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和你有什么纠纷,让你如此害怕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杀了他们,不愿他们在这世上多存活一会,关于这一点,本公子可是实在费解的很呢,”“段公子,还请不吝赐教,给在下一个解释吧……”“我……”见叶伽成一步步逼上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那里,而静王前面又开口应了此事,显然不给个说法,是糊弄不过去了,只见那段岩略一思忖,只得硬着头皮轻声解释道,“小的刚才之所以出手,自然是因为远远的就看到,那男人欲夺长安郡王手中的剑,对郡王不利,所以才不得出此下策,取了其命。”
“再者,此乃宫宴之上,万一他们的目标其实不只是长安郡王一个,还有王爷或者皇上呢,所以就像王爷刚才所言,一定要防范于未然,而只要有小的在,自是不能允许,有一丝一毫危险的气息存在的……”“那这个妇人呢,我们大家可是看的真真的,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你又为什么要冲着她下手……”叶伽成又一指着地上那妇人,继续发问道。“这个妇人嘛,她明明和那男子是一伙的,谁知道她这会这般软弱,是不是伪装的,万一她也是居心不良,别有用心,目标不只是针对长安郡王,也企图对我们王爷和皇……”“嗬,一个山野村妇而已,没事也想着害你们王爷呢,我说段岩,你这想象力可是够可以的……”见段岩解释来解释去,都只用这一个借口,叶伽成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反问道,“只是,这么牵强的借口,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牵强什么……,段岩之所以出手,肯定是因为他们太过聒噪,因为挡了本王杀你的道,所以他们自然就该死……”见叶伽成问来问去,仍是揪着地上那几个贱民没个完,静王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以为叶伽成企图在玩什么花花肠子,拖延时间,更何况一辈子没受过这等窝囊气的他,此刻自然只想着,要怎么将叶伽成带回去,为自己最爱的小儿子报仇,于是只见他,毫不犹豫打断叶伽成的话,又不管不顾的骂道,“几个贱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又能怎么样?”
“叶伽成,聪明点的话,就自己乖乖过来,束手就擒,跟着本王回封地领地去,”“否则的话,就别怪本王一会真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刺死你……”“嗬,好好好,果然不错,一追问原因,当真就开始推三阻四,声东击西了,甚至还准备把我也一剑刺死,”听到静王的话,叶伽成苦涩一笑,感慨道,“说到底,毕竟都是贱民而已呀,只用一句该死的借口就万事大吉了,看来你们静王府的人为了掩饰真相,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呢……”“亏得前面我和叶统领还一直认为,静王您或许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真相,”“不过眼下来看,就您现在这反应,知不知道真个还真有些不太好说……”说完,甚至还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铁林道,“铁统领,看到了吗?幸亏咱们留了后手,还存着一个人质呢,要不然,一块叫上来,都死了,可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叶伽成,你什么意思?”
到了这会,静王终于好歹意识到了情形有些不对,手中的剑一抖,正对着叶伽成,逼问道,“什么一会本王蒙在鼓里,一会知道真相的,你把话给本王好好说清楚了,有什么屁就赶紧放,免得本王一会忍不住,真就当众动手刺死你……”“静王殿下您这性子可真不是太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拿剑指着人,莫名的让人感觉,您多少有点以权势压人呢,”到了这会,叶伽成倒好像早已看淡生死了,只见他轻轻拨开静王的剑,挑了挑眉,语带挑衅的道,“至于我刚才的话是什么什么意思嘛?人带上来后,静王您不就明白了吗?”
“又给本王玩故弄玄虚这一套,告诉你,本王根本什么都不需要明白,此刻也不想明白了,”“无论是你以为的以权势压人也罢,欺人也好,本王就只知道,现在必须杀了你这个祸害,为我儿报仇,以绝后患……”被叶伽成绕来绕去,绕的烦了,静王脾气一上来,一咬牙,还真准备动手了。“咳咳……”不料,就在静王怒不可遏,真准备动手的当口,只听上面忽然传来几声轻咳。紧接着,是永顺帝老神在在的声音,传了过来,“王兄稍安勿躁嘛,其实朕也好奇的紧,要不还是等叶公子把话说明白了,将人带上来后,大家再做定夺也不迟,不是吗?”
“皇……上……”见永顺帝都开了口,关键一开口,仍尊喊叶伽成为叶公子,丝毫没有将他定性成在逃犯,到了这会,静王终于看出了些眉目,今天这一架,或许他可能真的被叶伽成绕了进去,不占什么上风,思及此,遂就是再心有不甘,终还是只得堪堪住了手,不过住手归住手,让他对叶伽成想有什么好脸色,自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见他怒视着叶伽成,咬着后槽牙,扬声吩咐道,“那就麻烦铁统领,还有多少人,全都一起带上来吧,只是人带上来后,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姓叶的究竟能找到什么人,接下来还能玩什么花招……”很快,得了永顺帝和静王的命令,伴着铁林轻击了两个掌,就见又有人被带了上来。说是带,其实用客气,或者是请这个字,好像更为合适些。只见这次上来的是一位老人,大约五六十岁年纪,白发苍髯,长眉长须,甚至还俏皮的在胡须处,用绳子扎了个小揪,看着甚是有几分滑稽……不过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位老人,那些御林军,却不约而合的都离其远远的,留着两三步之遥的距离,并且看起的眼神,不说脸上毕恭毕敬的吧,但最起码,好像是多少带着些畏惧的样子,更没有刚才对那陆家夫妇的不屑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