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所有人都跟着族长他们到族长家去看热闹的时候,白秋月和吴小草两人偷摸把夏初家的驴车绳子放了,狠狠打了几下驴屁股。驴子拉着车子一下就跑远了。这下吴小草和白秋月两个人心里总算是舒坦多了。等这个死丫头从自己家里回来,发现自家驴车丢了,一定会气死,哼哼,让这个死丫头趾高气昂。夏初到族长家门口时,就开始仔细观察族长家的情况。院子围墙比较高,不太好攀爬,大门平时虽然不上锁,家里一般也是有人在的,在堂屋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大门。如果是外来贼进去偷东西不爬墙走大门很容易被发现,没有傻瓜会这么做。夏初绕着族长家外面走了一圈,发现院子后边围墙旁有一口水缸和一块木板。她将木板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明显有一个不大的脚印,看着像是谁踩过这块木板。这块木板的长度足够横放在水缸上,让人当踏台爬墙。夏初看看脚印大小,再看看自己的鞋,忽然觉着这个脚印好像是专门按照她脚的大小造的似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留下这样一个大小的脚印,好用来做后招污蔑她?还好她在那些人拿出这个后招之前先发现了,可以来个先发制人,不至于被他人牵制了手脚。“族长爷爷,我怀疑是有人从这边爬墙进了你们家院子,趁着人没注意,偷偷从后面窗户进入,到你藏钱的屋子里偷走了钱,你看这木板上留下了脚印。”
夏初将木板拿给族长看,先下手为强。族长一看这个木板上的确有脚印,而已拿着木板放到水缸上,正好可以垫脚让人爬进去,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水缸是谁放在这里的!缺心眼吗!这不是明摆着方便让人翻墙进来吗!”
族长对着自己家里几个人大骂。自家屋后,种的全都是自家要吃的菜,不可能是外人放的。白秋月一到便看到族长在骂这个水缸的事情,吓得不敢吭声。这个水缸是她放在这里的,图的就是给菜浇水的时候方便一口气存点水,下一次浇水就不用重新去打了。没想到这个水缸,会成为小偷进他们家里去偷钱的帮凶……她这时候若是承认下来,怕是会被族长骂死。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帮自己逃脱过这一劫。“爹,我记的这个水缸是二弟媳放在这里的,她说这个水缸放在这里方便浇菜。”
白秋月铁定苏玉懦弱,只要她暗中威胁,一定不敢拆她的台子,让她下不来台。以往她做错了事情,都是这么推到苏玉的头上的。族长听到白秋月这么说,一双愤怒的眸子立刻将视线转到苏玉那。苏玉满脸懵懂,不知道多无辜。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会被白秋月这样污蔑?为什么每一次明明都不是她做的,她却要代替白秋月她们受罚?就因为她和她家男人比较老实好欺负吗!苏玉难能硬气一回,直接开口否认:“爹,这个水缸绝对不是我搬来放在这里的,我平日里浇水都是现打的,倒是大嫂和弟媳经常几天打一次水,平日里浇水都是用的着水缸里面的水。”
白秋月被捅出来也就算了,旁边一直担心自己受到牵连的吴小草也被捅了出来,气的鼻子都歪了。“苏玉,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水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嫌弃每天来水挑水来浇菜麻烦,所以放的水缸在这里,平日里若是下雨还能自己积水,好偷懒,如今来污蔑我们,是人吗!”
吴小草立刻从人群里跑出来反驳。夏初看到苏玉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爹娘,胸腔里火气上涌。果然老实人大家都喜欢欺负。“的确不是人。”
夏初插嘴。苏玉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初,一双眸子里满是被污蔑后,无法找到证据为自己解释的无助。“初丫头,你看出来了?这水缸的确是你玉婶子放的?”
族长心里不太相信自己家里最老实本分的儿媳妇,会做出这样偷懒的事情,平日里看着蛮勤快的。可他平日里起的不算很早,起来时候他们都已经浇完水了,下午浇水他也已经回屋子准备睡了,根本没留意过,谁是几天打一次井水。只能问夏初是不是她看出来了什么。吴小草和白秋月听到夏初这么说,心里满是得意,看来这个死丫头还懂得看形式,知道现在不要得罪她们,愿意帮她们一起踩苏玉一脚。然而,夏初接下来的话,却大大出乎了所有围观人群的人的预料。“抱歉,你们误会了,我说的不是玉婶子不是人,是某些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要栽赃给别人,说别人不是人的人,畜生都不如。”
夏初话一说完,大家都明白夏初这是在意有所指。苏玉明白自己刚才误会夏初了,夏初是相信她的,还帮她说了话,心中无比感激。“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说谁做错事了栽赃!”
白秋月心虚了,却是依旧不愿意承认这个水缸和自己有关系。现在这个节骨眼,谁承认代表着谁会被爹记恨,到时候在家里还能有好过么,怕是丢钱的责任全会算在她们一家头上!“在场的,除了玉婶子以外,还有谁一个劲的想把脏水往玉婶子身上泼不是很明显么?这还用问?”
夏初冷冷嘲讽。“想不到,你们平日里看起来趾高气昂的,却是如此上不得台面,敢做不敢当。”
周围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趁着大家伙议论的功夫大胆喊到。“初丫头说的没错,我记得我之前有一次经过这边,就看着族长家大儿媳和小儿媳在说说笑笑往水缸里添水来着,若不是她们在用,为什么要帮二儿媳填水缸呢!”
“若是说三个人分工合作,当时正好轮到她们添水,也不能把这责任全部推给二儿媳一个人吧!明摆着就是在让人家顶锅,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