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宫就知道,你肯定是为你徒弟的事而来,”“说实话,你徒弟勋命之事,本宫这两天也听说了些,也着实觉得可惜的很,”听吕老头终还是提起了夏冬,确也是冲着夏冬跳河之事而来,大长公主不由得也是一声叹息,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命,由人推己,不由得格外心疼的道,“若问世间最痛苦之事,自是没有比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痛心的了,”“但是话说回来,逝者已逝,你这般折腾,又是何必呢?”
“想来就算是你那徒弟夏冬在天有灵,定是也不愿看到你为了她,闹成这般模样的,不是吗?”
“司徒韫,你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净想着给老夫整什么高风亮节的说辞……”大长公主这厢,本是好意劝说,不料,那吕老头却是貌似再也不能忍了,突然就又暴发了,甚至直接提着大长公主的名讳,泼口骂道,“逝者已逝,你说的倒好听,敢情死的不是你家的人是吧?”
“试想一下,如果是你那叫林飒的亲孙女,也跳河死了,你还会这般豁达,这么看淡生死吗?”
“毕竟前面也是相识了这么多年,不要以为老夫会不了解你,恐怕真到了那时候,你肯定比我更疯狂,会不惜一切的上门和人家拼命吧?”
“吕焕山,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你是真老糊涂了是不是?”
而可想而知,见对方张嘴就拿林飒做比较,话里话外的咒林飒死不死的,大长公主自是登时也不淡定了,气得指着对方回骂道,“有你这么说话,乱打比方的吗?”
“你徒弟是你徒弟,我孙女是我孙女,这两个人有什么好比较的?”
“怎么不能打比较了,难道你林府的人是人,老夫的徒弟就不是人了吗?”
“难道你孙女就比我徒弟高一等不成?”
见自己只是拿林飒做了个比较,大长公主就当场翻脸不认账了,吕老头自是也急眼了,直指着大长公主,索性再不留情面,开门见山的直接表达来意道,“明着告诉你吧,司徒韫,今天老夫还真就要不讲理这一回了,”“老夫再申明一次,如果一盏茶的功夫之内,你们不把那林飒给交出来,老夫就敢再炸你一处墙,直到把你这护国将军府炸成废墟为止……”那吕老头说着,还真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炸药,见僵持了一会,大长公主这边,真就没有一点要交人的意思,其就准备故计重施,点着了引线往那院墙上扔了。而看他这不讲理的架势,如果不交出林飒,大有真讲护国将军府给炸个稀巴烂的架势,一旁紧跟在大长公主后面的林怡,自是终于听下去了,只见她连忙不要命的奔到前面,伸开双臂拦着那吕老头,大喊道,“吕神医,还请你做任何事之前,最好能想清楚后果了,这世间之事,可是再一不再二的,”“说破大天来,我们这也是大长公主府,是先帝御赐的院子,你要是敢炸,那回头我们就务必要去朝堂上,告你一个对先帝大不敬之罪……”“呵,想治老夫的罪?”
“想拿她司徒韫大长公主的身份来压老夫是吧?”
不料,林怡不说这话还好,越说,倒是越激起了吕老头的斗志,只见他一把将林怡推到一边,满脸不屑的道,“告诉你,别说你这护国将军府,就是哪天老夫不高兴了,炸了皇宫,也轮不着你们来定罪。”
“还口口声声的,我对先帝不敬,怕是对先帝不敬的,是你们才对吧?”
说着,冷冷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亮于众人面前道,“请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老夫人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免……免死金牌……”而看到这吕焕山,竟然从怀里掏出这么个宝物,只见一众人员全都傻眼了,甚至连大长公主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一个劲的呢喃道,“你竟然还有皇兄的免死金牌,你当初在宫里闹成那个样子,最后离京,难道皇兄就没有收走它?”
“就是啊,这可是免死金牌呀,满大燕,听说好像也就这么一枚,怎么可能会在他手里?”
其实不只大长公主,就连一旁远远观看凑热闹那些人,看到这免死金牌,一个个也是惊的一愣一愣的。“他为什么要收走,他的命就是我这个义弟救的,”面对着众人的疑惑,只见那吕老头挺了挺腰杆,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老夫当年的拼死相救,能有你们大燕今天这和平盛世吗?”
“所以,这块免死金牌,就该着是我吕焕山的……”而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鬼手神医吕焕山,之所以在京里人人都怕他,没有任何人敢与他过多纠缠,任谁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原来无独有二,就是因为,他曾救过永康帝的命,有永康帝义弟这个身份加持,不过,大家都不知晓的是,这厮竟然还有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这么个几乎可以通天的护身符,而只要在这大燕境内,任由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在这么个关键时刻,此时吕老头将这么个宝物一亮,不用想,别说大长公主拿他没办法,恐怕就算永顺帝来了,也无法奈他何的了。当然了,时至今日,见两方人马,因为夏冬之死,突然交恶,别说周围这帮看热闹的,恐怕就算是加上,那此时躲在深宫里等消息的永顺帝一块算上,别说让他们想法子帮这林府了,一个个的,不躲在后面看热闹,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此刻,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就想看这吕老头,最后又在这里闹成什么样,而林府后面,又要如何来收这个场。而至于林飒,其实自从上次在宫宴上吕神医出现后,针对他的身份,林飒就已经侧面向大长公主打听过一二。只是当时大长公主好像有所避讳,并不愿多提,只简单说了句,说这吕老头以前在宫里很是得宠,和先帝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