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的这一举动给这些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黑衣骑士来了一个下马威,这个被掀下战马的黑衣骑士被摔得鼻青脸肿,他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却指着身后的一名骑兵说:“谁让你掀我?”
那名黑衣骑士也是十分生气地说:“我没有掀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不信,你问他们。”
说着,用手一指旁边的那些还骑在马上的同伴。那名被摔下马的骑士也是一脸的懵圈,他有些惊恐地说:“这地方有点邪性啊!可我们什么也没找到,怎么回去跟冯将军交代呢?”
这个时候,在挨了两块石头之后,这些黑衣骑士,似乎不那么嚣张了,残酷的现实让他们觉得,在眼下这个地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你看刚才那两个人,不就是因为说了一些比较粗野的话,这才遭到报应的吗?另一个黑衣骑士说:“队长,我看这样吧,不如就将他们两个带着,还有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报于将军,就看人家怎么说吧。”
那两个吃了亏的黑衣骑士这会儿也不那么飞扬跋扈了,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再还依然我行我素,那直接就是作死的行为,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总有那么一半个脑子被驴踢了,或者被门夹了的人,不相信眼前刚刚发生的事实。就在大家准备带上那两个受伤的士兵返回深谷里的营部的时候,一名黑衣骑士忽然说:“队长,这恐怕不行吧,你也知道,冯将军那脾气可不一般,要是就这么回去,我总觉得我们会挨批评的。”
那个被掀下马的黑衣骑士说:“批评就批评,总比丢掉性命的强。”
而刚才这个黑衣骑士别有深意地说:“恐怕会被死更难受。”
“那你说怎么办?”
领队的两个黑衣人有点没主张的询问。“哼,我们可以尽力将这个躲在暗处戏弄我们的贼人找出来,这样也就说明我们玄衣队并不是一伙无能之辈,我就不相信,这个人会隐身法。”
“你说的轻巧,那怎么找?你看这大天白日的,太阳高悬,两边都是我们自己人,别说藏一个大活人,就是藏一只蚊子,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也是能够看得见的,可偏偏什么都没有,你说怎么办?”
那个黑衣骑士邪魅地一笑,“我自有办法。”
说完,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骂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躲在暗处伤害你家爷爷,你要是个裆里带把的,就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他这么放肆地骂着,而其他但小一点的黑衣骑士以及那些士兵全都惊恐的长大了嘴巴,静静地看着他。他一瞅那些人,傲慢地笑了笑说:“你看,能怎么样?爷还不是好好的吗?”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众人看着这个黑衣骑士忽然像被人从马上提起来了似的,先是好像被人从脖子里像拎小鸡那样拎起,而后却又身子横斜着飞了出去,猛地撞在山谷旁边的石头上,直接是脑浆迸裂,气绝身死!众人骇然,他们像被雷电殛了似的,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们才感觉到恍然大悟,一个士兵跪下乞求道:“神仙爷爷,千万别找我,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小的只是个当兵的,上命差遣,不得不如此。”
其他那些骑士也瞬间反应过来了,他们却是拨转马头,在马屁股上狠抽一鞭,绝尘而去。那两个从马上栽下来摔得头破血流的黑衣骑士,这个时候也是慌不择路,顾不得满脸满嘴的血,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赶紧上了马,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几鞭子,跑了。刘协一看,也骑上那名被摔死的黑衣骑士的战马,在马屁股上狠抽一鞭,跟着那些黑衣骑士往前跑去。后面那两个士兵,以及从旁边洞窟里跑出来的士兵,都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惊呆了。不说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就是眼前的那匹没人骑的马,这会儿也好像有人骑着似的,往前狂奔,一会儿就消失在尘埃之中。只留下后面那些像傻了一样的士兵,看着眼前被奔驰的马匹卷起来的尘埃,一脸迷茫,当然迷茫的,还有他们的内心……刘协跟着那些黑衣骑士,跑了很长一段时间路,进了山谷,刘协这才知道这个斜谷七拐八弯,就如人的回肠一样,不但曲折,而且非常的深长,更让他惊奇的是,跟着这些黑衣骑士,他竟然又到了一个更狭小的山谷口。这里就仿佛中军帅帐似的,在小小的山谷口砌了一座关隘,一面高高大大的墙,而且那上面虽然没有像城门那样的楼厅,却也有一般的防雨棚,上面有黑衣人来来回回地巡逻着。不光如此,下面的门口两旁,也是有一大队黑衣人站在两边,威风凛凛地站着。刘协骑在那匹马上,看着前面的黑衣人和那些守门士兵交涉着,因为是自己人,守门士兵只是打开了那道门,让他们进去。刘协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立即窜到那些黑衣骑士中间,倏溜一下就进了大门。那些守门的士兵看着这匹马,有些惊异,却也没有怀疑。都以为是自己的马匹,因为他们看不见骑在马上的刘协。一进这扇大门,刘协真的是有些惊讶了。因为这里就像一个非常热闹的镇子,里面人来人往,但无一例外,绝大多数都是男的,也有一些女的,更让他惊讶的是,旁边依山盖着一排房子,竟然还有店铺。刘协震惊,这究竟是军营还是普通的集镇?他顾不得细想,径直跟着那些黑衣骑士,向更深处跑去。终于,他们来到一排建筑非常体面的建筑物前面,这里,实际上是又一个院落。刘协非常的好奇,他想不通,这些人在这样幽僻的山谷里面,究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