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出门,又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收获了一束巧克力玫瑰花束。玫瑰花束里藏了一张卡片,她抽出来,看了一眼。简单的一句话。“我可以追你吗?”
字体刚硬,字迹如铁画银钩,透着一股子杀伐果决的味道,但转笔时偏柔软,蕴藏着一抹柔情。宁蓝抿嘴闷闷的笑,掏出一支马克笔,写了个可以,然后把卡片放在长椅上,她抱着花闪人。吃晚餐时她挑了一间环境高雅的餐厅,也没有刻意的要包厢,因为她发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随意找了个卡座坐下,有些怀疑这里的东西是不是很难吃,不过为什么一个客人也没有?试探性的点了一份鹅肝酱,她慢条斯理的尝了尝,顿时睁大了眼睛。太好吃了。她满足的品尝着。这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乐曲,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之——卡农。她循声看去,见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肩膀上搁了一架小提琴,优雅的演奏。宁蓝听着小曲儿,笑了笑,继续吃东西。没过多久,侍应生捧着一束热烈火红的玫瑰花走过来。宁蓝也不问是谁送的,自然的接了过来,抽出里面的卡片。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追你吗?宁蓝再一次的留了可以两个字,吃完了饭就抱着花脚步轻松的离开了。离去之前,她从收银的小姑娘手里接过了一个信封,信封外画了一个红色的爱心。回到酒店,她才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情书。她打开情书,一目十行的浏览。请书写的很有格调,词藻不算华丽却朴实真挚,不肉麻却格外的打动人心。尤其是描写一些细节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真的很用心。宁蓝眯着眼笑了。好吧,可以到此为止了。第二天,她去了游乐园,游乐园里有很多穿着各色玩偶装的人发传单。她特意看了一眼那个熊猫,然后走过去,伸出手,“给我一张。”
熊猫顿了顿,厚厚的爪子落在她的手心,微微停留。三秒过后,宁蓝看着安静的躺在自己掌心中的钻戒,愣住了。玩偶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大捧玫瑰,然后单膝跪地。“你愿意答应我的追求吗?”
这一次他的声音没有经过变声器的更改,低沉清冷的男音,含着浓浓的情愫。游乐园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兴奋起来了,各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宁蓝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然后接过了玫瑰。“我愿意。”
玩偶站了起来,刚把她抱在怀里,就被她推开了。“走。”
宁蓝拉着他的爪子,跑出了游乐园。她跑的小脸红扑扑的,高耸的胸口一起一伏。跑到了一个无人点,她笑着开口,“还不脱掉?你不热吗?”
玩偶艰难的用爪子拿掉了头套,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容。宁蓝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好高,阿拓,你小心受凉哦。”
这个天气,他穿成这样也不怕中暑。展拓用手把额头的碎发拢到脑后,一脸无奈的表情。“怪谁?”
他看着她言笑晏晏脸,再多的怒气和无奈都烟消云散了。“好咯好咯,怪我,怪我还不行吗?”
心情愉快的快要上天的宁蓝笑的见牙不见眼。“不过阿拓,你这么穿好可爱。”
展拓嘴角一抽,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身上的玩偶装。幸好刚才没人看到他的样子,不然元帅大人的英名可能就此毁于一旦了。“宝贝,该回家了吧?”
“再陪我走几天,我们就回去。”
宁蓝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地名。“好。”
夫妻两踏上他们几年前曾经走过的求婚旅途,那是宁蓝的一个心结。开始很美好,过程也很美好,但结果却是不如人的。所以她要重新走一趟,为那一年的遗憾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夫妻两再次在半个月内领略了春夏秋冬四季,他们坚信,每一年的四季,他们都会像这样携手走过。“阿拓,帮我戴上。”
宁蓝摊开手心,拿出他之前给她的戒指。展拓郑重的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这是我亲自设计并且切割出来。”
“克拉数精确到为13.1452。”
象征着他对她的爱情。宁蓝欣赏了这颗粉色的鸽子蛋一会儿,“很漂亮,虽然它来的有点晚,但我非常喜欢。”
展拓又拿出一只同款的男士钻戒,“该你了。”
宁蓝低低一笑,接过然后戴好,“OK。”
展拓攥紧她的手,“现在满意了吗?”
宁蓝恩恩恩的点头,“满意,满意,非常非常的满意,所以协议书你可以撕掉了。”
展拓哼了哼,“一早就撕掉了。”
宁蓝偷笑,依偎在他的怀里,单刀直入的开口,“阿拓,我想要一个婚礼。”
只差一个婚礼了。展拓勾唇一笑,带着点揶揄的味道,“早说不就行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万事俱备,只欠新娘入场了。”
三天后,展拓和宁蓝婚礼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消息席卷整个世界。婚礼的地点在他们之前去过的春岛,但凡收到请柬的客人都会坐上由展拓提供的专机飞往岛屿,包接包送。展拓确实早就准备好了,她只需要安静的当一个美新娘就可以了。已经快五岁的嘟嘟和团团自然充当了花童的角色。这一场被帝国上下誉为前所未有的世纪婚礼,场面之大,场景之奢华,叫人惊叹连连。整个岛都被布置的美轮美奂,结婚的场地被轻盈的白纱和遍地的鲜花围绕,像是仙宫里才会出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