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卿先是帮秦菲打开了副驾驶车门,看着她坐进去后才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大概是昨晚被男人变着花样地折腾了一晚没休息好,再加上刚吃饱,所以某个小女人还真的有些怀念酒店房间里的那张柔软的大床。秦菲身形慵懒地倚靠在汽车椅背上,为了不想让东方玉卿看到她眼底的疲惫和憔悴,所以眼神始终盯着车窗外急速倒映出的风景。东方玉卿透过汽车后视镜看到秦菲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于是用一种慵懒至极的声线说道:“老婆,你待会先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我们乘坐今晚的航班回去,可以吗?”
秦菲怔愣了几秒,有些神情恍惚地扭过头来:“嗯,听你的。”
像是犹豫了一会,秦菲终究是问出口:“你真的不介意我认那个孩子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钰儿解释,我怕……”虽然听到了自己早就猜测到的答案,但是东方玉卿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反倒是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老婆,你看我像是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的人吗?钰儿那里,我会去帮你解释,你只需要打起精神,义无反顾地爱我就好。”
秦菲尴尬地笑了,“讨厌!”
东方玉卿出于本能地伸手过来,轻揉了一下秦菲的头顶,这次倒是没有看到他女人反感的神情。许久没有听到秦菲说话,东方玉卿接着表明自己的心迹:“老婆,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只希望你别一个人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俩可以一起来面对。”
秦菲感激地瞥了眼东方玉卿,依旧抱臂坐在那儿,很显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她并没有着急着提出心中的疑惑。很显然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东方玉卿要比秦菲游刃有余的多,反倒是秦菲有些瞻前顾后了。东方玉卿别有深意地瞥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女人,然后缓慢地移开自己盯在她精致面容上的视线。短暂的目光接触,已经足够让东方玉卿意识到秦菲的紧张,于是缓和了语气轻声安慰道:“老婆,放松点,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你哥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听闻东方玉卿这样毫无原则的宠溺、信任,顿时让秦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和踏实:“嗯,谢谢你,老公!”
东方玉卿趁热打铁地给秦菲做心理建设:“要不你也可以先尝试着让两个小家伙交往看看。你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只要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在东方玉卿的潜意识里认为,楚银南之前有意安排楚柏穗在商场里跟秦菲见面,还有那次的追尾事件,这种种迹象表明楚银南是希望秦菲认养那个孩子的。既然这样他为何不推波助澜,让母女俩先建立好良好的关系,然后再跟楚银南摊牌。人家东方玉卿不愧为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风云人物,就连和自家媳妇随便聊个天都能够完美地应用到一些商业谈判中的技巧。秦菲依旧虔诚地听着,眼神里在不知不觉中便多了几分期待,似乎还有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只要一想到两个小家伙有可能会和睦相处,秦菲就觉得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东方玉卿退而求其次的同时,还不忘给秦菲保留了一些商量的余地。“当然,你即将面临的现实问题还有很多。你要事先有个心理准备,该怎么跟楚银南谈判?即便是无法协商一致,你也完全可以把这个当作一段人生阅历来看待。”
这短短几分钟的谈话,秦菲就一下子被东方玉卿醍醐灌顶,这显然有些让她始料未及。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关注过一些案件的追踪报道,而这样的亲身经历应该可以让她对事态的演变有着更深层次的认识。不得不佩服人家霸道总裁的视野永远都是那么的超前,在常人眼里纷繁复杂的事情,而在东方玉卿有理有据的分析后,似乎也没有那么棘手了。没错,正是拥有了这一次坦诚的沟通,让秦菲更加坚信东方玉卿对她的大爱无疆。自从知道秦柏穗的存在,她无时无刻不在歉疚与惶恐中挣扎,生怕东方玉卿会误解她,更加害怕破坏他们的婚姻。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井下石,还一如既往地为她披荆斩棘。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但是东方玉卿知道他女人应该把自己的意思听明白了。东方玉卿亲眼看着秦菲走进了酒店大楼后才驱车离开。没多久,东方玉卿便接到了来自于秦慕年的电话,简单的沟通后便改变了原来的行车路线,驶入另一座川流不息的天桥。位于郊区的一处老宅里,正上演着一出老套的“刑讯逼供”。“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清楚了,我给你的这笔钱足够你偿还欠下的赌债。但要是敢胡说八道一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个身材魁梧的外籍男人说完后,就冲着绑在十字架上的歹徒的腹部狠狠地揍了一拳。一声惨叫后,歹徒急切地为自己开脱罪责,“我真的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听得出应该是个女人……”外籍男人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又转移了话题,“除了你,还有谁参与过?你们把砍伤人的那把刀藏哪了?”
看着在自己脸颊上擦过的锐利刀锋,歹徒战战兢兢地地解释:“还有我的一个发小,他前不久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那把刀是他处理的,具体扔在哪我也不清楚。”
“呵呵,老子看你是活腻了。既然这样,我看你也没必要出去东躲西藏了,干脆让我送你一程。”
外籍男人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捅死某人。“等……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当时那个女人特意强调让我们说一句话。”
外籍男人眼神笃定地看着歹徒,“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