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杨东升的话,刘卫国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淮海战役的时候做过XX营长,那么现在最少也得八十好几了。 可是刘卫国想遍台湾那边的人物,也没对应上谁。 “有什么问题吗?”
杨东升问。 “没有!”
刘卫国赶忙站直身体,“我今天就出发去台湾!”
杨东升点点头道,“走吧!”
回到办公室,一出电梯,李主任就开始汇报,“今天早上,XX火山再次猛烈喷发,羽流高度达到50公里!受此影响刚刚开盘的香港股市,再次大跌……” 办公室门外,不少人正等候会见。 杨东升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李主任汇报完上午的工作安排,合上笔记本,看向杨东升。 “给我找副东亚地图过来!”
杨东升端起茶杯,想了想,冲旁边指了指道,“就放在这吧!”
处理了几份需要优先处理的文件,李主任带人把文件拿出去,同时带来一副地图。 杨东升开始上午的会见,第一个进来的是东升重工的王副总。 王副总交给了杨东升一份厚厚的文件,是东升重工“一号材料研究小组”提交的一份研究报告。 刚看了第一页,杨东升就是一愣。 “确定?”
杨东升看向王副总。 “我们刚开始也很意外!”
王副总道。 他们最新的研究发现,杨东升拿出的那种镍铁合金,不但有超高强度,超高硬度,还有非常好的塑形。 一般来说,材料的硬度和塑性就是互相矛盾的。 原因很简单,塑性就是材料在静载荷作用下发生永久变形,而不破坏的能力。 而硬度就是抵抗变形的能力。 以钢材为例,含碳量越高,硬度就越高,塑性和韧性越差。 直观表现就是会变脆,比如不能用来拍蒜! 说白了,塑性形变就是金属内部的晶粒发生滑移、位错,以及晶粒变形——包括拉长、纤维化等一系列变化。 硬度越高的金属,内部晶粒越坚固,晶粒间的结合力越大,越难以发生位移、变形。 如果强行使其形变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材料断裂。 所以当初杨东升看到这种镍铁合金硬度的时候,就干脆没问塑性的问题。 反而是试图寻找塑性更好的材料,拿去地下压缩。 但是结果出乎预料,随着“一号材料研究小组”对这种镍铁合金深入研究,发现它不但有超高强度,还有超强的塑性。 这个用处太大了! 现在医院所用的核磁共振机,所用的超导线圈都是由铌钛合金做成的。 铌钛合金的超导临界温度是零下265度,这个温度远低于液氮零下196度的沸点。 所以现在医院用的核磁共振机,都需要用液氦冷却。 为了防止液氦蒸发,又要在液氦外面套一层液氮隔热。 这样一层套一层,不但结构复杂,体积庞大,而且液氦价格昂贵。 导致核磁共振机采购和使用的成本都非常高! 科学家们不是没有发现临界温度在液氮沸点以上的超导材料。 八十年代的时候,人们就发现了可以在液氮沸点以上实现超导的铜氧化合物。 但是制造核磁共振机需要的材料,不但要求材料可以超导,还要有良好的加工塑性。 铌钛合金可与铜很好地共同拉制。 拉制的时候,通常先用锻压机把铌钛合金,轧制成圆柱体。 然后在圆柱体外面套上一个铜制的套子。 最终将铌钛合金和铜一起拉制成导线,这样才能做成线圈。 前世一直到杨东升重生前,铌钛合金仍然几乎是制造医用核磁共振机的唯一选择。 超导线圈的制造成本大约占核磁共振机的一半,也是核磁共振机最核心的技术。 全世界核磁共振机的市场份额80%以上都垄断在“GPS”,也就是通用电气(GE)、飞利浦(PHILIPS)、西门子(SIEMENS)这三家企业手中。 无论是通过收购,还是自己研发。 他们掌握的核心技术说白了,就是把铌钛合金拉成很长的导线。 “GPS”卖给我们国家的核磁共振机,通常是在他们自己国家售价的两倍。 采购价格贵不说,机器一旦出现问题,还得请厂家派人维修。 这些国外垄断企业的做派,都是一个德性! 维修人员最少都要坐商务舱。 住的酒店就算不是五星级,也要是当地最好的。 他们到中国算是出差,时薪要比他们在自己国家工作高的多。 这些费用自然都得由我们的医院承担。 贵还倒罢了,态度还极为恶劣。 无论用户再急,他都会严格按照八小时工作制工作。 他们干活的时候,会把中方所有人员赶出去。 我们如果敢对机器动一点点,哪怕自己拧下一颗螺丝,他们就敢宣布这台机器报废,让你上千万打水漂。 如果东升重工能制造一种直接使用液氮冷却的核磁共振机。 核磁共振机的制造和使用成本会下降一大截。 老百姓照一张核磁共振的价格,可能会跟X光片,降到同一个等级。 这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现在的问题是这种材料虽然塑性不错,不会像其他高硬度的材料那样,在拉伸过程中那么容易断裂,但是加工难度太大!”
王副总道。 这倒是很容易理解,拉长一块钢铁所需要付出的力气,跟拉长一块橡皮泥,绝对不是可以同日而语的。 就在这时,李主任匆匆推门进来,“杨总,不好了,灾区那边的风向变了!”
杨东升一愣,“风向怎么会变呢?”
“这个时节,那边的风向本来就是很不稳定的!”
李主任道。 “变成了什么风?”
“东北风!”
原本受西北风影响,灾区附近东南方向的机场,已经全部停航。 好在那边经济发达,机场不少。 他们可以选择在灾区周边机场降落,再驱车赶往灾区。 可是现在危险了。 杨东升一下子站起来,“我们的飞机原定在哪个机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