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莱的挑拨,秦菲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不为所动的神情,仿佛江莱碎碎念了半天都是在自取其辱。估计是想试探江莱,秦菲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呵呵,你真够悲哀的,竟然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此刻的秦菲已经深信不疑,这个疯女人之所以处心积虑地绑架她,也无非是想阻止东方豪宇迫在眉睫的婚礼。可是,她这么做也显得过于幼稚了吧?就算绑架,也该绑新娘才对。不等秦菲想明白,就听到江莱那略显嗔怒的吼声:“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大的能耐。”
不等江莱说完,就有人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秦菲禁锢在了水泥柱上。秦菲没有做无谓的抵抗,任由一道道绳索缠绕在她的身体上。秦菲视线中的江莱显然一副恼羞成怒的神情,精致的面容早已被扭曲变形的五官取而代之。江莱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具,对着刀疤脸男人发号施令:“马上给东方玉卿打电话,若是半个小时之内见不到他本人,就等着给他女人收尸!”
冲着刀疤脸男人说完后,江莱不怀好意地瞥看了秦菲一眼,勾唇一笑:“还有点时间,劳烦兄弟们犒劳一下东方太太。”
江莱对秦菲的嫉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她要趁此机会彻底毁了秦菲。她就不信,像东方玉卿和楚银南那样位高权重的男人还会接受一个被众人侵*犯过的女人。“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你。”
刀疤脸男人的眼中瞬间闪烁出异样的光芒,这样迫不及待的架势竟然让江莱感到了恶心。看样子男人多数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一听有“好事”,那原本充满蚀骨寒凉的眸子立马就荡漾着毫不遮掩的贪念。秦菲听后莫名有些后怕,眼前竟然出现了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向她靠近。秦菲内心一惊,将之前所有挑衅、愤慨的情绪都藏了起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乞求道:“江莱,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和那两个男人的恩怨,何必要迁怒于我呢?”
见江莱无动于衷,秦菲接着补充道:“要不你随便开个价,我保证让人分分钟就给你转账好吗?”
乍一听闻秦菲那卑微到尘埃里的语气,江莱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只见江莱目光平静地看着秦菲,嗤笑道:“哼!你认为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还会兴师动众地绑你吗?”
此刻的江莱早已做好了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准备,毕竟东方玉卿可不是个随便能招惹的男人,说不定楚银南也会找她秋后算账。秦菲心底瞬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出于身体本能地瞪大双眼,躲闪着刀疤脸男人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滚开!”
伴随一声哧啦声,秦菲的外套被刀疤脸男人使用蛮力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黑色bra的肩带。秦菲犹如当头棒喝,只能隐约听见一道不怀好意的男声:“宝贝,放松,我会轻一点……。”
没等刀疤脸男人倾身吻上秦菲,便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汇报:“不好了,有个男人闯进来了。”
“真特么地扫兴!”
刀疤脸男人被打扰了好事,心情自然不爽,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前来通风报信的男人脸颊上。秦菲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手腕上的绳索,只能惶恐不安地靠在冰凉的水泥柱上寻求些微安全感。渐渐冷静下来的秦菲,琢磨着男人话里的关键,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会是谁?是东方玉卿,还是东方豪宇?压根不给秦菲更多的思考时间,刀疤脸男人猛然将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秦菲那光滑雪白的颈部,不吝威胁道:“小妞,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一点,否则别怪老子动粗。”
刀疤脸男人用刀刃在秦菲脸上轻轻掠过,秦菲识趣的没敢乱动,眼下只要自己乖乖配合,想必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真特么的晦气!”
刀疤脸在给秦菲松绑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在她腰侧揉捏了几下。对视上男人的眼神,秦菲唏嘘不已,暗自庆幸援兵来的还真及时,否则她都不敢想象这个混蛋要怎么恶心她了。及时出现的男人不管是谁,能够让他们感到如此惊慌的想必是来营救她的人。忽然,不远的仓库大门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随后又有十来个男人仓皇地跑来,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围堵在秦菲的身边。黑压压的一伙男人,各个手里竟然都握着砍刀,而且将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围堵的严严实实。海拔明显处于劣势的秦菲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一堵黑色的人肉墙,却被明晃晃的刀柄惊吓的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江莱眉头一皱,那紧致妆容的脸颊上迅速闪过一抹诧异,愤然地冲刀疤脸男人咒骂:“一群废物,你们不是说他会中埋伏吗?”
此刻的江莱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她从刀疤脸男人手里抢过匕首将秦菲挡在自己身前,“我警告你,不想让你那两个小崽子陪葬的话,就不要耍什么花招。”
想必人在危险的时刻都想要找个掩体来当盾牌,而秦菲无疑是江莱最好的免死金牌。秦菲暗自心惊,这个疯女人该不会绑架了龙凤胎?饶是有些担心,但秦菲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应该是我好心提醒你别误伤到我,兴许我还能替你求情,争取从轻发落!”
江莱显然是被气笑了,“呵,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秦菲但笑不语,她没有再顶撞江莱,还是选择静观其变比较理智。而与此同时,一声猛烈的撞击之后破旧的仓库大门顷刻间被撞开,紧跟而来的是一辆熟悉的宾利闯进了秦菲的视野。刹那间,原本壮观的“人肉墙”都默契地闪身退后到了秦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