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阵,在刘协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在太史慈看来来,却不一般,他必须向刘协表忠心,也让刘协手下的那些战将知道,刘协作为当今皇上,跑那么远的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庐陵城大牢中救下自己还是值得的。因为抱着必胜的信念,樊能尽管在内心也想和太史慈比个高低,也让刘繇以及他身边那些说三道四的人明白,自己坐上这个大将军位置,完全是因为自己武艺高强,并不是因为凭着善于逢迎或者巴结才上去的,也正因为如此,和太史慈对阵,他并没有严格按照出征前和刘繇以及董川所说的那样,无论对面来将是谁,打上一会儿,就佯装不敌,将敌人诱入潞河河谷中,决潞河之水淹之,而且这个时候,也正是潞河一年中河水非常丰盈的季节,量大水猛,无论是谁,一旦进入潞河河谷,放水一淹,定难脱逃。谁知樊能另有心事,又因为遇到的是太史慈,这一来二去,竟成了假戏真做。二人各按心事,但从另一方面却成就了两人对阵的激烈和你死我活。在百个回合之内,两人竟然难分伯仲,但在一百个回合之外,优劣却显示了出来,太史慈越战越勇,并且变换招数,双戟如两条豹子,异常机敏,围绕着樊能的要害部位,狂戳乱刺,只把个樊能紧张的手忙脚乱,一个没有注意,就被太史慈一戟刺中左腿,他惨叫一声,赶忙拨转马头,一路狂逃。太史慈已然取胜,本该收兵回营,可他也是心狠,心里暗叫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定然取你的首级,就这样,也是纵马沿着樊能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而太史慈帐下的本部人马,在薛彪的带领下,也是跟着太史慈追了下去。庞统一看,对刘协说道:“陛下,穷寇莫追,太史慈孤军深入,前面万一有埋伏,以太史慈那点人马,恐怕难以应付。”
此时,系统又响了起来。【叮,系统提示宿主,那边有埋伏。】刘协一听,赶忙命令鸣金收兵,可太史慈的人马早已经追出战场,根本就听不见战场上的军令。刘协就急忙令孙策和张辽一块,带领一部分人马,前去支援太史慈。孙策和张辽一路追赶,循着太史慈追逐樊能的路径。这丫的也正是有点吊诡,刚才也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孙策和张辽竟然在短时间没能将太史慈追上,而太史慈及其部下人马,在一个拐弯路口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孙策和张辽停了下来,左右察看。孙策问左右士兵,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上来,没办法,孙策只好让士兵找来一个当地老百姓问路。“老乡,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回答道:“前面就是潞河,由南向北流淌,注入长江,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潞河的水竟然这么的少。”
孙策过去一看,河道非常深,但水却是非常小,孙策疑惑地问那位老人:“你是说这条河流的水曾经很大?”
“不是曾经,是昨天早上还很大,可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水流突然减小,不知是什么原因。”
孙策继续问道:“这潞河附近是否有什么州县?”
“那不是信安吗?”
老人用手一指,孙策一看,对啊,他们就是从那边转过来的啊。立即明白了,对张辽说道:“文远,大事不好,你快去禀报陛下,我去追赶太史慈,刘繇可能要用潞河之水淹我们的大军。”
张辽也是文武全才,当然明白这个中的厉害,不敢怠慢,立即回马狂奔而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士兵禀报孙策:“河谷里的水忽然大了起来。”
孙策一看,果然如此,赶忙命令士兵逆流而上,在不远处就发现了一个缺口,如果让河水从这里通过的话,河水就会一直流到刘协大军的军营里面。并且刘协大军的驻地,正好在两座看似平坦的丘陵之间,呈现一种瓦状,潞河水从信安侧面流下,就像进入了一块瓦的凹面,只能一泻而下。这个时候的孙策,也顾不得追赶太史慈了,而是赶忙名士兵徒手扒开那些堵塞河道的石墙,让潞河的水从自己的河道上流淌,然后,再名士兵赶紧从河堤上砍下一些树木,放在堤上。士兵不解,孙策笑着说:“等一会你们就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上面传来咆哮之声,就像夏天的雷阵雨之后,一些山谷中突然席卷而下的山洪,水头子就像狂怒的雄狮,翻着跟头,又像是奔跑着,顺着河道急速而下,水前面的巨石,也被水头所携带的狂风,吹得向前奔跑。士兵们惊呆了,好在他们已经将原本挖开的缺口堵上了,使潞河的水,顺着自己原有的河道流淌,尽管声势震天,但幸无大碍。渐渐地,士兵们惊讶地发现,随着水头的减缓,竟然有人从水面上漂了下来,他们还在挣扎,但因为没有一点依附之物,他们的奋力挣扎,并不见多大效果,他们想挣扎着到岸上,但却是非常徒劳的。孙策命令道:“快扔木头。”
士兵们赶忙向河里扔那些他们刚刚砍下的树木,这个时候,他们也才明白了孙策砍树的目的,心里非常的钦佩。那些河里的士兵,赶忙挣扎着抓住河堤上抛下来的树木,一方面减缓了自己被水冲淌的速度,另一方面几个人保住一根树木,却也有了方向,渐渐地靠上岸,在岸边孙策士兵的营救下,终于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