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正说着,先前那个要跟汪琴喝交杯酒而未如愿的胖同学走到了汪琴的身后,他把手放在了汪琴的肩上。 汪琴回头一看,看清了是谁以后,她立马把那人的手打下去了,并警告他规矩点。导致胖同学一脸不高兴地走开了。 继而汪琴往朱雨深身边靠了靠。她说:“有些男的真不是东西,老想着占我们女人的便宜。我汪琴可是个很讲究的人啦,随便什么人都在一起瞎搅和,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听她这么说,朱雨深忽然想起来什么,他问道:“你现在怎么样?对象找好了吗?我觉得你还是赶快把自己的私事办了比较好!”
汪琴说:“谁说不是呢?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天地良心,我汪琴实际上要求并不高,加上我本身又是离过婚的人了呀,我还讲究什么呢? 但是合适的人真的不好找。现在的男性,好人都成了别人的老公,剩下来的一部分是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的老大难;另一部分是走歪门邪道的坏东西。我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就是没有中意的。 你看,就是连张聪这种比较次的男性,都被一个身材和长相都很差劲的女人给拴住了。现在就是这样的男人也轮不到我了,我现在真是很郁闷啦!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住在娘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呢,得尽快找个归宿了。我娘家那个地方你是去过的,我妈的那个脾气你也是领教过的。 离婚后我是分到了一笔钱,但是这笔钱也经不起折腾啊。娘家人整天就在打我的钱的主意。 亲戚们有个难处啊什么的,也会上门来找我借钱,甚至是直接找我拉赞助。如果不给,他们就赖在我娘家不走了!那也不成事啊。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听信了我哥我妈的话,把自己名下的那套房子卖了,那时卖得还便宜。 这几年房价涨得这么厉害,现在要把它再买回来,要出原价三倍的钱。我又哪里出的起呢?房子没有了,弄得我现在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所以我说我郁闷,我痛苦啊!”
讲到这里,汪琴拿起桌子上的大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她似乎是激动了。朱雨深还看到她似乎有眼泪滚了出来。 这时饭店的服务员已经过来收拾桌子了。朱雨深环视了一下,发现一楼只剩下他自己和汪琴在这边角落;张聪老婆和另一个女同学窝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在小声谈着什么。 饭店老板走了过来对他们说:“吃过了,不上去玩吗?老在底下坐着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便给朱雨深敬烟。 等他打量过汪琴以后,便拍了拍朱雨深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坏笑。他说:“还是你老弟混得好啊,你是不需要上去玩了,上去哪有在底下好啊!看样子,晚上你要搭了货了!”
朱雨深听了老板的这话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知道最后一句方言是什么意思。此时他感觉到了冷,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上去或是回家去才合适。但是他能感觉到汪琴似乎还有话要跟自己倾诉。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上了趟洗手间,并洗了把脸,然后又坐回了原处。汪琴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她时不时地拿起手机来摆弄两下,又重重地放回桌子上,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 此时上面的吵闹声便大了起来,还有了喝彩声,朱雨深准备安慰汪琴几句,然后就结束此次聊天了。他说:“汪琴你的情况我听张聪等人讲过了,我觉得你只要把标准定低点,还是会很容易找到归宿的。说句实在话,你的事老是挂在那里也不成啊。”
汪琴白了朱雨深一眼,说:“连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难道我现在已经老得嫁不掉了吗?”
朱雨深连忙说:“没有,没有!你可别这样质问我啊。前面是你自己讲的,说你现在像个游魂一样到处游荡,没有归宿,所以我才这样劝你的嘛。”
汪琴吁了口气说:“是的,我是不应该朝你发火的。我现在的处境也是我自作自受造成的。 我堂姐汪燕先前的情况跟我一样,也是离婚的女人。但在经济条件方面,她还比我要差很多,而且她离婚后,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按月打生活费。但是她现在也重新安家了,有了个相对满意的归宿。 哦,对了,我堂姐你是见到过的呀。那次在圩埂边的小店里,我跟我堂姐路过那里坐下来休息时,就碰差你跟张聪了啊。 那天开始时我并没有和你搭话,只是和张聪热火朝天地聊着。我发现你一会儿盯着我看,一会儿盯着我堂姐看,那眼光很犀利啊,灼得人受不了。 你回想一下啊,我堂姐是不是长得比我差些,身材更是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啊? 最重要的是,她与她前面的男人分开后,没落到什么财产,还有了一些负担。但是我就不同了啊。当初,从韦泗的阴影里走出来以后,经人介绍我很快就嫁人了。 我的这个男人头脑活,很有赚钱的本事。但是一年之后,他却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家来。 他跟我摊牌说,他在外面发财了,将来还要把事业做强做大,所以得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做他老婆才能为他撑台面,做公关。 为此,他只能把我休掉了。为了使我不纠缠,他主动提出把我们在县城的那套房子留给我,另外再给我一笔钱,算是给了我丰厚的补偿。 但是呢,本来这是好事,最后却变成了坏事。由于房子摆在那儿,我娘家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我的身价很高了。再找男朋友时,达不上条件的一概免谈。 我们自然是给男方开了很高的价码、很高的要求。岂知这样一来就坏事了,因为能达到要求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呀。因为无形中我就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真正找到了条件匹配的人时,人家又根本不愿与我的这种离异的人结合了。因为像那样的人,有很多姑娘美女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呢。 转了几圈下来,我都不能如愿,心情就糟透了。我便把自己的不快跟家里人说了,并和他们一道总结、分析问题的所在。 我说可能都是因为那套房子杵在那里,才把我给搞得不伦不类了啊。一开始我家里人并没想到这一点,但是我自作聪明把这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了这话眼前随之一亮。他们说怪不得汪燕的事那么快就完美地解决了,但是你汪琴却老是挂在那里,看来得尽快把你的房子这个祸害给处理掉了。 我嫂子说正好他们夫妻俩可以帮我解决。因为她在市里看上了一套房子,但是买下来钱不够,这下可以帮忙把我这套房子卖了,所得的钱全部给他们,这样一来就完美了。 然而她这么一说,我妈我爸就不乐意了。他们说他们两个老的也要为女儿分担一点灾难啦,所以卖房子所得的钱不给他们一些,让他们来为女儿减轻压力,他们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因此老两口跟小两口就吵了起来,并且后来还打了起来。于是出钱请出村上德高望得的老人来调解一番,结果他们才都满意了。 那结果就是,卖我那套房子所得的钱依然全部由哥嫂小两口得,另外再由我把身边的钱拿出大部分出来交给父母。 如此一来,他们也帮我的忙帮到家了,让我变成跟汪燕一样,轻松上阵,没啥顾忌了。事情办妥后,他们说看来用不了多久,你汪琴的问题就能圆满地解决! 但是直到现在,我又怎么样了呢?我不还是挂在这里吗?对此,他们也不管了,几乎把占我好处的事给忘光了! 朱雨深,你说这事气人不气人呢?说说看,你怎么看待这些事?你给我提点好的建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