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回到长安城中,在大殿上召集长安现有的文臣武将,向大家说明在阵前和呼耶打赌的事情。杨奉一听,忧心忡忡地说:“陛下,不是老臣怀疑陛下的经天纬地之才,只是俗谚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现在长安城中所有的士兵加起来,尚不足两万,用这些人马对阵呼耶的十五万大军,难上加难,况且我们尚不清楚匈奴的呼耶摆的是什么阵法?”
刘协点头道:“朕深知杨将军所虑甚是,只是当时阵前若不答应呼耶的挑战,定会失却我大汉朝的威仪,目前之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朕相信,三日之后,定会有奇迹出现。”
众人听了,也只能希望刘协所说的奇迹能够出现。三天平淡无奇地过去了,眼看长安城外宽阔的平地上,一座看上去雄浑无比,却又透露着阴森的气息的阵营出现了,而刘协这边,却没有援兵到来。不过,即便有援军抵达长安,但在防守如此森严的匈奴兵营中,也无法突破围困,进到里面。但期限已到,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不能言而无信。这天早上,刘协吃过早膳,让杨奉率领本部人马坚守长安,以防敌人乘虚而入,而自己则带领高顺以及那五百名陷阵营士兵,来到敌人摆好的阵营门前。一见刘协来到,营中吹起号角,悠长的号角过后,阵门打开,呼耶策马走出阵营,笑着对刘协说:“天朝皇帝果然守信,请问你今天是打阵还是观阵?”
“我今天先观阵。”
刘协也是吃不准。“那请进吧。”
呼耶说着,径自拨转马头,奔回阵营。刘协心想,自己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心想跟着这个呼耶单于应该没有啥问题,想到这里,就在马屁股上狠抽一鞭,想让自己的坐骑紧紧地跟在呼耶后面。谁知当他带领高顺及五百名陷阵营士兵紧随着呼耶冲进去的时候,那个呼耶早已不知去向。刘协看前面有一条大路,虽然不甚宽阔,但也过得去,就率领将士们往前行进。走了不大一会儿,前面的路却又分成了三个岔道,一条径直向前,而后两条一左一右,横陈在两边。高顺问道:“陛下,怎么办?”
刘协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带领一队人马,向正前方行进,你不要拐弯,径直向前,只要冲出阵去,即便不能破敌,也可以到外面等张辽等率大军到来。朕自带一队人马,向左转,这样可以退回长安城。”
听了刘协的话,高顺觉得似乎有道理,就按照刘协的部署,双方分兵行进。这个时候,也只有向前行进了,因为再看身后,他们来时的宽阔大道,这会儿已经不见了,似乎有什么已经堵住了他们的退路。而这个时候的阵中,逐渐显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刘协等人别无选择,就按刚才的策略行进。但越往前走,道路却逐渐变得狭窄,就像走在了旷野上的羊肠小道上,脚下逼仄难行,而且,不知从哪里飘出的雾霭,渐渐地弥漫了前面的道路。刘协叮嘱后面道:“大家小心,恐怕有诈。”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士兵大叫道:“哎哟。”
“怎么啦?”
众人不约而同地问道。“似乎有什么咬了我大腿一口。”
“众人用盾牌护住身体,将兵器握在手中,慢慢行进。”
刘协叮嘱道。这个时候,烟雾已经弥漫了四周,到处都是混沌一片,几步之外就彼此看不见。即便骑马走在前面的刘协,也已经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只能听任马的信马由缰了。“噗通”一声,就听有人倒了下去。“怎么啦?”
刘协惊问道。“陛下,有一名士兵倒下了。”
“你们停下来,原地待命,用盾牌护住四周。”
刘协感到非常的不妙。与此同时,高顺领着三百名陷阵营士兵径直地往前走,遭遇和刘协也是大同小异,但由于高顺警惕性稍微差了一些,导致好几名陷阵营士兵丧生,直到这个时候,高顺才吩咐士兵们用盾牌护住四周,坐以待援。高顺手下的一名副将说:“将军,我们还是持盾前进吧,这样等待也不是办法,只会坐以待毙。”
高顺恍然道:“你说的是,可我已经辨不清方向了,不知道我军是否还在按照以前的方向行进。”
“不管怎么说,我们似乎并没有拐弯,应该没有错。”
但就在这个时候,高顺觉得大家似乎进入了一个夹道中,两边高墙林立,他们竟然转身不得。而且更为要命的是,他们前后的路似乎都被堵上了。高顺灵机一动,吩咐手下:“你们两人背靠背,互相使力,用盾牌抵住两边墙壁,勿使墙再前进,将我们夹为肉饼。”
众人以计而行,真不错,这一招还算凑效,总算抵住了两边那移动的墙对众人的夹击,但这也是众人陷入窘困,因为他们虽然止住了墙对他们的夹击,同时他们自己却再也别想动得分毫。高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却也无奈。刘协那边的情形也是一样,刘协知道,对方之所以没有贸然发动进攻,是不愿多牺牲自己的人马,只希望借此来困住自己,等待他们一旦精力耗尽,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了。刘协暗道:什么阵法,竟然如此诡异,想不到看似野蛮的匈奴军中,竟然也有如此能人。更为可气的是,现在自己竟然也是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了。他忽然心惊道,要是对方像在剑门关那样使用迷烟或者毒雾,那就更糟了。要是能将眼前的东西看得更为清楚,那就好办多了,因为他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敌人的障眼法。【叮,系统提示宿主,你将获得拨冗见物之能力。】刘协一听,埋怨道:何不早告诉我这一点,不然,朕也免得如此狼狈。刘协再次张目远望,顿时,刚才还迷蒙一片的眼前景物,顿时在他的眼中变得清清楚楚,他也才弄清楚了,这都是匈奴兵正在不远处用一些树木枯枝燃放烟雾,而这些烟雾又混合着蒸汽以及一些具有迷幻人神志的药物。如此再持续一段时间,真正的危险就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