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林飒更加兴奋了,不由得一捋袖子,在心中恨恨的想道,好呀,这个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男人,你终于舍得出现了,竟然敢欺负我们冬儿,害的冬儿怀了孩子了,你倒好,一转身,却又准备娶别的女人了,看一会本姑娘见到你,不把你直接给打的满脸桃花开,连你亲娘都认不出你。哼,就算你真有些本事,本姑娘打不过你也没关系,毕竟这叶伽成还在附近呢,到时候真动起手来,这厮肯定是要帮着自己的呀……这么想着,尤其是有了叶伽成这个靠山,林飒自然更加自信了,还真就大步朝着声源处走去,只希望能早些一窥那个诓骗冬儿的花心渣男的真面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道貌黯然的男人……不料,就在林飒这边刚理清思绪,准备一会好好替冬儿出气,帮着她修理渣男的时候,却见突然,接下来听到耳里的话,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般,生生给了林飒一个致命的猛击,将她给劈了个外焦里嫩,五脏俱焚……“我……我,我最初的时候,是想着忙完这边,就派人去接你的,”“只是没……没有想到,最近朝堂上事情确实有些太多了,实在没有抽出空来,”“不过还好还好,你自己竟然找过来了,人也算是平安无事,这样,我也总算是放心了……”这个嚅嚅的、小心翼翼解释的男声,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林飒却是听得格外清晰,也分辨的一清二楚,究其原因,乃是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别人,乃正是自己的未婚夫,那个刚才还患得患失、心心念念的想要见自己,怕自己突然反悔,会不肯嫁给他的——叶伽成。这叶伽成和冬儿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林飒脑袋嗡嗡的响,一个人木木的想着,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貌似都有些不太够用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子里闪现,来不及细看,却又飞逝而过,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难道说……,冬儿的男人,就是叶伽成……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可怕的念头,在林飒脑海里清晰的闪现。不过很快,就见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的林飒,连忙使劲摇了摇头,强行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给摒弃了。不……不会的,肯定是自己想错了,冬儿等的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怎么可能会是叶伽成?这……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呀!叶伽成这个人,虽然自己对他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不上多爱,但是别的不讲,单就有一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那就是,他对自己的忠诚度,和爱自己的这颗心,绝对是毋庸置疑,没得丝毫怀疑的,尤其是像那种,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还有了孩子的事,想来就是有人拿刀逼着他,他自是宁死也不同意做的。“那成亲的事呢,你府上大张旗鼓的办亲事,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迎娶我,”“没想到,你大张旗鼓的操办,竟然是为了迎娶别人家的小姐……”很快,就听叶伽成还没有解释完,冬儿的声音,又迫不及待、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只见她抽抽噎噎,边哭,边凄凄惨惨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那护国将军府家的小姐有权有势,你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没得办法才答应娶的她?”
“你根本不爱她,你其实心里喜欢的、想娶的人,一直都是我对不对?”
“你回答我……回答我呀,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我对不对?”
而就在冬儿断断续续说话的间隙,林飒这次也没有闲着,她鼓起勇气,拿出所有的力气,一步一顿,一步一颤,终还是一点点的朝着那紫竹林深处,两人说话的地方挪去。而终于,在林飒转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的遮挡,看到那最深处,叶伽成和冬儿相对而立,尤其是冬儿说着,哭着,最后不顾一切的,扑到叶伽成怀里的那一刹那时,林飒真的是傻眼了。如果前面林飒还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变着法的,想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为叶伽成找借口,为冬儿找借口,那么此时,看到这种场景,尤其是冬儿姑娘哭的那么凄惨,将叶伽成抱的又那么紧,这情形,当即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林飒从头到脚,给彻底浇了个透心凉。竟……竟然,自己刚才所有的、最最可怕的猜想,全都是真的……老天爷呀,您可真是太爱开玩笑?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男人,这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好死不死的,让自己新结交的、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竟然和自己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要嫁的也是同一个人呢……而最最尴尬的是,自己婚期临近之时,对方肚子里,竟然还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天爷呀,这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这真相,要不要这么扎心……林飒只感觉一阵阵锥心之痛忽然源源不断的传来,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往旁一歪,还好,旁边那粗壮的紫竹,及时挡住了自己,才所幸没有跌倒,将自己弄的太狼狈。但是就算如此,即便没有跌倒,强撑着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到了此时,自己还能怎么办呢?此时此刻,林飒只感觉自己的心在受刑,好像有人拿着把,并不太快的钝刀子,一下下,一点点的在凌迟自己的心……慢慢的,林飒已感觉不到痛,只感觉那心口的鲜血好像在眼前滴,在身体里一点点的往外流……前世如此,这世又是如此,林飒啊林飒,你看男人的眼光,到底有多差……到了最后,林飒脸上除了苦笑,还有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的泪水,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当然了,林飒这边心如刀割,感觉天都要塌了,但是树林里的两人,自是感觉不到的。只听很快,伴着冬儿那字字泣血的,一句句拷问,扑面而来,就见那边叶伽成终还是被逼无奈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