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面临失败的,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恩,想开点,看开点,以后还可以再来嘛。”
拍着自家徒儿的肩膀,孤长笑暖心宽慰道:“想想姜临安,自虚子入圣后,他绝对当得起三界第一天才。”
“可即便是他都不曾领悟出这道至强剑气中蕴藏的玄妙之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苏星阑双眸紧闭,周身气息絮乱道:“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尝试一次。”
“倘若我还失败的话,我们启程去玄阴海。”
孤长笑讶然道:“非得硬钻这牛角尖?”
苏星阑执着道:“是,来一次斩圣谷不容易,不找到那强者剑心所藏之地我不甘心。”
“姜临安又如何?他领悟不了的玄机不代表我也领悟不了。”
“论天资,他只是有望飞升十六处大世界。而我,我身怀先天圣人之资,后天圣人之躯,飞升十六处大世界是早晚的事。”
“谈法相,他龙凰法相太虚造化碑上排第六,我排第一。”
“他做不了三界修士的标尺,起码做不了我苏星阑的标尺。”
孤长笑眼绽精光,击掌赞叹道:“好,这才是我孤长笑的弟子,下一任武殿老祖该有的样子。”
“三天,你要三天为师便再等你三天。”
“成功与否暂且不提,单凭你敢把姜临安踩在脚下的心性勇气,就值得老夫为你倾尽全力。”
说罢,他侧身前移,一指点在苏星阑的眉心道:“心神合一,为师助你疗伤。”
后者深吸一口气,赶忙盘膝端坐,五心朝天。一炷香的功夫,孤长笑吐息收手道:“外界盛传这数万年来不灭的至强剑气是虚子留下的,可我知道,虚子那家伙根本不用剑,也不会耍剑。”
“他啊,是个走到哪削到哪的破木匠。”
“为情所困,为情所悟。”
“嘿,这一点倒是与你有些相像。”
忍不住的调侃,白发老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微微抽动,当即转移话题道:“十万年,这道至强剑气最少存在了十万年,只少不多。”
苏星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胡乱猜测,或是有据可查?”
孤长笑回道:“我曾有个师叔,姓姚名箐,三万年前死于斩圣谷。”
“如果我没记错……”“不,我不会记错的。”
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他目露感伤道:“再往前六十里便是姚师叔陨落之地,她是个用剑高手,比你高,比现如今自诩剑神之名的晴光帝尊要高。”
“高出你们无数倍,你小子望尘莫及。”
“而她,她是三界之中第一个发现这道至强剑气的人。”
“确切来说,姚师叔在这道剑气中获得了旁人求之不得,想都不敢想的大造化。”
“自此一步登天,短短数年问鼎半圣。”
“一殿出双圣,那时候的武殿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呀。”
“文殿?文殿算个屁。”
苏星阑着急道:“咱能不能挑重点说?比如姚师祖在这道剑气中得到了哪些造化?”
“剑招剑诀,还是秘术传承?”
孤长笑故意卖关子道:“你急什么?不得容我仔细想想,好好回忆回忆?”
装模作样的,他围着苏星阑转圈圈,冥思苦想道:“不是剑招剑诀,也不是秘术传承。”
“好像……”嗓音压低,他远远的眺望远方,神情凝重道:“是一缕神魂。”
苏星阑激动道:“什么神魂?具体点。”
孤长笑说道:“留下这道至强剑气的原主人,他的一缕神魂。”
“恩,是一位来自上古时期的绝世强者,生前拥有半圣第九境大圆满的恐怖修为。”
苏星阑霍然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孤长笑视而不见,自顾说道:“姚师叔很幸运,她第一个发现这道剑气被人封印在你身前的岩壁中,从而耗时三年将其一点一点的揭开。”
“心神触碰剑气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藏匿其中即将消散的稀薄神魂。”
“如你侄儿苏宁在华夏遇见投胎转世的姜临安白得一身无上造化,姚师叔同样如此,得那位上古大能倾囊相授,修为与剑术上突飞猛进。”
“剑,据说我师尊当年半圣第七境的修为都接不住半圣第六境的姚师叔一剑。”
“可想而知,这位上古大能的剑术有多可怕。”
“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苏星阑嘴唇颤抖,喃喃出声道:“可知是哪一界的上古强者?”
孤长笑沉声道:“仙界。”
后者气结颓废之色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焕发,神采奕奕道:“半圣之下破境杀敌者大有人在,破一境,二境,三境,乃至像我家小宁子一样破四境杀敌的本事,我从来没眼红嫉妒过,也不羡慕。”
“但这半圣之上破境杀敌的手段,我想要,想学,想悟,想为己所用,日后做为一张出其不意的护身底牌。”
“便是拿命去赌,我也觉得值得。”
孤长笑一言点透道:“用来对付段自谦?”
苏星阑毫不避讳道:“对,我与段老狗之仇不共戴天。”
“哪怕没有小宁子法相被吞那档子事,只看他二十年前一心想摧毁华夏小世界的疯狂举动,间接伤我家人,这笔账,待我拳头够硬的那天,我会原封不动的跟他讨回来。”
“更何况灵丫头还在那老畜生手上,我不能凡事都靠你,指望着你为我出头。”
“我苏老三从前能在华夏无敌,一人震慑六脉。到了仙界,理当更胜从前。”
不待孤长笑反驳,他不耐烦的挥手道:“去,谷外等我好消息。”
“我就不信了,一道上古残留的剑气罢了,能难得住我洞察天机的知命树?”
“法相异能没开,那法相护主呢?”
“生死关头,有本事眼睁睁看着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