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展拓没有问前晚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说。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她也不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重新挽回展拓了。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都知道,都记得!还故意装作信了她的话,让她主动送上门去给宁蓝羞辱!其实傅明珠不知道的是,那晚就是她规矩的举动使得展拓同意了订婚。他注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除了宁蓝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傅明珠的守礼和矜持让他觉得娶了她也没什么不好。他会给她身为他妻子最起码的尊重和体贴,但再多的就没有了。傅明珠只觉自己成了一个被扒光了衣服在阳光下暴晒的跳梁小丑,供四周的观众肆意的打量嘲笑。她一向骄傲自得的心万分受不了,她抬着一双含泪的眼直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展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展拓眼眸似含着一团清雪,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傅明珠,你该庆幸你曾经帮过我一次,否则单冲你伤害了宁蓝的事,我就不会轻易饶过你!”
“但,若再有下次,结果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宁蓝撇了撇嘴,心里却止不住的冒出一丝丝欢喜。傅明珠灰暗的眼眸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双拳紧握。宁蓝!又是宁蓝!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宁蓝?她到底哪儿不如宁蓝了?为什么宁蓝一回来就什么都变了?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一切才会回归到正常?傅明珠怨恨的看了宁蓝一眼,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丢下一句话转头跑掉。“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今天的羞辱,她记住了!早晚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给宁蓝的!宁蓝看着傅明珠步履蹒跚的背影,忍不住的咂咂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展拓淡声答,“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上次她把你踢的吐血你怎么不记着?”
宁蓝说起这个心里就不大快活,“她打我的仇我自然会记,但我更记得袖手旁观的某人。”
展拓:“.”他苦笑了一声,想起那个画面,至今仍是懊悔。“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你会躲不开。”
宁蓝抿了抿嘴,没再吱声。展拓那个时候不了解情况,他的做法她能理解。毕竟当时别说是以前的她了,换做一个普通的健康人,也绝对能躲得开。宁蓝余光瞥见展拓自责愧疚的眼眸,忍不住的心软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傅明珠可是帝都第一美人儿,她追了你三年,你当真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她不善掩饰,语气含着的一丝酸意无比的清晰。展拓嘴角一弯,笑意点点呈现,他忽然低头,在她耳畔暧昧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的下半身只为你硬。”
宁蓝:“.”呸!臭不要脸!她打开了他的手,低垂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颊,落荒而逃。展拓望着她红红的耳尖,顿时一扫连日的阴霾,心情畅快又格外的满足。宁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展拓怎么敲门都不开,她拍了拍热腾腾的小脸,一阵苦笑。她暗恨自己意志力不坚定,又暗恼展拓非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如果她和展拓一直不见面,她相信假以时日,她不一定忘不了展拓。但现今她和展拓同住他们以前的爱巢,时不时的唤醒以前那些恩爱缱绻的回忆,加上他经常撩拨她,宁蓝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很久。她只能通过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展拓并不是非她不可,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她,而且她和他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以此来磨灭心头火热的冲动。这个法子挺有效的,就像是心理学里的自我暗示,说的多了久而久之便也信了。从欢喜中冷静下来,她想起展拓之前对傅明珠的无情举动,不免联想起了钻戒和婚纱的事儿。要说展拓曾经对傅明珠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谁信呢?把她的东西全部给了傅明珠,那样的柔情蜜意,转眼却翻脸不认人。由此可见,男人的话信不得。宁蓝越想越觉得男人不可靠,心底萦绕的那点子意乱情迷顿时消失了。守住本心,才能无往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