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手机。是好几通未接来电,四个时付简恒打的,另外一通是纪泽西打过来的。刚打算将手机放下,突然再次震动,迟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头发,随手点了接听。“迟小姐,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付简恒和筱雅的事情,你要不要听一听?”
纪泽西的声音很低沉,试探着询问迟娅的意见。“是不好的内容吗?”
迟娅问。“……对。”
“说来听听吧。”
迟娅想,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承受不住的了。她听到纪泽西在电话那头用力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才道:“当年事发隐秘,能打听到的东西很少。据说他们当年非常恩爱,后来因为筱雅家里穷而被硬生生拆散,并且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分手过。”
“没有真正的分手过,”迟娅痛苦的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慢吞吞的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立刻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心脏像是被人用力的戳了一个洞,源源不断的流血。而现实往往更加残忍,打碎了迟娅所有的自欺欺人。“我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
纪泽西在那头认真的说:“我不想再劝你什么,因为我知道那没有用。事已至此,你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懂了。”
迟娅倒在沙发上,匆忙的挂断电话,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浑浑噩噩去冰箱里找出一沓便利贴,刚写了几个字,又用力的七岁。她没有什么要同付简恒说的了。事已至此,可能自己就算是有话,他也不会在意。刚才在电话里,纪泽西说的很对。要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迟娅一向都是豁达的人,不会逼着付简恒与自己在一起,也不会强迫他的意愿,倘若他不愿意了,或者对旁人动了心,那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默默退场。将写好的便利贴撕碎,又重新写了一张——“我想成全你,也想成全自己。认识你,我不后悔,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望安好。”
写好后,直接贴在了茶几上。快速的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只带走了几件衣服。在这段感情里,最后还是黯然退场。在出门前给纪泽西打了一个电话,出了小区后便看到了他的身影。上车后用力关上门,疲惫的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关于付简恒的一切。……市中心医院。筱雅还在休息,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机器运作的声音。与筱雅相比,付简恒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想到昨天在公司里迟娅的反应,他烦躁的抬头望着头顶的灯。付简恒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焦虑过,心底每由来的发慌,生怕迟娅做出什么傻事。可现在筱雅的病情刚刚得到控制,需要有人照看,实在走不开。再次尝试着给迟娅打电话,仍旧是一成不变的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