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心中有些难受终归是什么都没有说。李月仙望着窗外,愁绪万千,如今总觉得自己再府中呆的太久了,应当出去走走,打定好了注意,她便换了一身衣裳,这是李尚书给李月仙新做的衣裳,很是素雅可人,她略施粉黛,便看上去楚楚动人,李月仙这才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容貌,好在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然能否抓住黎王殿下的心思,实在是一个未知数了。“小姐我们去哪里?”
身边新来的丫鬟兰儿说道,李月仙便说道,“去黎王府。”
身边的侍女却是说道,“黎王殿下如今若是不在府中如何是好?”
李月仙毫不在意的说道,“不在便不在了,兰儿,我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我禁足了这么一段时间,可是王爷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如今要为太后娘娘守孝三年,三年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我心中实在是怕。”
若是说过去的李月仙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的李月仙,便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所以如今十分惧怕自己的结局,一直以来她都是勤勤恳恳的态度,在府中思过,殿下当年如此的心疼自己,如今她是他未来的王妃了,怎么反而态度越发的冷硬下来了,这是李月仙看不懂的地方。“小姐不要多想,您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网页怎么可能会不把您放在心上呢,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多了,既然您想要去看,奴婢便陪你去,不过姨娘那边我们不去看看吗?”
李月仙叹了叹气,“娘在府中如今多的是人探视,等我们从黎王殿下那里回来了再去看望娘亲,娘亲一向是疼爱我的,想来是不会同我见气的。”
兰儿见李月仙如此说,便没有坚持奉劝了,毕竟李月仙有些话说的其实也不是不对,她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探究太多了。二人便离开尚书府,兰儿早早的让人备好了马车,主仆二人一路上便沉默着没有说话,李月仙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她不再是过去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月仙了,从上官海棠死了以后,她便安分了许多,没有向以前那样生出事端了,李月锦不好对付,如今李月仙才清楚,只不过此时她并不敢去招惹李月锦了,她不是李月锦的对手,如今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李月锦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李月仙扬长而去的身影,她对身边的幽若说道,“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都回来同我禀告。”
说着,李月锦便回去尚书府了,幽若则是给李月锦去办事了,昨晚她在兰亭苑休息了一夜,白墨尘却是没有怎么照顾自己,她在书房的软榻中躺着,白墨尘便看着手中的书籍,一直到深夜,李月锦感叹的想到,墨尘哥哥当真是辛苦了。还有两日,便是白墨尘参加秋试的日子,李月锦早就缝好的披风想等到得空了便去看望白墨尘,她还是希望白墨尘稳当的到朝廷中,大皇子和皇后的性子李月锦似乎莫得清楚的,但是当今皇上李月锦却是捉摸不透,所谓圣心难测,何况当年她跟了慕容泽以后,老皇帝便被大皇子母子二人下了毒药,害死了老皇帝,差点儿逼宫,若不是李月锦洞察了让文武百官看清楚了这皇后的真实模样,恐怕慕容泽也不会成了皇帝,她也不会是从龙之臣。当年慕容泽上位,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却被父亲所不耻,李尚书当年一直以为是李月锦设下毒计让老皇帝死亡,却不知道有关李月锦不利的传言,都是出自慕容泽和李月仙的手笔,过去太多太多的事情,李月锦如今心中都是铭记于心的,如今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是代表,她懒得去计较,但是心中对于过去的事情,却也是念念不忘的,李月锦从来都不是大气的人,甚至是十分的小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所以,前世的她很少有朋友,如今却是不同了,她只要白墨尘能够完成报仇就好了,菀贵妃身份贵重,当年却被当今皇后陷害,李月锦不管怎样都是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善心的人不应该被人算计到这个地步。……景仁宫皇后好几日都愁眉不展了,虽然她清楚,如今在前朝能够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便是七皇子,亦或者是三皇子,唯独自己的皇子慕容书如今不被皇上看重,且朝中迟迟没有太子,作为一国之后,皇后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能够有人来继承,可是皇帝许久都没有表明自己的意思,皇后心中还是焦急。可是,今日确是不同的,听说她的大皇子喜欢上了醉香楼的一个叫媚儿的女子,这女子虽然是清倌可是从秦楼楚馆出来的能是什么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女子?皇后自然是瞧不起的,这也就罢了,太子竟然为了这个叫媚儿的女子,同工部侍郎的儿子打了一架,竟然将人家打的头破血流的。皇后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是谣传罢了,一直到工部侍郎的人抬着自家的公子到了宫中的时候,皇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慕容书如此的顽劣,还不是当年皇后的娇纵,对此事,皇后恼怒,却没有办法,只能够尽力安抚工部侍郎的夫人,又让人寻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工部侍郎的公子看病,可是如今工部侍郎夫人还是不依不饶,说是自己儿子以后婚嫁之事定然是有影响的,所以顺便让皇后给工部侍郎的公子找一门亲事。皇后自然是不悦的,如今朝廷中谁不知道工部侍郎的公子是如何的人,都不想将自己的千金宝贝嫁给纨绔子弟,可是工部侍郎夫人因为这事儿赖上了皇后,皇后娘娘也是有苦说不出。宫殿之中巍峨宏伟,殿中檀香缭绕,苏溪姑姑在华服女子的身侧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怎样都是要给工部侍郎夫人一个交代的,不如您随便指派一个姑娘嫁给工部侍郎府,想来也不是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