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当时听的别说我们,连老夫人都有些傻了,也没人知道那老嬷嬷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反正那张嘴就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嗖,一件一件,将事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一清二楚,连对方小姐的名字都知晓,”“哦,对了,好像叫什么姜……还是葱的,什么蕊儿来着,”“直呛的那静王府的老嬷嬷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连话都接不上来了,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差点没有眼一黑,一头栽在那里……”“这不,被逼的急了,见面子上实在挂不住,那静王府的老嬷嬷便直接动了手,”“结果这厢宫家来的嬷嬷也不是省油的灯,对方敢出手打,她就敢伸脚还,上去就和那嬷嬷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而前面两家带头的一动手吧,后面跟着来的人,肯定不能干看着呀,自也是纷纷一捋袖子,冲上去帮忙,于是一来二去的,两厢人马,当场就直接给厮打了起来。”
“小姐您都不知道,刚才那宴会厅里,你一拳我一脚,你抓一把,我挠一下,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奴婢敢说,咱们府上几十年,都没有刚才那一会热闹好看呢……”花灵说着,可能是想到刚才看到的盛况,竟搂着肚子,呵呵呵笑的根本停不下来,边笑边说道,“尤其是那静王府的嬷嬷,那被对方一把抓的,头发当即掉了一大把,脸上也被踹了一个大脚印子,披头散发的,全然没有刚来时的盛气凌人,只看着,跟街边的那些老叫花子差不了多少……”“好了,你就别幸灾乐祸了,”看都这个时候了,花灵竟然还有心情笑,林飒很是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训道,尤其是一转念,不由得又为大长公主忧起了心,“既然两方人马都打成这样了,祖母呢,她老人家怎么说,看到这乱糟糟的场景,可是都愁坏了……”“愁?”
“这奴婢倒是没有看出来……”花灵被训,不敢像刚才笑的那般放肆,可是一时全都收住吧,又确实有些难度,遂只得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口齿不清的解释道,“要说三夫人发愁,奴婢看着那倒是真格的,”“当时打成那样,把个三夫人在中间给急的哟,一会劝劝这边,一会说说那边,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都不为过。”
“倒是老夫人,一直端坐在中间,冷冷的看着两方人马打斗,不说也不劝,一副看戏的模样,”“只是待两方打的差不多了,这才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的,谁家也护,谁家也不袒的,将两方人马都给轰出了门去……”“好吧,敢情这两人一打架,反倒正衬了祖母的意了,正好找着理由拒绝了。”
想到此,见祖母都没有动气,林飒也就瞬间释然了,遂又拿起剑,有模有样的舞了几下,“只要祖母不生气就好,他们两家爱打,那就让他们打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坏了一家正好,说不得到时候就没有精力再纠缠自己了……”不料,事实再次证明,林飒想的还是太单纯了,也确实低估了宫、静两家人的决心。尤其是那静王府的老嬷嬷,没想到此次竟格外的迫切和热心,大有提不好林家这门亲,就不打算再打道回静王府的意思。见一次上门求亲未果,隔了两天,养好了伤,那静王府的嬷嬷便又登了门,不过可笑的是,还真是坏人自有恶人治。这厢只要那静王府的嬷嬷一在将军府门前出现,那宫家的人便后脚立即就赶了过来,于是两家这次,几乎是连大门都没有进去,在将军府门前就直接又吵又打了起来。接下来便见你来我往的这般,几顿吵打下来,林飒瞬间又成了京里的名人,百姓茶前饭后的热门人物。虽然林飒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只当是个热闹看了,可是这也驾不住两方人马三天两头的在府门前,因为自己的缘故,那般没遮没拦的闹啊,子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子而死。于是这么几天闹下来,直吵的林飒连练剑的心都没了,甚是心烦气躁。又赶着林怡前几天在无忧寺受了伤,怕被苏锦和大长公主看出异样,这几天乖乖缩在房间里,以学刺绣的名义,偷偷的养病,好长时间都没有过来,害的林飒愣是连个说话吐槽的人儿都没有。上午,天香阁,林飒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雅间里。今天,她是趁着天不亮,赶着那静王府和宫家的人还没有上门,悄悄偷溜出来的。本想着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坐在这里,耳朵没有吵骂声,总算是人可以清静了吧。结果不料坐了半天,心情不仅一点没好,反倒还越来越差了。遂干脆让花灵拿了壶酒过来,想着好歹浇浇愁,拿到酒,一转手,又将花灵给赶去了吉祥那边,只吩咐她,天不黑,不准过来找自己,让自己好好的一个个静静,痛痛快快的再醉一场。不料,酒刚倒上,还没有端起来,就见门口一闪,又有人过来了。“不是告诉你,天黑之前都不要进来打扰我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飒手里拿着小酒盅,凝着眉头,头也不回的抱怨道。不料,她这话说完,却见对方并没有立即开口,站在门口怔了一下,不走,反倒向前一步,直接走了进来。听这动静,林飒方感觉有些不对,意识到好像来的人并不是花灵。正要转头查看,就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及时传了过来,“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闷酒?”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加上鼻间弥漫的淡淡药香味,于是林飒不用转头,自也知道过来的是谁了,“司牧,怎么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一转头,果然看到的,又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过还好,对于他的易容术,林飒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纠结。“慈善堂的后院和这紧挨着……”听到林飒的疑惑,对方顿了一下,轻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