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自从这赵芙儿的母亲被赎回来,进了赵府后,人就莫名的开始暴瘦,断断续续的一直病,身子也一直都太好,虽然经过百般调养,最后也拼命生下了赵芙儿,结果没出月子,人就一命呜乎,撒手驾鹤西去了。这些事,先前还有人当个谈资,时不时的议论几声,不料后来永顺帝登上大位,随着赵家势力慢慢掘起,尤其是赵芙儿进宫后,这件事就再没人敢提起了,一直被瞒的结结实实,像一般的年轻人,亦或者后进京的人家,根本更是闻所未闻。可是任谁能想到,赵家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事,今天好好的一场宫宴,又是专门为赵芙儿庆祝生辰的,突然之间,却乐极生非,将这件昔日的丑闻给当众抖搂了出来。“如今仗着有几分狐媚相,迷惑圣上,都爬到了贵妃的位置了,却仍不知足,竟然既想立牌坊,还想当婊子,背着陛下与他人苟合……”那台上的婆子,指着贵妃扮相的女子还在一字一句骂得起劲,于是就见,那刚才还温香软玉、一脸春风得意伏在永顺帝怀里的赵芙儿,当即就变了脸色,一张小脸更是早就气的红了白,白了青,头上斗大的汗珠都出来了……“仗着肚子里怀了孩子,不知羞耻的到处张扬,企图蒙蔽众人,可是谁又知道,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终于就在那嬷嬷骂的根本停不下来,张嘴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时,就见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大喝,“大胆刁民,这里可是宫宴,岂容你一个腌臜货在这里撒泼?来人呀,拖出去斩了!”
这声大喝,中气十足,尖利又刺耳,分贝之高,生生盖住了台上那婆子的骂声。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骂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宁国公府的夫人、叶昕然的母亲,赵芙儿的长姐——曾经的赵姨娘。不过赵姨娘气势虽足,声音也够大,无奈这是在宫里呀,周围站的可是御林军,并不是宁国公府的家仆,所以怎么可能会随意任她驱动,听她的差遣嘛。于是骂完,见周围人都没有人动静,那赵姨娘便开始一不做二不休,开始自己往台上冲了,看那架势,大有准备自己出手砍人的架势。不过还好,伴着赵姨娘这一声骂,永顺帝也终于缓过来了神,尤其是当意识到自己怀中的美人儿,一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气的浑身发抖,根本停不下为的时候。“放肆!”
永顺帝也是终于反应过来,这帮戏子,好好的日子让他们来给爱妃助兴,结果却明里暗里讽刺自己爱妃的出身,尤其是爱妃肚子里还怀着朕的孩子呢,怎么可以经得住这般羞辱。思及此,只见永顺帝当即一拍桌子,大怒道,“来人呀,将这个口无遮拦、一心作死的婆子给朕拖出去……”于是伴着永顺帝话落,就见一队御林军几乎是飞身而出,一跃跳到台上,三下五除二,在那嬷嬷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连拉带搡的给拖下来台。而此时的赵姨娘也已经跑到了戏台边,这会见永顺帝开了口,御林军出了手,遂又连忙狐假虎威的从旁帮腔道,“对,竟然敢含沙射影的辱骂贵妃娘娘,搅了皇上的兴致,赶紧拖出去,斩了!”
说完,见那婆子貌似又要张口,遂又赶紧补充道,“尤其是要记得堵住她那张嘴,可不能再让她发出只言片语,再污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耳朵。”
赵姨娘的话,那些御林军本可以不理,但是无奈永顺帝前面也开了口,尤其是芙贵妃此事正得圣宠,风头正盛于是就见有那个别御林军,想和赵家攀上关系的,一转身不只从哪摸出个破抹布,二话不说,直接给塞进了那婆子的嘴里。“唔……唔……”几个人上下其手,再加上又全都是武艺超群的御林军,纵使那嬷嬷百般挣扎,竟再也连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眼睁睁的被拖离了人群。“慢着,好好的一场宫宴,怎么就给搅成了这样……”正在关键时刻,眼见着那嬷嬷就快要被拖走了,只见蒋贵妃,哦,也就是现在的蒋妃,突然起身,上前轻笑着阻止道,“本宫如果没有记错,怎么瞅着这嬷嬷看着有几分眼熟,好像是最近在哪里见过呢……”说着,还转身看向永顺帝,一脸无辜,故作好奇的问道,“皇上,您觉得呢,看着眼熟吗?本宫怎么看着,这婆子,好像最近没少在咱们御花园出入呀?”
“这……”经蒋贵妃一提醒,永顺帝一愣,正觉得有几分眼熟,要抬眸细细查看,就见她怀里的赵芙儿,突然一抚胸口,一返身,趴在永顺帝怀里娇喘道,“皇上……”“皇上,妾……臣妾忽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您快帮着臣妾揉揉呀,”“怕是儿子半天没有跟您交流,想您这个父皇想的紧呢,以为父皇您不爱他们了,这会一个个的都闹情绪了……”“哦……哦哦,好好好……朕揉朕揉……”被赵芙儿一打茬,那永顺帝当即收了心神,全部心思又都放在了赵芙儿的肚子子,轻手轻脚的揉了起来。而这边永顺帝没有搭话,一旁的蒋贵妃就给登时晾在了那里,有些不尴不尬的下不了台。“快快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带下去砍了呀,”一见皇上转了心思,只见那下边的赵姨娘,那是一点也不含糊,赶紧冲过来,赶在蒋贵妃想到新的对策之前,拿着鸡毛当令箭,冲着那几个御林军嚷嚷道,“难道还真准备惊了贵妃娘娘肚子里的皇子不成,真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哪个担得起这个责任呀……”“啊……哦……”见上面永顺帝转移了心思,而各位贵人又全都意思不明,有让杀的,有让等的,那帮御林军也有些犹豫,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执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