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一行来到洛阳府衙的时候,发现昨日被庞英砸下来的匾额,已经悬挂上去了,而且府衙两边,差役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叮,系统提示宿主,此地杀机重重,异常危险。】刘协等人自然不惧这些。庞英径直来到府衙门口,却被两旁的差役如狼似虎般地给拦阻住,并且厉声喝道:“干什么的?”
庞英自不示弱,傲气地回答:“来告状的。”
“诉状被知府大人昨日就收进去了。”
“她就是昨日那个砸掉府衙匾额的女强盗。”
那个挨打的童班头说道。一听此言,这些差役仿佛听到了冲锋的命令,呼啦一下子就将庞英包围了起来。庞英笑道:“哟,怎么?我是来告状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再说了,迎接姑奶奶也用不到这些行头啊。”
带头的一个狞笑道:“女贼,别说的那么好听,昨晚我们洛阳城高升客栈被盗,你就是头目。”
庞英一听,实在有些懵圈,这是怎么回事情?自己的东西被盗,尚未来得及告官,这是谁啊,竟然捷足先登,替我们出头了?刘协尽管还在远处,但他的耳朵异常灵敏,听见了差役们的话,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台阶说:“高升客栈丢失物品,谁是主告?”
那个带头的说:“有高升客栈的店主胡维谦。”
“店主现在哪里?你可唤出来。”
那个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刘协,这个时候的刘协,经过了一番巧妙的化妆,别说这些普通的差役认不得,就是经常在大殿上相见的王允等人见了,也不一定认出来。“你算哪根葱,敢在此聒噪。”
刘协一听,反而被气笑了,但为了查明一些关于洛阳城的真相,他忍了,陪着小心说:“不瞒小哥,我就是高升客栈货物的失主。”
一听这话,那个头头更仿佛听到了一级战令,命令手下:“将他们统统拿下。”
差役们闻声而动,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守卫洛阳城的军人。远处的阿奴等人一见,看这些家伙要对刘协和庞英动手,也立即跑上来,护在刘协面前,质问那些差役:“你们要干什么?”
“好啊,看样子都到齐了,这样更好,免得爷爷还要跑到高升客栈里面去抓人。”
他数了数面前的人数,自言自语道:“没错,两女六男,什么长安城来的商人,完全是私通匈奴的奸细,小的们,抓住他们有赏。”
长官令下,差役们奋勇上前,他们可不想错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哇呀呀叫着扑上来。刘协心头十分生气,想不到自己离开仅仅数月,洛阳城的治安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别说官兵监守自盗,如今反而诬赖自己为奸细,真是叔叔忍得,婶婶忍不得。可想到这后面的势力,刘协按下了心中的怒火。可他们这些差役以及官兵,怎么能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呢,不一会儿就被打得趴在地上。但问题是,对方人越来越多,无数的官兵从府衙前面的巷子里面跑出来,并且大声喊叫:“休教走了奸细。”
刘协一听有些晕,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此情此景,他这个堂堂的一国之君,实在无语。刘协一看这阵势,傻大吩咐几句,众人尽皆放弃抵抗,被那些官兵绳捆索绑,带进了府衙。刘协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究竟谁在这里主事,又是谁拨弄着这一切。一进府衙的大堂上,那些差役凶神恶煞似地喊道:“跪下。”
众人立而不跪。饶是刘协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治下会有这样的事情,也会有这样的昏官,不过他好奇心强,今天倒要看一看,这些昏官会将自己如何处置。就在这个时候,昨日的那个洛阳知府阴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人模狗样的坐在大堂上,管腔官调地将惊堂木一拍,“下跪的奸细,还不将尔等私通匈奴的事情从实招来,不然,定教尔等尝尝我洛阳府衙刑法的厉害。”
“我等不是奸细,你这个昏官,我们是功臣。”
傻大气呼呼地说。傻大的这句话,将那个林知府惹笑了,他冷笑着说:“我说你是奸细你就是奸细,还敢抵赖,来人啊,将一干人犯押进大牢,三日后开刀问斩。”
说毕,也不细加审问,自己站起来,拂袖而去。刘协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气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人家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官员,也不知道是怎么升上来的。众人都看着刘协,只要他一声令下,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根本不算个事情,只是稍微用一下力的事情就能办到的。刘协索性将错就错,他倒要看一看,这个林知府会将他们怎么办。就这样,一行八人被关进了洛阳府衙的监狱。不进来不知道,可一进来,刘协这才发现里面竟然关满了犯人,而那些犯人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在哭,有的在笑。那些差役也不分男女,竟然将他们八个人关在一起。只是两边和其他监牢都是用一些粗大的木头隔开,互相也能看的见。那边监牢的一个犯人看了看刘协几个人,好奇地隔着栅栏问:“你们几个犯了什么事啊?”
刘协故意说:“人家说我们是匈奴的奸细。”
那名犯人一吐舌头说:“哟,这罪名可够你们喝一壶的,不过谁信呢?”
刘协好奇地问道:“你不相信吗?”
那名犯人双手一摊:“我也是这个罪名,我估计这里面的犯人,十有八九都是奸细。”
另一面名犯人也苦笑道:“那些官吏,嘴里可以生孩子了。”
刘协恍然明白,原来竟然有这么多匈奴奸细。他好奇地问道:“不是说三日后问斩吗?你们听说过了吗?”
那名犯人一笑:“那倒不敢,我刚进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可这都三个月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协疑惑道:“可这是为什么呢?”
那人摇摇头说:“可能这只是一部分人的勾当,王司徒并不知情,皇上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