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精神百倍。很早地就起来了,许晚一想到还要在操场上看到霍斯年,顿时忍不住连声叹气。但她还是拿了钥匙出了门,一路慢跑到操场。果不其然,到了那里时,霍斯年已经在等着了。“你为什么比我来得还早?”
许晚忍不住问道,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因为我住你家楼下。”
霍斯年平平淡淡的语调,眼里却起了笑意。“开始吧。”
许晚不愿再与霍斯年多说,开始在一旁做起了热身。此时已经有些热气,平时很多人来晨练的操场却空无一人看,连昨天进行骚扰的花花公子也没了身影。许晚感觉到一丝躁气。“力度不够,姿势不正确。”
霍斯年在旁边纠正道。许晚动作微顿,又自然地按照霍斯年的话语调整。动作依然不对,霍斯年上前一步想要贴身帮许晚调整,许晚一个趔趄,避开了与霍斯年的身体接触。霍斯年停下,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道:“你要想接下来几天四肢酸痛,就不用让我帮忙。”
许晚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到底没再拒绝。冬天,贴近的距离,两人呼吸时冒出的白气似乎都交织在一起,氤氲开来。在霍斯年的帮助下,许晚很快热身完毕,便开始跑了起来。霍斯年在许晚旁边的那条跑道上跑着,在旁边给许晚下着指令。“用鼻子呼吸。”
“双手摆动起来。”
“三步一吸气。”
发出一连串指令的霍斯年莫名像中学体育教练。许晚警醒地听着霍斯年的话,发现按照他所下定的指令去做,真的轻松了不少,起码不像前两天气喘如牛了。这无疑给了她一种信心,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锻炼方式,这样坚持下去相信强健的体魄也指日可待,更加重要的是,她不用再和霍斯年有身体上的接触了!霍斯年似是看出了许晚的想法,冷哼一声道:“想过河拆桥?告诉你的都是最浅显的。”
正在迈开腿跑步的许晚身形略一僵,显现出她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在心里叹了口气,许晚继续接受霍斯年的指导。在天微蒙蒙亮的时候,许晚和霍斯年结束了跑步。许晚出了不少汗,拿手帕擦擦额头,拿起了放在操场座椅上的保温杯小口喝起了水。看到霍斯年站在一旁,也是岑岑流汗,却没有带水,许晚虽然对霍斯年不屑一顾,但也对自己有水喝帮助她的人却口干舌燥,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你等一下。”
许晚轻声开口,放下手中的保温杯,快步跑到操场角落的贩卖机那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时却看到霍斯年已经拿起了自己的保温杯喝起水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不是没有过间接接吻,但是看到自己好心好意去帮忙却被他捡了漏,许晚气得有些无语。猛地伸手将保温杯从霍斯年手上夺了回来,把手里的矿泉水用力砸到霍斯年怀里,许晚打定主意在没把保温杯清洗之前不用杯子喝水了。霍斯年自知理亏,难得地不出言嘲讽,只是眼神略黯了一下。她忘了以前他也用过她的杯子喝水吗?那时还没离婚,以前的那么多次让他习惯了这样不分彼此,只是今天许晚的举动让他猛然意识到两人离婚后的隔阂多么巨大。霍斯年从被砸得有些懵的状态中缓和过来,闷闷地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起来。接着两人便各自分开了,许晚本来对霍斯年辛苦的指导还存着一丝感谢,也因为他在自己买水时用了自己杯子喝水而冷眼相看。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两个人的机缘,往往就因为一点小矛盾就闹得不愉快,霍斯年如果知道许晚生气的真正原因,估计会感到懊悔与欣喜。懊悔自己总是代入过去的举动,欣喜许晚对于他生活中依然有些习惯了不分彼此。只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