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宁意下班时,神出鬼没的男人堵住她。“乔宁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宁意愣住,一时间还真没想起他指的是什么。早知道她会是这种表情,呆呆地,清澈的眼神中透着莫名的傻气。希澈叹了口气,在宁意目瞪口呆中,往她头上罩了个头盔,便提小鸡仔似的将人提上摩托车。“抱紧了!”
男人扬高的声音被头盔阻隔了一半声调,宁意反应慢半拍,险些被摩托冲出去的惯性甩到地上。她死死的抓着希澈的衣角,发动机轰鸣一声,她怕死的改抓为抱。头盔下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身上单薄的开衫被吹透,即便是暖春的天气,也有几分刺骨。宁意不由得往男人身上靠了靠,惊魂未定的脑子里根本无暇去顾忌分寸感。感受到背部柔软的触感,希澈头盔下的唇微挑,蓝眸熠熠生辉。十五分钟的风驰电掣,等摩托车熄了火,停靠在路边时,宁意耳边还残存着倒灌的风声。有点晕,有点刺激,有点兴奋。那种追风一般的速度,仿佛能将所有烦恼都扔到脑后,忘乎所以的感受着速度与激情。宁意头一回坐摩托车,以至于下车踩到地面都软绵绵的,身体飘得很,喝醉酒似的往后仰去。希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女人踉跄的身形稳住。“感觉如何?”
他问。“挺新奇。”
女人的形容词也挺新奇。希澈无声弯起眸子:“这感觉应该够你住院期间慢慢回味的了。”
住院?宁意飘忽的魂魄被一掌拍回,怔怔抬头,看到【周山医院】后恍然回神。对了,她的脚踝得做手术来着。最近消了肿,虽然还疼着,但这么多下来,对疼痛的敏感度已经被磨到最低,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走吧,手术我已经约好了,就在今天,这回绝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希澈不由分说,将人带进医院。他算是摸清了规律,关于乔宁意的事,绝对不能给她有任何缓冲的时间。要找准时机,当机立断。否则中间总会发生点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啧,他果然比闻青砚高强多了。狗男人把人圈在身边这么久,就没想过要给她治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