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她爹有点儿女儿控的潜质。宁蓝在宁家待了两天,期间,因为温莉时不时的上门,又有宁海每天陪着,导致宁蓝一点空也抽不出来悲春伤秋,情绪平息了不少。宁海这两天帮宁蓝挡了不少客人,她死而复生的消息虽然没有广面积的流传,只在上流社会被议论纷纷。但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想要拜访她的人络绎不绝,统统都被宁海谢绝了。他看的出来,虽然宁蓝在他们面前总是笑嘻嘻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她的心里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所以宁海不想旁人打扰她,免得勾出她的伤心事。无论温莉还是郁望宁海,都没有提及展拓,仿佛忘了他那个人,忘了宁蓝和他的关系。第三天一早,宁蓝起床,发呆了很久很久,终于把她的光脑开机了。她愕然发现,她的号码被注销了,所以这三年不管谁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了信息,她都收不到。宁蓝烦躁的甩掉了光脑,决定等会儿出门再注册一个号码。不,应该得恢复她的身份。不然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她,连号码都注册不了。宁蓝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刚拉开房门,就听到楼下大厅传来一阵骚动声。“展拓,你个人渣,你来干什么?”
温莉的声音和她说的话让宁蓝身体僵在了原地。那天她说三天之后,今天是第四天清晨,他竟这么的急不可耐要和她划清界限。宁蓝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和心情,再睁开时看到郁望的脸,本能的一惊。“你吓死我了。”
她嗔了他一眼。郁望静静的看着她,“你还好么?”
宁蓝捕捉到他眼内含着的关切和忧心,不由瞪着他苦笑,“郁望,你知道你让我最可恨的一点是什么吗?”
“嗯?”
“你揣摩人心的本领太强了。”
宁蓝叹气,“不管我在想什么,你总能猜得到,和你相处,毫无秘密可言。”
郁望莞尔,“你为什么不说是我们心有灵犀?”
宁蓝摊了摊手,“因为我看不懂你的心啊。”
郁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若是有心,自然看得懂,若是不想看懂,自然就看不懂。“他来了。”
宁蓝点头,“我知道。”
“可以吗?”
郁望轻声问。宁蓝抚了抚闷疼的胸口,沉默良久才粲然一笑,“当然。”
那一天她屡次受刺激,不过是没有心理准备,乍然受到冲击,难免情绪失控。这三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用来消化展拓不爱她了的事情。现在她虽然依旧心痛难忍,不过总归能勉强压下了。“那下去吧。”
郁望抬步。宁蓝跟了上去,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温莉一副剑拔弩张的神色,展拓端坐在沙发上,坐的笔直,侧脸俊美逼人,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眸内之色,一边的宁海面色有些不好看,一双眼睛沉沉的。“阿莉,你来的好早。”
宁蓝握紧的拳松开,浅笑着打招呼,刻意没有去看正垂眸喝茶的男人。温莉抬头,看到她款款而下,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了。“还不是想你了,生怕这是一场梦境。”
宁蓝扑哧一声笑了,“知道的晓得我们是好基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一腿呢。”
温莉嘿嘿一笑,“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不然我们过一辈子算了。”
宁蓝不以为然,一扯郁望的衬衫袖子,“我觉得郁望是个好男人。”
温莉认同的点头,“嗯,是个好男人,你不收的话我可要出手了。”
宁蓝又拉了下郁望的袖子,在他转头过来的时候挤眉弄眼,“你觉得呢?”
郁望很配合的故作一本正经,“我比较希望被你收了。”
宁蓝对他做了个鬼脸,“你想的美,想追我?再过几个三年也许我会考虑下。”
“我等得起。”
郁望知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却也认真的回答了。宁蓝一怔,说不下去了。郁望的心思摆在明面上,她的拒绝也摆在明面上,两人俱是心知肚明。岛上不乏有爱慕他的姑娘,宁蓝也劝过他找个女人结婚算了,他从来都是笑而不答。久而久之,宁蓝也就不多管闲事了,但郁望的人生大事都快成她的心病了。她欠了他一条命,若再欠他的情.宁蓝真心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得以死谢罪了。“小心点。”
她走神没看路,猛地一踩踩空,多亏郁望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宁蓝抬眸刚要道谢,不想却不经意的撞到了楼下的一道冷冽中含着淡淡讥讽的眼神。她心下一慌,心脏砰砰的跳动,几乎快要跳的爆炸了。“宁蓝!”
郁望带有警告之意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宁蓝心里一个咯噔,匆匆收回视线,“嗯。”
郁望扶着她下了楼梯,俨然把她当成了易碎品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