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上古紫云鼎是?”
老者问道。他以为这么贵重的“礼物”,即便是云霄阁的王者,也不会轻易赠予他人。反正。他认为此物定然来路不正。“你不知道云霄阁已然易主了么?”
李阳平反问一句。他也很好奇老者为何以为龙云傲天仍是云霄阁的主人。“啊?”
果然。老者震惊的长大了嘴,一股臭气冲天而起。李阳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云霄阁千年前被腾蛇老妖鸠占鹊巢,龙云大哥被害,流落在神州地界,我们才有缘遇见。”
李阳平没说上古紫云鼎的来历,倒是说了云霄阁和龙云傲天的情况。“老夫明白了……是鸿蒙大陆变天了呀!”
老者终于闭上了臭烘烘的嘴低喃一句。“你说当初有人害你堕入这里,那个人是谁?”
李阳平不准备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但他猜测,作案人很可能是腾蛇老妖,所以想问个明白。按说腾蛇杀一个缘蕴期简直易如反掌,干嘛要让他生不如死的蹲在海兽的肚腹中呢?“他化形成了龙云傲天的模样,骗我说凤凰之海中有焚蕴期的灵兽,我便跟着来了……”老者慢悠悠的说起了过往。当日,腾蛇被老者看穿身份后恼羞成怒,发出了一道致命攻击。老者拼尽全力反击,却也身负重伤,掉落都了海中。结果旁边观战的狮鳞海兽一口吞他入肚,他才躲过了一劫。“你的命还真是够硬的。”
李阳平赞叹一句。当年的龙云傲天是整个鸿蒙大陆最牛逼的存在,还不是给腾蛇老妖打到本体陨落,留下一抹残存的元魂。相比之下。老者是极为幸运的了。“嗯,说起来那个人若是有能力夺了云霄阁,打伤龙云傲天,那老夫还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老者说着眼眶也是湿润了。“都过去了,出去以后,你记得找腾蛇老妖复仇。”
李阳平安慰一句,不忘给老者埋下一颗复仇的种子。毕竟。腾蛇老妖很难对付,多一个缘蕴期的帮手,自然是好的。“嗯,那是必然。”
老者眼望上古紫云鼎,一改刚刚的颓丧,正色道。“好。”
李阳平亦是正色答道。一炷香功夫后。“可惜啊……我朱震也不会鼓捣神奇宝物。”
老者激动半天,看着上古紫云鼎,使劲儿搓手道。李阳平无语了。半步缘蕴期,在神州就是天花板的存在,这老家伙起码活了三千年才能修到这个境界。结果是白活了。一顿震惊感慨加回忆完事儿后,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给出来。“白晓莲你会不会开启宝鼎的咒语。”
李阳平无奈看向了身下的白晓莲,毕竟她是云霄阁的内门弟子,说不定能知道点啥。“不知道。”
白晓莲摇了摇头老实答道。“嗯。”
李阳平闷哼一声,便闭上双眼打坐,再不理会任何人。自称朱震的老头子围着上古紫云鼎开始转圈圈。那神色恨不能一口把神级宝贝直接吞进肚里……李阳平进入意识海中,搜索之前搜罗的各式秘籍宝典,和反复诵读一些偶得的咒语。几个时辰一晃就过去了。海兽似乎平静不少,不再折腾了。李阳平顺序诵读着各种咒语。朱震绕着神级宝贝仍在转悠着,眼中满是贪婪。陡然间。一道金光从上古紫云鼎里倏然而出,那串金色梵文散出炙热光芒,在大鼎周围开始转动起来……“妙哉!”
朱震击掌喊好。李阳平缓缓睁开双眼。他诵读的正是在生死之地遭遇的老者,赠予他的一个万能咒符。眼见上古紫云鼎只发挥出一半的能量,李阳平亦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上古紫云鼎可是云霄阁的神级宝贝,随便发出点能量,也能毁天灭地了。“有龙气涌出来了!”
一直缄默着的龙云朵儿突然开口了。随即身形微动,便飞到了上古紫云鼎的上方,贪婪的大口吞吐起来……“李阳平,你还真有几分能耐!”
朱震身上的浊气已然被神鼎涤荡干净,连脏兮兮的道袍也看出本来的颜色了。他朝着李阳平束起拇指道。“前辈客气……你看我们能出去了么?”
李阳平语气散淡的问道。“呵!若是有了神级重宝还逃不出去,那就是苍天要亡我们了!”
朱震眉眼嬉笑,双手不停的搓着,毫不掩饰激越的心事。李阳平微微一笑:“那就走吧!”
朱震点点头。龙云朵儿大口吸入精纯龙气后,身子再次胀大了三倍。茸毛般的紫色凤羽,长出寸余,周身闪烁着瑰丽华彩。尾巴上的七色翎羽又长出来三丈有余。远远看去,凤身已然长成,龙头微微昂起,气势上,再不可同日而语。“老夫还是有点担心……”朱震突然开口道。“怎么?”
李阳平皱眉问道。“这上古紫云鼎可是云霄阁的重宝,一旦它在凤凰之海露面,后果不堪设想啊。”
朱震神色凝重的说道。“您老大可放心,灭了这海兽之后,我便把宝鼎藏起来,你也当没见过它就好。”
李阳平早想好了出路,顺便警告了朱震一句。看这家伙,就是个老江湖,套路跟脸上的皱纹一样多。比起穆长老的单纯好酒,朱震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嗯……老夫一直想找个道侣双修……”朱震突然话锋一转道。“你的意思是?”
李阳平瞄了一眼白晓莲反问道。朱震妙笑成了菊花脸。他正是想收了白晓莲。没想到李阳平跟他想的一样。“那老夫谢过李小友的美意了。”
朱震拱手道。“那小弟也希望你我江湖相忘,不要提及今日之事。”
李阳平还礼道。朱震赶紧点头。李阳平倏然间松开锁仙绳。白晓莲暗道不妙,两个男人对话十分奇怪,正在担心发生对她不利的事情。下一秒,李阳平就把她从龙云朵儿背上推了下去……朱震身形微动就接住了白晓莲,干瘦的胳膊上来就夹住了白晓莲的小细腰。“李阳平你不得好死!”
白晓莲像流落沙滩的鱼,死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