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令丝毫都不想他接近,直接吩咐。“拖走,拖走,爬到本官脚边来成何体统!”
镇令可不想这个杀人凶手把冤魂带到身边来,一会又玩他的帽子,他还要不要面子了!几个捕快马上把黄大夫拖走了。“你们几个,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还想抵赖,剩下两个每人也是二十大板,看什么时候才愿意招供!”
镇令也不废话。对于这样死不认账的,直接动刑。这种事情以前做的多了,每次都觉得不太舒服。偏偏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格外舒坦。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没有判冤案,这些的确都是杀人凶手,他围观多年,总算是打了自己的衣食父母了!但是他不后悔!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真的有冤魂这种东西存在,他以后再不敢收钱乱判了。今天他不听解释直接打,也算是变相拿黄大夫开刀,以表明自己的改过自新的真心,免得沈老不高兴,把他帽子拿不见了,掉脑袋好。“不行,镇令大人你不能打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给你……”黄大夫一路被拖走,一路大喊大叫。镇令看他想要说出那些他不想明着被捅出来的事情,当即又是一个筹子扔下去。“黄老板咆哮公堂,追加十大板,要是再敢继续乱吼乱叫,直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这个威胁很有用,黄大夫当即不敢叫了。镇令维护他,他在这个镇子上就是土大王,镇令不维护他,他就什么都不是!现在他这条命,恐怕就要折在和这个死丫头作对上了!他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何必要和这个丫头过不去。本来夏初还想使出自己浑身逼供的手段,然而镇令昏官做久了,这一次判一个他觉得已经毫无悬念的案子,依旧秉持了认定就是的原则,直接把人打完了关到牢里,准备秋后问斩。原本只有真的害死沈老的黄大夫要死的。镇令听到说,做儿子都那么残忍,见到自己老父亲出事都不救,一下就怒了,觉着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一起嫩死正好。而那个伙计好死不死明明关起来再打几天板子就可以放出去了,他只是个从犯嘛。非得一个劲喊冤,说自己不想死。镇令被喊的头疼,干脆让他一起关到死牢去了。这三个人最终需要用自己的命,为自己这些年做下来的错事买单。夏初一点都不可惜他们的命,本身她就不怎么把人命放在心上。恶贯满盈下去还得受尽折磨,这是活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夏初高高兴兴赶着驴车回家没,路上买了一些食材以及两根糖葫芦。暗中保护的那个男人看着夏初今天自己有驴车了,干脆直接在暗中用轻功跟着保护,省得拖着个破车累赘。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家,夏初喊妹妹柳夏末出来。柳夏末跑出来看到糖葫芦,瞬间乐开花。只是她很快注意到自己姐姐居然弄了一个驴车回来,旁边也没跟着人,是借来的?柳夏末从前从来都没敢想,家里能有自己的驴车,因为贵,省吃俭用一辈子都未必买得起的那种。所以今天,她也没往这边想。“姐姐,这个驴车是谁的啊。”
柳夏末指着那只有些呆萌的驴。蠢驴好似通人性一样,傲娇把脑袋扭到一边去了。夏初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个驴子不仅仅是个吃货,还傲娇。“这驴子是姐姐买来的,方便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拉,最近不是要秋收了吗,也方便爹娘把庄稼拉回来,省的要整天排队到半夜租人家帮忙拉了。”
“买回来的?”
柳夏末声音分贝一下高了不少,整个人高兴的就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夏初怎么有一种在柳夏末眼里,驴车不是驴车,是一辆奔驰宝马的错觉呢。“姐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驴车啊,驴车很贵吧,也不是天天都能用得上的,爹娘要是知道你这么浪费,一定会不高兴的。”
柳夏末兴奋劲很快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担心了。毕竟爹娘两个人总以为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压根不知道姐姐兜里还是有一些钱的。不过不多就是了。柳夏末在心里这么想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姐姐花钱心里有数,姐姐最近在镇上又赚到钱了的。”
夏初揉揉柳夏末的小脑袋。镇子上和村里的消息,说灵通也灵通,说不灵通也不灵通。例如卖脚疾药,虽然传到村子里的人耳朵里了,谁也不在乎,因为几乎需要的人家都来和夏初要过了。就算是没有要到的,十一二文钱就能在家门口买到,谁还会去问镇上是谁在卖如何如何。所以谁也没有详细了解过,在镇子上卖脚疾药,又在镇子上嫌弃各种大风波的人是谁。只知道大家都在说,是一个年轻的,很有钱但是很低调的女孩子。只有钱这一条,夏初就被村民们默认排除在外面了。“呦,瞧瞧看啊,这不是驴车么,初丫头,你们家穷成这样了,哪里来的钱弄得起驴车啊。”
林娇娥从屋里出来,语气尖声锐气。夏初没理会,把买来的东西搬进去,把驴车直接拴在家门口的柱子上。“死丫头,你居然敢不理我!三婶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林娇娥可能是这段时间没和夏初起过纠纷,夏初也没去找过她们麻烦,偷菜也非常顺利。以至于她忘记了,之前她们是如何被她反过来欺负的体无完肤,又上赶着来送死。“呵呵,三婶,你刚才那种语气,我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和我说话,倒是像在对我兴师问罪,我懒得搭理你。”
现在四下无外人,夏初也不需要装腔作势,更不需要掩饰自己对林娇娥的不喜欢。“好啊死丫头,短短几天没收拾你,你胆子见涨了是不是!非得要我狠狠地打你一顿,才能老老实实的和以前似的好好做个人?”
林娇娥这些年真的是欺负习惯了,一看到夏初就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