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擎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展拓,转身和邢少烈离开。展拓的手刚一松开,猫儿宁蓝就气冲冲的甩开了毛毯,“好你个展拓,你是想把我闷死还是憋死?”
她发丝凌乱,小脸通红,好似染上了胭脂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泛着水波,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她抬着头,雪白的脖颈如天鹅般修长,隐约可见锁骨下方的那一点痕迹。是他上次留下来的,粉嫩恩的一点颜色,如春日里桃花的花蕊,鲜嫩又可口。展拓鬼使神差的低头,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宁蓝一惊,本能的想逃,可她蹲了这么久,双腿酸麻,一时间竟站不起来,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守在外面的亲卫队正准备禀告元帅,就看到这一副刺激的画面,立即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将这辆车围住,以免有人冲撞了元帅的好事。吻着吻着,宁蓝就被展拓搂在怀里了,鼻尖荡漾着他身上清冷的青草香,身体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一个难以自拔,一个被吻的迷乱,两人皆是难舍难分。黎白匆匆赶来,见到队员们一脸暧昧之色,不由皱眉,“不上车在这里干嘛?喝西北风啊?”
萧雨挤了挤眼睛,看了一眼车子,“元帅和夫人在……我们这是给元帅站岗呢!”
黎白一怔,听到里面悉悉率率的声音,脸色一红,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元帅!”
衣服已经被人扒了一半的宁蓝立即回过神来,连忙推开展拓,躲在床的角落里,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展拓扶了扶额,箭在弦上,被迫停止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他瞪了一眼面色讪讪的黎白,没好气的道,“什么事?”
一股杀气迎面扑来,黎白缩了缩脖子,干干一笑,“元帅,帝都的记者都赶往军事学院了,如今学院的门口一团糟,有人以为元帅封锁学校是出了什么大事,纷纷不肯离开等着元帅做出解释呢,还有其他的记者也正在朝学校这边赶来。”
“叫学校统一口径,这只是一场演习,顺便对他们说,对于这次演习的结果,我很不满意,他们临场发挥的能力太差了!”
展拓的话让黎白嘴角抽了抽,“是,元帅,但是军部那些人也纷纷坐不住了,他们可不会相信这是演习,毕竟民众不知道内情,军部的人是瞒不过去的!”
“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了找我吧?我可不想出名。”
宁蓝探出头来,问了一句。就她这臭名昭著的名声,要是外人知道展拓这么大动干戈只是为了找她,那她就不止是交际花了,还得多上一个‘祸水’的名声。展拓偏头把她拉了回去,因为是侧着头,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宁蓝。他没有看见路边草丛里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倒是宁蓝若有所觉,皱了皱眉,仔细的朝那方向看了一眼,见空无一人,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闪过的黑影一直跑出了老远,才小心的拿出手机的微型照相机,打开一张刚拍的照片。画面里展拓的手亲密的搭在宁蓝的肩头,两人距离挨的极近,眉眼还藏着一丝春色,一看就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帝都军区医院,这间医院只为军人提供服务,医院大门口有不下于一百个荷枪实弹的保安,看病的人必须出示相关证明才可以进去。展拓和宁蓝坐的这辆车是元帅的专车,车牌号不同于其他普通的省份简称加数字,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字母Z。帝都姓展的权贵只有展拓的家,他的专车车牌向来都是如此,以至于只要展拓出行,路人哪怕没看到他的脸,只扫一眼车牌,就知道是元帅大人。“元帅!”
医院门口的保安行了个军礼,然后打开一条通道,目光崇敬的看着车子行驶进医院。宁蓝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敬佩,灼热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展拓的目光仿佛一个凡人在仰望天神。她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惊叹,不可置信展拓在帝国的影响力,又惊叹若他不是真有真才实学,也不会引来全帝国人命对他的爱戴和尊敬了。刚刚在来医院的路途中,几乎每个路过的行人见到这辆车,那脸上的羡慕和赞美以及由衷的佩服,都让宁蓝感慨万千。如果不是亲自看到那些画面,她真不敢相信在一个文明社会会有一个展拓这样几乎受全民崇拜的战神。车子一直停在一幢相对来说比较僻静的大楼下,宁蓝扶着展拓下车,“要不要我抱你?”
展拓挑了挑眉,并不当真,“你抱得起?”
宁蓝不服气了,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他质疑,立即就要弯腰将他一个公主抱。展拓眼皮跳了跳,连忙阻止她,“不用了,你扶着我就好。”
黎白看了一眼夫人一米六五的身高,又看了一眼元帅一米八八的个头,然后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副她抱着元帅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冷战。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宁蓝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受伤的那条腿轻点,不能用太大的力气,不然还是弄个担架过来吧。”
“懒得等。”
展拓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宁蓝瞪了他一眼,看来元帅不止有人气,还特别的任性呢。走进大楼,做了电梯直达十八楼,一间只能元帅使用的手术室早就准备好了,宁蓝把他扶了进去,然后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闻着医院里空气中特有的消毒水味儿,有些失神。手术结束远比宁蓝估计的时间快得多。取出一颗子弹对于帝国如今的科技只是一个十分小的手术,但后期疗养需要注意点。针对元帅的康复,军区医院还特意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会,讨论到底是用西药治疗还是用中医调理,两种观点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