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问秦许的话,就是关于乔宁意。“我昏迷前张嫂给我打了通电话,提到小七,你回个电话给她,问问是什么事。”
秦许无语凝噎,十分想回他一句‘比起乔小姐,闻总还是先关心关心您自己的身体吧!’,但他没那个胆儿,怂包的按照吩咐给张嫂回电,几分钟后,如实汇报。“乔小姐带着小月亮走了。”
末了补充:“带着行李。”
闻青砚拧眉,本能的要下床去找人,秦许眼疾手快的拦住:“闻总,我觉得您有必要做一次体检。”
他将医生的话转述给闻青砚,男人抿唇沉默半晌,低声道:“你去安排吧。”
秦许松了口气,转身离去办事。病房里,闻青砚盯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黑眸如星光黯淡,瞬间失去了神采。……宁意带着月亮出了江边公寓,走到路边,顿住步伐。因为想起了因为要报名这次青少年国际舞蹈比赛,方便起见,她的证件都放在易苁那儿,随用随调。没有证件住不了酒店,她一个人倒是可以找个对证件没那么严格要求的小旅馆住下,但带着月亮,她不敢冒险。再三思虑,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易苁。“证件?被我放在教室了,你现在要用吗?”
宁意嗯了声,便又听对方道:“我现在不在海城,不过希澈也有教室的钥匙,这样吧,我来联系他。”
易苁虽然对两人之间的事情不太了解,但女人心思细腻,这些天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宁意不太想麻烦希澈。她这么说,宁意只有感激,挂了电话耐心等待。“妈咪,我困了。”
月亮抱着宁意的腿,小脸在她身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猫,惹人怜爱。“那妈妈抱着你好不好?”
她说着蹲下身,小孩却摇摇头,分明困得大眼睛都半眯起来,仍坚强的不停眨眼:“我不要,月亮要陪妈妈一起。”
宁意心头一暖,揉着女孩柔软的发心,没再勉强。易苁的电话于五分钟后打回来,女人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为情:“那个……宁意,希澈他知道是你要用舞蹈室钥匙了,他问我你要证件做什么,我回答不上来,他就把我电话给挂了,他、他会不会现在去找你啊?”
话音刚落,希澈的电话打进来。手机一直提示的震动,宁意无奈叹息:“他电话打过来了,我先接一下。”
“好的!”
易苁解脱似的,火速结束通话。刚按下接听键,男人焦急的声音入耳:“乔宁意,你在哪儿?”
“我……”“闻青砚的行为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许你因此对我感到愧疚,男人之间的战争从来和你们女人无关,所以,不要躲我。”
希澈说到后面,声音微哑,他语气压得很低,总让人觉得像只委屈的大体型獒犬。“我会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