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算命师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自有他的手段。”
裴川跳下岩石道:“我还真的挺好奇掌教师伯是怎么发现樊羊的藏身之所的。按理说,他这种高手,他的命运天机早就被强行遮掩。掌教师伯绝不不可能以此为引推算出他的栖身之处。”
“等你回了昆仑山大可亲自问问我爹,现在想这么多干嘛。”
季青禾将喝完的矿泉水瓶丢进草丛,朝灵溪问道:“师姐,可以上山了吧?”
“恩,不急。”
灵溪眸子清亮道:“我们能找到罗汉寺,以樊羊的能耐,自然也会事先察觉有人要找他。”
“他不想被人打扰,更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隐藏多年的踪迹。”
“如此一来,我们此刻上山八成会空手而归。”
灵溪笑容怪异道:“来,投石问路,给你们俩一次和他讨教的机会。”
裴川和季青禾面面相觑,茫然道:“人都没见,怎么和他讨教。”
灵溪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下,点明道:“樊羊有心躲着我们,那你们就各显神通找他出来。”
“此事因苏宁而起,你们大可从他身上下手。”
“不管是观面相还是拆字算命法,又或是精血占卜。”
“成与不成,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不是?”
季青禾豁然开朗,视线落在我身上道:“我先来,苏宁,将你心中所想的第一个字说出,我要以拆字算命法推断樊羊的下落。”
裴川紧随其后道:“那我就以精血占卜问一卦吧。”
说着,裴川从口袋摸出三枚古铜钱道:“借滴食指血用用。”
不待我答应,这家伙蛮横的抓起我的右手,不知从哪“变”了根银针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取血走人,躲在一旁问卦去了。“卧槽,轻一点会死啊。”
我将食指含进嘴里,悲愤不已。季青禾催促道:“快啊,心里想的第一个字报给我。”
我咬着食指,目光落向山顶的寺庙,脱口而出道:“庙。”
“庙?”
季青禾微微傻眼。“恩,寺庙的庙。”
我确定道。季青禾不再说话,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捡了截枯枝涂抹道:“庙,五行属水。”
“广字头,八笔。”
“可拆广由两字。”
“广作宽阔无边,由寓原因事理。”
“广字封左上之路,死门,仅剩右下可走。”
“下,下山有原路返回之意,不可取。”
“至于右边……”季青禾扭头观望,发现万柏山的右边是一条横向的河流,顿时懵逼道:“河流断生机,照样是死门。”
我俯身观看道:“按你拆分的意思,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咯?”
季青禾没有回答,握着枯枝继续涂画延伸道:“庙字五行为水,水在气运上是流通的。”
“也就是说尽管出现了三处死门,我们仍有一线生机。”
“可这生机在哪?”
季青禾起身,愁眉不展。另一边,以我的食指鲜血占卜问卦的裴川同样眉头紧锁。他望着摆出的三枚铜钱自言自语道:“卦中有卦,有变故之意呀。”
灵溪把玩着手机开口道:“怎么样?算清楚了?”
季青禾摇头道:“有生机,但我找不到生机出自何处。”
裴川将铜钱收起,为难道:“我这边和青禾差不多,卦中变故象征契机浮现。可无论我怎么细拆,这缕契机都处在绝位上。”
灵溪笑而不语,径直上山。我跟在身后询问道:“师傅,拆字算命法找不到生路,以血占卜法走不出绝位。两种算命术结合,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此行没有结果?”
“没结果也得上去呀,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灵溪干脆道:“就当放松一下心情嘛,拜拜菩萨求求佛,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心里失望满满,小声叹气。菩提心近在眼前,却无法获取。浪费时间不说,主要让我空欢喜一场。三大至阳之物凑不齐,我体内的恶灵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暂时压制。“青禾刚才的拆字算命法有一个地方推算错了。”
灵溪一边走一边自顾说道:“万柏山的右边是一条横向的河流。”
“河流断生机没错,可河流中的水是活的。”
“死中有活,就算不得真正的死门。”
“起码,这所谓的生机之处不是找到了吗?”
灵溪见我垂拉着脸生闷气,笑着将我推到前面开路,道:“还有裴川的占卜问卦,契机在绝位上。不是契机走不出绝位,而是他钻入牛角尖了。”
“绝处逢生的道理听过没?”
“契机既然在绝位上,干吗要想着让它走出绝位呢。”
“让它在绝位上亮着不好吗?”
“这一样是生机。”
季青禾若有所思道:“师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获取菩提心的契机在右边?”
灵溪神秘道:“暂时还不清楚,等上山后再说吧。”
裴川心急道:“师姐,你到底打算拿什么东西和樊羊换菩提心。先说好啊,乾坤印和九阳镜是肯定不行的。”
“你是昆仑少掌教,是掌教师伯的宝贝疙瘩。他不会罚你,但一定饶不了我和青禾。”
“我知道不行。”
灵溪笑眯眯道:“菩提心再稀有也比不上昆仑两大至宝,我敢给,他樊羊有胆子要吗?”
“再说了,咱们干吗要和他以物换物。”
“硬抢它不香吗?”
灵溪傲娇道。裴川先是一惊,继而摩拳擦掌的哈哈大笑道:“香,比排骨还香。”
“算我一个。”
季青禾跃跃欲试,气焰嚣张道:“敢躲着我们,樊羊这老家伙就是欠揍。”
“别说抢他的菩提心了,就是要了他的命,他又能怎样?”
“今时不同往日,他樊羊可没从前的风光,前簇后拥一呼百应的日子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