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我在田里挑大粪,她在天上飞。”
“或许是粪水的味道太难闻,又或是我无意间恶心到她了,那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还在天上飞,我却一头栽进了粪桶。”
“只是我没想到,五年后,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更没想到的是,我那素未谋面老丈人,他竟然是个仙人。”
“而这一切,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故事,还得从村长死的那天晚上,村里来了九只黄鼠狼说起。”
眼镜老板嘚瑟的推荐道:“怎样,不比你写的强?”
苏宁闭嘴不言,满脑子都是想法与尝试。蠢蠢欲动,再难按捺。于是,他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下裴川的手机号码,呼吸急促道:“你,帮我打电话给这个人,将内容重新读一遍。”
“酬劳,两千。”
说完,苏宁直接扫码付款。眼镜老板无语道:“电话投稿?”
“易购,不是我打击你,你写的真不行。”
“改改,咱稍微改改。”
“你得有噱头,像某浏览器上的那种:战神回家,发现五岁女儿住狗窝,一声令下,十万战士奔赴而来。”
“美女当街被褥,送到派出所,拿出一串项链令众人惊呼,那个男人还活着,恭迎战胜回归。”
“家族寿宴,门外来了八千人,齐声高喊:拜见少帅。废物女婿缓缓起身。”
“见到失散多年的弟弟正在受苦,108个绝色姐姐……”苏宁哭笑不得道:“大叔,我这不是写小说。您行行好,帮个忙。”
“有钱不赚白不赚,不比您背着老板娘藏私房钱来得快?”
眼镜老板嘀咕道:“太好赚了,心里不踏实。”
苏宁嚷嚷道:“行,三千块还我,我去路上随便找个人,相信没人会拒绝我的。”
“来,快点。”
眼镜老板赔着笑道:“哈,用不着麻烦别人,我可以,绝对可以。”
他忙不迭的拨通裴川的号码,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紧盯“小说白纸”。直接电话接通,他果断开口道:“喂,有人让我给你读,读一封信。”
“你仔细听着。”
“三千小世界,八百大世界……”“天地间最后一缕造化之气衍变六脉地魂,融合气运。”
“昆仑地魂毁于仙执卫。”
在苏宁紧张而期待的等候中,眼镜老板一字不漏的读完造化之气的秘密。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眼镜老板一副帮人帮到底的模样,低声解释道:“这是初稿,你不满意实属正常。”
“给易购点时间,他会写的更好。”
“嘟嘟嘟。”
忙音响起,隐隐的,苏宁似听到裴川的惨叫声。他头皮发麻,立刻将两张白纸撕碎,当即冲出旅馆。眼镜老板在后面焦急喊道:“易购,别冲动,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写小说又不是唯一的出路,你,我给你介绍到我妹妹店里当服务员,一个月少说四千块。”
“喂,包吃包住四千块。”
巷子里,哪还有苏宁的身影?他一路狂奔,打车去了昆仑总部。门卫室外的花台上,他放出心神,急速寻找裴川的踪迹。很快,心神锁定二十二楼,亲传弟子所待的办公室,苏宁看到倒在地上的裴川。昏迷不醒,嘴边残留猩红血迹。在的头顶上方,有一根近乎实质的红线慢慢消散。苏宁烦躁道:“仙执卫已走,回了仙界,为什么仙家手段仍会降临?”
“这些与我结下因果之人,似无时无刻被人监视。”
“根源在哪?”
“怎么做到的?”
苏宁抬头仰望天际,戾气横生。……与此同时,京都南大街,食为天火锅店。二楼第一间包厢,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客人。男的一身黑衣,体格偏瘦,长着一张倒三角脸。双眼细长,鼻梁高耸。嘴唇呈淡淡的乌红色,气质略显阴柔。看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而坐在他对面的清秀少女,顶多二十岁出头。穿着印有卡通头像的天蓝色休闲套装,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她一手端着青花瓷小碗,一手夹着合金长筷,腮帮鼓动道:“我说九塔,你不吃不喝,杵在这干吗?”
“准备当木头?还是故意影响我食欲?”
“实在不行,你出去走走吧。”
少女没好气的瞪眼道:“生在人世,就当入乡随俗。”
“这里不是仙界,没有造化之气供你吸收。”
“一天天的摆张死人脸,给谁看呐?”
男人讥诮道:“身为仙灵,你选择自甘堕落,我自不屑与你为伍。”
少女反击道:“你不堕落?那卢黔留你在畜生界干吗?”
男人寒声道:“主人要我密切注视苏星阑的动向,以防他对仙人墓造化池下手。”
“虽然那家伙断无可能解开造化池的封锁,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主人之忧,未雨绸缪。”
少女放下碗筷,抽出纸巾擦拭红唇道:“盯守苏星阑,你该去昆仑。”
“而不是没日没夜的跟着我,几个意思?”
男人双手环抱胸前,阴阳怪气道:“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吧?”
“顾裳初返回仙界,不与我家主人商量,擅自将你这块因果石丢在华夏。”
“呵,居心不良,不得不防。”
“相比活不了多久的苏星阑,我更在意你的真实目的。”
真身为顾家仙器因果石的可爱少女勃然大怒道:“卢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人担心被他连累。”
“我留下,是在为他善后。”
“那些被切断的因果,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恢复。”
说话的同时,她摊开左手掌心,聚出一缕红线道:“瞧见没,不死心的人多了。”
“我若不在,就凭你?”
“你拿什么阻止这群人想方设法的恢复记忆?”
“一旦秘密外泄,整个华夏联手,造化池被破,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