病情愈加严重,开些药好好调养就好。不过要只能治本,要从根本治的换取以前的住所,然后加强锻炼,可不要再像以前常年闭门不出,多住在那种阴寒湿冷的地方了。”
叶紫涵简单介绍了一下赵俊浩的情况,虽然说起来是很简单,但是他的情况其实还挺糟糕的。说完了赵俊浩的情况后,叶紫涵开始准备为其开药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建议赵公子最好是每天出来晒一到半个时辰的太阳,不要在正午也不要在辰时。”
一边写个药方,叶紫涵又给他说了这么一个情况。“啊?那若是阴雨天呢?还有又不能是辰时,又不能是正午,那不就只能在黄昏了吗?”
赵俊浩还没有提意见,旁边的胡山就沉不住气了,开始对叶紫涵问了一堆问题,我觉得她这说法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