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母,也失去主意的鸣凤一边想着跟着刘协一走了之,另一边却有些真的不舍,毕竟是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呢?这时,她们家的邻居李大妈也过来了,一看眼前的情景,也看了看刘协,对鸣凤说:“孩子,既然他是你的男人,就跟着去吧,在这个乱世年间,没有了父母呵护,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你说呢?”
鸣凤的一个本家叔叔也过来说道:“凤儿啊,我看这个小伙子也是个实诚人,女人嘛,终归是要嫁人的,家里我先替你照看着,如果你回来了呢,这还是你的家。”
鸣凤凭自己的直觉知道,自己这一离开,可能没有回来的希望,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命,特别是处于战乱时代的女人的命运。实际上,家里已经烧得什么都没有了,即便鸣凤还想找一点可做念想的东西,但竟然是一点都找不到,鸣凤再一次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刘协知道,如果让鸣凤一个人呆在这里,只会是事情更加糟糕,原本他还想着先让鸣凤住在这里,自己回到洛阳之后,遣人来接,现在,只能是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就这样,在众人的催促下,刘协找来两匹马,带着鸣凤,向武阳城的方向走去。这里因为是袁术叠山居地的后方,袁术生怕被刘协抄了后路,对这里盘查得很是厉害,而刘协也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作战意图,不敢公然亮开自己的身份,只能和鸣凤像一对农村里的小两口,小心地行进。【叮,系统提示宿主,敌人来了。】刘协知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你是根本躲不掉的,就像你所要行走的路上的一块巨石,如果你想从这里经过,就得搬掉它,别无选择。果然,在他们的前面,一员大将站在那里,亲自盘查过往行人,当看到刘协的时候,他忽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站住,你是刘协?”
鸣凤刚要说什么,刘协上前说:“长官,俺姓李,是山东人,现在听我的一个亲戚说,寿春那边生意好做,俺想带着俺媳妇两个人过去,做点小买卖,这边战乱不断,家都没有了。”
一口标准的山东方言,听的那位将军一愣一愣的。听了刘协的话,将军松了一口气,将信将疑,但还是端详着刘协,上上下下地打量个不停。疑惑地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像刘协?”
鸣凤一头雾水,刘协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话,鸣凤慧心,自然明白刘协的意思。刘协装出一幅童叟无欺的表情问道:“长官,刘协是谁?俺怎么会和他像呢?你带俺去瞧一瞧。”
将军不耐烦地说:“快走快走,本将军哪有那闲情。”
“那俺们走了哈。”
临走的时候,刘协还不忘做一个表情,让这位将军深信不疑,眼前这一个人,只是和刘协长得像一点罢了。【叮,系统提示宿主,追兵来了。】果不其然,刘协和鸣凤二人已经走出大约一里地的时候,忽然后面来了一队追兵,大喊道:“刘协休走!”
刘协对鸣凤说道:“你前边走,我随后就来。”
说着,在鸣凤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向前狂奔,差点没有将鸣凤给颠下来。刘协勒住马,面向后面,站在那里,啥时间,那队人马已经到了刘协面前,领头的,正是刚才的那位将军,手持大刀,生气地喊道:“刘协,差点让你给哄骗了。”
刘协冷冷地说:“朕只是不想让你死,可你这么穷追不舍,看来就算是我想饶你不死,上天也不会答应。”
“刘协昏君,别那么猖狂,别人怕你,我秦梁可不怕你。”
“无名鼠辈,那就过来送死吧,还等什么呢?”
刘协快人快语。秦梁也是一纵马,往前就冲,并举刀在马上一招力劈华山,妄图将刘协一劈两半。既然行踪已经泄露,刘协无需躲躲藏藏,他也召唤出擂鼓瓮金锤,和秦梁战在一起,双方这一兵器碰撞,刘协发现这个秦梁果然有点本事,最起码能挡的了他的一锤,这在双方交战的袁术阵营中,确实并么有几个人。几个照面过后,刘协对秦梁说:“回家去吧,再打下去,你就是送死了。”
秦梁冷哼一声:“死则死矣,有甚可怕。”
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刘协道:“将军忠心可嘉,只是死的毫无意义,更无价值。”
秦梁还是不听劝阻,一个劲地往上扑,;刘协长叹一声,将其砸于马下,其余将士一见主将已死,自己这一群人就是绑在一块上去,也不是刘协的对手,就掉转马头,回头复命去了。鸣凤的坐骑被刘协抽了一鞭,一路狂奔,竟然一下子跑到了武阳城对面的刘协营寨门前,那里士兵来来往往地巡逻,也恰好有一队人马从营寨中走了出来。鸣凤一看,吓得勒转马头,又向刚刚来的路上跑去。她也骑过马,只是不太熟练。刚刚出来的正是赵云,因为几天不见皇上的踪影,整个大营中,从贾诩到普通士兵都很着急,向着武阳城的方向,已经派出了许多的探马,但竟然都没有一点消息。今天,贾诩等人实在有点等不及了,就派大将赵云亲自带兵出去找,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赵云一出寨门,看到营寨前一女子张皇失措,骑着马跑开了,心里感到奇怪,就带领人马跟了过来。就在鸣凤慌张地跑到刘协面前的时候,刘协已经将秦梁砸死,来追她了。看到刘协,鸣凤惊慌地说:“不好了,你带的路到了两军阵上,他们追我们来了,怎么办呢?”
那种急得想哭的样子,刘协看了想笑。“别害怕,是从哪里出来的?”
“从营寨里面出来的。”
“那是来迎接我们的,你就放心吧。”
刘协云淡风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