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其他人,也不是很放心。但此事交由招沐剑,江小瓷和齐北慕都比较放心。毕竟招沐剑是他们的人,而且也一心帮着他们。暗自调查,并未惊动任何人,这样一来,便更加的方便。因为此次的战乱,皇宫内也乱成了一团,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来到了宫门口参与斗争。这样一来被关在了清凉殿的傅芷逸趁机跑了出来,同样被关在大牢中的祁靖渊也一样跑了出来。两人在宫中某个角落偶遇,祁靖渊在见到了傅芷逸时难掩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三皇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傅芷逸不愧是当过太后的人,比祁靖渊淡定多了。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祁靖渊扫了她一眼匆忙道:“先走再说!”
很快的,两人达成了一致,顺着一条小路离开了混乱不已的皇宫中。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祁靖渊扶着大树喘息:“这里总安全些了吧。”
“嗯。”
傅芷逸也顺了顺呼吸,这才和祁靖渊谈论,“现如今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趁乱逃出来也算是幸运。”
祁靖渊眸底划过了一抹深思,沉思良久才缓缓的道:“你说错了,纵然宫中发生这么大的动乱,也不至于会让我们逃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帮我们。”
祁靖渊唇瓣微抿,定下了结论。他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又怎么不会知道皇宫内戒备森严呢?皇宫不管乱成什么样子,也不至于会让大牢中的人逃出来,而他能出来,绝非是偶然。可到底是谁帮了他们呢?“算了,我们先走吧,万一一会有人发现我们逃出来了,那就糟了。”
祁靖渊一心想要逃命,对皇权也没什么想要争执的,现在的他已经想清楚了,只要能够活下来,其他的都不重要。活下来,才有机会卷土重来不是么?可傅芷逸明显的不同意,她皱了皱眉抓住了祁靖渊的衣袖:“这怎么行呢?好不容易逃出来,就说明我们已经又重新有了机会!”
“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够放弃呢!”
傅芷逸一心想奔着皇位使劲,可祁靖渊却和她背道而驰。“还是先走吧!”
祁靖渊看向傅芷逸,试图和她商量,“就算是回去,我们拿什么回去?万一再被抓起来呢?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傅芷逸被关了多日,本就心气不顺,现如今终于逃了出来,又怎么会甘心离开这里。就在两人争执时,树叶突然漂动起来。两人视线一对,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祁靖渊毕竟是个男人,还算是淡定,问向了来人:“谁!”
“三皇子不认识老臣了?”
来人的声音略微有一些粗壮,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此人一身黑色素衣,祁靖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满脸的愕然,惊觉此人面向竟然同世子有七分相似之处,其身份不言而喻。祁靖渊略显的震惊:“侯爷怎会来这里?”
“自然是护送三皇子了。”
宁侯李维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尊重。祁靖渊不明所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索性傅芷逸反应快些,她站在了祁靖渊的身边,面带笑容的仰起头道:“既然侯爷是来护送三皇子,那就有劳侯爷了。”
“不知侯爷是打算带我们去哪里啊?”
傅芷逸懂得什么叫做以退为进,侯爷既然说了这话,就代表他无心抓他们回去。既然能够拉拢,又何必要将这一股势力推出去呢?李维并未言语,只是只身走到了两人面前去带路。反观另外一边,宫中乱糟糟一团,皇上昏迷,祁靖珩又被打入天牢之中。只剩下一个祁靖沅在主持大局,在宫门口的江小瓷和齐北慕也忙的不可开交。“公主!公主!”
一个小丫头匆忙的从宫中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月黎姑娘想要见您。”
“月黎?”
江小瓷有些诧异,她站直了身子点点头,转眸对齐北慕道,“我去看看情况,说不定会说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好,一切小心。”
江小瓷跟着宫女一路穿过了多个寝宫,这才来到了一个略微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一片漆黑,甚至一点光亮都没有。一阵冷风吹过,江小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催促了一句:“快点。”
“就到了。”
小丫头加快了脚步,将江小瓷带到了一个更为偏僻的宫殿,这才推开门。果不其然,屋中坐着的是月黎,而李长治正躺在了软塌上,昏迷不醒。寂静的夜,毫无声响。江小瓷见月黎坐在了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便出言唤了一声:“月姑娘。”
听到了声响,月黎抬眸注意到了前来的江小瓷,她站起身来微微点头示意:“江姑娘,你来了。”
“月姑娘找我,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江小瓷也不想浪费时间,索性就干脆了当的开口询问。月黎神色僵了一瞬,“她死了。“啊?谁?”
江小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软塌上去看。月黎低下了头,神色如常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月如死了。”
月如?!就是世子提到的,月黎的姐姐?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江小瓷猛地僵住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抿了抿唇瓣,试探性的开口安抚:“月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
月黎神色迷茫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难过。”
月黎垂下了头,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处,轻轻开口,“只是觉得心里面有点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月黎对姐姐月如一点印象都没有?!江小瓷忍不住猜想......莫非是因为她的记忆被篡改了?可是就算篡改,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姐姐一点印象都没有吧,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江小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月黎抬起头眼神恍惚,片刻后摇摇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