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易什么,易购是吧。”
“牛。”
他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不过一码归一码,匡禅不行,不代表我们都不行。”
“你的被褥枕头,和这个包,我要了。”
“另外,记得下跪道歉,获取你匡师兄的原谅。”
“否则我敢保证,你小子从今晚起,绝对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能过。”
“我们五个会整到你生不如死,恨不能死。”
他扭身吐了口痰,一个箭步,身子跨在半空,以苍鹰猎食之姿朝我扑来。我-操起角落摆放的扫把头,愤然抽出。“啪。”
某人掩面惨叫,嘶声哀嚎道:“你特-么作弊,拿武器攻击我。”
我冷笑着上前,又是一扫把抽下。拳打脚踢,加扫把。三分钟后,我打舒服了。圆脸小伙痛苦求饶,捂着脸,鼻涕眼泪混合着鲜血,恶心至极。“你们三个呢,怎么说?”
我将扫把丢在一边,握着拳头挑衅道:“一起来?”
“还是下跪道歉求取我的原谅?”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咱们是舍友,低头不见抬头见。”
“生不如死,恨不能死?啧啧啧,多么神奇的美妙滋味啊。”
我原封不动的将圆脸小伙威胁我的话如数返还,静等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三人中,年纪最大,长满络腮胡子的壮硕青年开口道:“新弟子殴打老弟子,属于以下犯上。轻则三鞭,重则十鞭。”
“闹到杂役长那,你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是道门规矩,恩,弟子间不成文的小规矩。”
“瞧瞧这周来贵,三鞭子而已,都他-妈快断气了。”
“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几鞭?”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自顾点了根烟,惬意的吐着烟圈道:“你赢了,不代表你真的赢了。”
“打的赢我们,你有胆子和杂役长动手吗?”
”他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位伤者,示意身边的同伙将他们搀扶起来。而后话音一变,眼神凌厉的走向我道:“我虽然是杂役弟子,可我侥幸迈入武道门槛,体内修炼出了灵力波动。”
“不多,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他的话还没说完,“逼”还没装到位。我竖起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向他的双眼。对方没料到我会偷袭,嗷的一声长叫,不受控制的倒退。我欺身而上,肆意挥拳,跟打沙包一样。左勾拳,右勾拳。上一拳,下一拳。啊……哚。甩了甩头,酣畅淋漓的舒坦。这一刻,我不是苏宁,不是易购,我是,苏宁易购。络腮胡瘫软跪地,这位武力一层的“大佬”紧闭红肿的双眼,默默流泪。不是惭愧到不敢看我,是尼玛真的睁不开眼啊。“你们……”我勾了勾手,正想收拾那两名“幸存者”。再仔细一看,呵,溜之大吉,跑的无影无踪。“易,易师兄。”
周来贵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神色焦急的提醒我道:“他们,他们去找杂役长打小报告了。”
“恩,知道。”
我心无惧意道:“你怎么样,熬得住不?”
周来贵咧嘴干笑,故作轻松道:“死不了。”
我背靠衣柜,安安静静的等待李春海的到来。什么不成文的规矩,说到底,利益纠葛罢了。李春海这种杂役长,一个月最多一万块的基本工资。我伤了三个人,给他一万块钱的好处,我就不信他不心动。情面?值几个钱?卖老弟子情面能比得上真金白银?想了想,我又觉得一万块似乎有点多。杂役弟子嘛,大多穷的叮当响。我一下子掏出一万,李春海八成会对我印象深刻。别的不怕,怕就怕他利欲熏心,总想从我这捞好处。这样的话,我反而会被套进去。三千,三千差不多了,抵上杂役弟子一个月的基本工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心中有了决定,我打开单肩包,数出三千块塞进裤兜。被寸头男卷起的被褥,又被我平整铺开。十五分钟,院子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那两个逃兵左右簇拥着李春海走进宿舍,当着我的面颠倒黑白,滔滔不绝。口才好的呀,不说相声实属浪费。“行了,事实摆在眼前,用不着你们废话。”
李春海抬手,眼神冰冷的扫视我道:“谁对谁错暂且不论,新弟子对老弟子对手,你坏了杂役院的规矩。”
“念你初犯,三鞭告诫。”
“如若再犯,十鞭。”
说着,他负于身后的右手垂落腰间,一根婴儿胳膊粗的皮鞭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跪着受罚。”
他漠然喊道。我拍了拍屁股兜,笑容灿烂道:“杂役长,今晚月亮挺圆的,咱们出去聊?”
“聊个几百上千块的,小小心意。”
李春海多聪明的人呐,目光一凝,心领神会。他冷若冰霜的脸庞变得缓和,转身走向院子。我小跑跟上,将准备好的“礼品”塞到他手中,恭敬道:“前来道门的路上花费不少,身上只剩下三千块,您买烟抽,千万别嫌弃。”
“今天的事是个误会,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去打扰您休息。”
“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下次一定不给您添麻烦。”
李春海轻轻恩了声,嗓音放低道:“下手有点轻重,别影响明天干活。”
我乖巧点头道:“会的会的,杂役长您慢走。”
李春海哼起了小曲,心情大好,很快消失在院子里。我返回宿舍,将木门关上。两个逃兵瑟瑟发抖,躲在红漆桌子边低眉顺目,脸色灰白。“记住,从今天起,我是这个宿舍的老大。”
“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谁敢反抗我,挑战我,他们三就是最好的例子。”
“去,给劳资打盆洗脚水来,要热水。”
“你,帮我把袜子洗了。”
我颐指气使,将嚣张跋扈的小人心态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