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颜现在想抬手签字都困难了,美眸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与不甘心,她才刚刚觉着自己要帮家里做一件大事了,结果,却面临死亡。“梦老板,你怎么了?”
苏沉看梦如颜没有动静了,有点慌了。夏初听苏沉忽然这么喊,马上朝着梦如颜看过去。梦如颜已经有些微微要闭上眼睛的意思了,好像身体熬不住了,但是她的手还是想尝试抬起来,签字。“好了,她都这样了还怎么签字,你听我的赶紧……”夏初对凌逸辰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银翘散。她恍惚记得当初看过的那个报道里面,有提到过这个中医会用来治疗这个病症的药方。但是不一定自己记的是不是正确的!她怕这是因为自己紧张给脑补出来的。“银翘散?”
苏沉听后,猛地一拍脑袋。这个药方他是知道的,偏偏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一茬。现在配合梦如颜的状态,和这个药治疗的病理几乎是一致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别的药铺买药,咱们铺子里没有!你想办法让梦老板先撑着点,等我回来!”
苏沉说完,拿了自己放在柜台里的夏初给的十两银子马上跑了出去。这副药需要金银花,连翘,荆芥穗,芦根,白茅根,薄荷,赤芍,粉葛根,黄岑,生甘草等。为了以防万一,其他店铺里没有需要的所有药材,苏沉一路赶往名人堂去买。原本这副药只需要一两银子,名人堂的黄大夫看到居然是死对头药铺来人来的,开口就是十两。苏沉看到黄大夫那副嘴脸,巴不得他会治死人,考虑到梦如颜的生命安全,终究是没在黄大夫这里买药,又换了街头的那家去买。万幸的是那家有这些所有的药材,只要了苏沉二两银子。没办法,不涨价不好混,他们这些药也是卖一些少一些,找药商买药又贵。苏沉顾不上和他理论怎么能哄抬药价,拿着药赶回去。夏初这边已经快乱成一团了。显然梦如颜瞳孔都已经开始涣散,是等不了苏沉回来再煎好药了。“凌先生,咱们现在这样,你试试用我说的那个办法,运功在梦老板血管里走一圈,只要是你觉得的不是平日里正常人应该有的那些东西,就用内力灭杀,你可明白?”
夏初用最好理解的话,转达。其他的只能靠凌逸辰自己悟性。这种时候,夏初只能把凌逸辰的内功当超声波杀病毒仪器用了,现在这里也没别的办法可以救梦如颜。凌逸辰眉头皱了皱:“送客,关门。”
他这是对旁边的那个中年女人说的。中年女人虽然不知道凌逸辰要做什么,立刻跑过去把门关上了。现在屋里只剩下圣言堂的人了,凌逸辰冲着夏初抬手:“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夏初心里有疑惑,还是递了过去。中年女人想上来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这样子。凌逸辰倒是先开口了。“你们女人体内经脉血液和我们男子有所不同,为了不弄错,我需要弄清楚作为正常人的你,血液里是什么情况,才好与梦如颜的身体分辨。”
说完,抬手握住了夏初的手。中年女人意识到凌逸辰也是为了能救人,有些羞愧,没再开口。夏初的手看起来非常纤瘦,因为身体营养不良,有些发黄,握起来倒是和看着的不太一样,非常柔软。不看都不知道这是一支如此不完美的手。凌逸辰微微运功。夏初觉着一股苏苏麻麻的电流似的东西,从自己的手掌一直往身体里的各个血管钻去。虽然有点痒痒还有点舒服。这特么的要是凌逸辰到现代去用着技术给富人做‘精神’按摩,怕是能成首富!不一会,凌逸辰放开夏初的手,走到梦如颜身边,将梦如颜放在床边的手抓起来,微微闭上眼睛再次运功。很快他察觉到梦如颜体内的确有不同于夏初的地方,按照夏初的意思进行了一部分的灭杀。他需要看结果。如果梦如颜状态恢复一些了,就说明找的那个东西是没错的,全部灭杀掉就好了。如果梦如颜状态更差了,就是找错了。很快,梦如颜的眼睛又睁开了。夏初惊喜的看着梦如颜忽然清醒过来的脸:“梦老板,觉得好些了吗?”
梦如颜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体力比刚才要好一些了,尝试着动一动另一只手也可以动了,不禁感慨。“我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一会就会死了吧?”
梦如颜的语气透着忧伤,好像已经放弃治疗,就等着自己彻底死了。“呸呸呸,梦老板,你胡说八道什么,是凌先生给你的治疗有效果了,只要你再撑一会,等苏大夫把药买回来,煎好服用,就好了!”
夏初连续呸了三声,要梦如颜不要乱说话。“对了,我现在有力气了,还需要签生死状吗?”
梦如颜看看床边放着的生死状,和靠放在床边的笔。“不用了。”
凌逸辰已经知道怎么给梦如颜治疗了。他再次运功,这一次,毫不犹豫给他发现的那些异常的东西一个全灭。梦如颜感觉的到身体里有内力在游走,也有一些疼痛的感觉,似乎内力在里面搅动着她的血管。她忍着没有吭声。不一会凌逸辰放开了梦如颜的手,从腰间束腰带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到旁边水盆里打湿了,仔仔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婉若一个重度洁癖患者!夏初:……就不能自己到后院井里慢慢洗手吗,这个男人还真是刻薄的紧,这是在公然嫌谁脏呢!是梦如颜?还是在梦如颜之前的,她?要不是看在凌逸辰今天出手帮了大忙的份上,夏初想谋杀亲师傅!旁边大老粗看到凌逸辰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心理波动。在场的无论是中年女人,还是那个大老粗,亦或者是店铺里几个帮忙的老人,齐刷刷认为,凌逸辰这是嫌弃夏初手不干净。刚才不擦手是因为救人要紧。而梦如颜那样的大美人,虽然病怏怏的,也不至于被嫌弃。当然了,他们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是不会说出来的,这有点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