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还是第九次打人之后,林飒终还是忍不住逮着人,狠训了一通,“我说花灵呀,你让小姐我怎么说你呢,说实话,从一开始,你打了那莺儿开始,小姐我也是晓得你的难处,根本不准备骂你的,”“可是就算我不发话,你这好歹也得懂得适可而止呀,怎么能还打着打着,越发就打上瘾了呢。”
“你好歹,逮着那爱嚼舌根的、杀鸡敬猴打几下也就算了,怎么还到了最后,竟不分青红皂白的,连些老实巴交的也打上了呢,”“你自己算算,这只几天的功夫,整个平王府的下人你还有多少人没有打上,怕是几乎所有人身上都快有你的鞭子印了吧……”“小姐,恕奴婢斗胆,您这话说的不对,像打人这些事,说到底,怎么能是奴婢的错呢,明明就是他们该打,自己打上门来挨打的啊,”不料,林飒站在那口干舌燥的训了半天,结果人花灵根本没有丝毫反省,一句话没听进去不说,还脖子一梗,认为自己十分有理,“谁让他们敢在背后说小姐的坏话,他们敢说,那奴婢就敢揍……”“我的好妹妹,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到得最后,见花灵越说越不像话,竟连槐花都听不下去,忍不住上前小声帮着分析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最近几次打人,其实都是别人给你下的套,故意套那些人说的那些话,然后又故意让你听到,进而激你发怒打人的吗?”
不料,林飒加上槐花,两人苦口婆心劝说了一堆,人花灵头一仰,仍固执己见,丝毫没得动摇,“我不管,无论是不是别人挖的坑,反正总之就是,他们就是说了小姐的坏话,而且还让本姑娘听到了,所以只要他们敢说,那本姑娘就必须打……”“不是,这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了呢,傻丫头,这里可是平王府呀,不是咱们护国将军府,也不是武行,你不可以这么见天打人的,知道吗……”看花灵这副打了人,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林飒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很是无奈的指着人继续骂道,“还有,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每天这身行头,整天介的穿着骑马装,腰间时刻别着把皮鞭,是端茶倒水什么事都不干了,只满平王府的转,看谁不顺眼,二话不说扬起鞭子就开抽,”“天天的,从早上一睁眼开始,不是这个院的去静心居告状,就是那个院的去静心居告状,害的夫人因为这些破事,头风病都犯了,”“你这一天天的,算个什么事呀,这哪还是个丫环应该有的做派呀,我倒是看你如今这般英勇神武,简直封你个混世魔王都有些屈才了,边关再有战乱,真应该直接派你过去……”“小姐过奖了,奴婢不在乎那些英明,奴婢就只是想保护住小姐的名声罢了,”被林飒噼里啪啦一通骂,不料听到花灵耳朵里,却像是夸奖一样,人竟嘴一咧,毫不谦虚的道,“嘿嘿,只要没人说小姐的坏话了,小姐名声好了,奴婢也就知足,功德圆满了……”“还功德圆满……”林飒被气得狠了,反倒无奈的笑了,“你是不是还准备上天封神呀?”
“这个奴婢倒没有奢望,能陪着小姐,就是奴婢最大的心愿了。”
到了这会,花灵是生把坏话都当好话听了,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傻花灵啊,你觉得你这样是在保护小姐的名声吗?你有所不知,你这么一番打下来,小姐在这王府里的名字只会更臭了,”见林飒怎么骂都不起作用,槐花只得又再次出马,和林飒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软一硬,交替着劝道,“你好好想想,他们虽然挨了你的打,慑于你的武力,嘴上暂时不敢说什么了,但是一个个的在心里,却会将这笔账都悄悄记在了咱们小姐头上,背过身去,只会说更多小姐的坏话的……”“还有就是,这里可是平王府,你就不怕你这般惹了众怒,回头他们再拿你打人说事,闹到了王爷面前,到时候怕是连小姐都保不住了……”“那又怎样?咱们小姐可是平王妃,老夫人是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会护不住奴婢。”
听到槐花的话,花灵小嘴一撅,信誓旦旦的道,“不过话说回来,槐花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就有些危言耸听了,你这怎么可以如此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难道不就是因为这里是平王府,不是咱们护国将军府,所以咱们才必须得挺直腰杆,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不是……”终于,见花灵如此冥玩不化,油盐不进,林飒和槐花劝了一阵,见实在没有效果,遂也就只有无奈放弃了,心想着,任由她折腾下去,估计再过段时间,打累了,人也就自己消停了。不料,林飒没有想到的是,根本没等到这花灵折腾累,很快,只到了第三天,这小丫头就立即变怂了,并且还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清晨,林飒见天气不错,难得有个凉风习习的好天气,闲来无事,便找出那把紫羽软剑,无事在书房后面的小树林里,随手练了起来。不料,正练着练着,却见一个小身影突然闯了进来,以至于林飒那剑刚刚刺出去,都差点扎到人身上。最后时刻,忙不迭转移了方向,这才堪堪躲过一劫,就那,人虽然没有刺中,林飒却因为事情突然,没控制好力度,一剑给刺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