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从小跟着我们小姐长大,自是死也不愿离开小姐的……”被林飒这两句话一吓唬,尤其是一听提到大长公主,就见珍珠当即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发誓表忠心道。“是的呀,不光你不想走,其实我们也舍不得你呀,可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见吓的差不多了,林飒又一转话头,换个语气,很是无奈道,“毕竟祖母的脾气禀性你也是知道的,向来说一不二,关键我这边吧,虽然在祖母面前有几分薄面,无奈我不清楚内情呀,那就是想帮你从旁说和两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
“恐怕到得那时候,真被拖出门的时刻,你就真的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后悔的份了。”
“当然了,如果你现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只要我清楚了来龙去脉,并且我在祖母面前的脸面你自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她老人家真责备起来,我至少还能在边上帮你解释两句,你也能有个转圜余地不是,”“别的不说,只要舍了脸面,我觉得至少保下你,留在府里的问题,应该是不大的……”“奴……奴婢说,奴婢全都说,飒儿小姐您想知道什么,奴婢全都告诉你……”于是乎,被林飒这么三吓唬两恐吓的,珍珠当即就认怂了,忙做出一一副有问必答的姿态。而这姿态,自然是林飒要的,只见她当仁不让,立即发问道,“我自然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怡姐姐又是怎么受的伤?究竟伤到了哪里?伤到了何种程度……”不料,一提起林怡受伤的情形,那珍珠当场又崩溃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自现道,“对不起飒儿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用,是奴婢连累了我们小姐,当……当时……”谁知,这边珍珠刚开了口,都还没有进入正题,就听突然一声大喝,从外面传了过来,打断了珍珠的话,“珍珠……不许说……”众人循声望过去,竟是那林怡跟着长升出去后,很快又意识到了不对,走到外面,简单交代了长升两句,又立即折了回来。于是这一回来,就正好撞见珍珠这副模样,急的她,隔着窗子就呵斥了起来。“花灵你去把门顶住,先把怡姐姐拦在外面。”
见状,林飒也顾不得太多了,忙吩咐花灵道。花灵反应那也叫一下快,嗖一下三两步跑过去,咣铛一声关住了房门。“珍珠你只管说,别听怡姐姐的,”见林怡一时半会进不来,林飒自是赶紧从旁下猛药,加大筹码道,“你可是想清楚了,如果都闷着不说的话,回去后,会落得个什么后果……”“珍珠你不千万要说……”外面的林怡进不得屋,只得又隔窗阻拦道。不料珍珠这次却是下定了决心,只扑通跪向林怡,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哀声道,“小……小姐对不起,这件事,奴婢本来是打死也不肯说出口的,但是此刻奴婢想想,或许说出来,对您,对奴婢都不是一件坏事。”
“更何况您以前也说过的,您和飒儿小姐是姐妹,也一直拿她当同胞亲妹妹看待,既然如此,那她自然就不算是外人,所以这件事,奴婢觉得,也真没必要瞒着她,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不知珍珠是不是真的被林飒吓住了,反正对着林怡磕了几个头后,一转身,还真就不管不顾的直接交代了起来,“就……那晚,飒儿小姐你把我们推下三个马车,自己一个人驾车把山匪引开,和他们单独打斗后,”“本来,我们三个都悄无声息的,一路畅通无阻的,快摸到无忧寺的大门口了,”“不料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异样的马嘶鸣声,花灵不放心,就近跳到旁边一棵大树上查看情况,”“结果就正好看到,您连人带马车,直接给摔下了旁边的悬崖……”“花灵这话一出,我们三个当时都吓坏了,尤其是花灵,跳下树,不管不顾的就开始往您出事的那悬崖边奔,我和小姐不知道方位和具体情况,自也是只能跟在花灵后面拼命的追。”
“但是无奈花灵身上有功夫,腿脚快,再加上当时情况实在紧急,她跑的实在太快,我和小姐追着追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跟丢了花灵,在山林里迷了方向。”
“而正当我和小姐在山林里一通乱团,找不到出路的时候,不料突然,不知道从哪从冒出一个山匪来,一下出现在了我们身后,大喝着,举着大刀就朝着我们二人砍来。”
“我和小姐见状,自是赶紧拔腿就逃,可是坏就坏在,奴婢实在不争气的很,”“一紧张,跑的时候,被树枝绊倒,还崴了脚,根本走不了道。”
“小姐本来都已经跑远了,不料一回头,看到奴婢摔在地上,而那山匪举着大刀凶神恶煞的跟在后面,就赶紧回过头来救我。”
“她拿出您给她的弓驽,射向那山匪,可是因为以前没有用过这类东西,再加上当时实在太过紧张,箭射出了不少,不料却只是伤到了对方的手臂,根本没有箭及到要害。”
“而那山匪因为受了伤,反倒更生气了,见只有我们两个弱女子,刀也不用刀,随手扯根树枝,就开始没命的往我们身上打。”
“我因为倒在地上不能动,小姐就死命护着我,护在我身上,那些树枝,一条条抽下来,全打在了她身上,连她背上的衣服都给打破了……”珍珠说到此处,哭的几乎泣不成声。“那然后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花灵端了碗茶水递到珍珠面前,好奇追问道。喝了两口,半晌,珍珠才略略缓过来神,继续道,“不料,那山贼打了几下,无意中瞄到小姐背上衣服破了,尤其是看到小姐长得又这般冰清玉洁,就突然起了歹心,扑上来,企……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