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林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瞧是赖钧打来的,先给这小子一顿臭骂。老子睡懒觉是主,一大早不许吵醒我。赖钧说道:“老板,我也没办法了,是庭薇逼着我打的,要不然就跟我分手。”
“我靠,她逼着你给我打电话,打搅我当皇帝的美梦,这笔账怎么算啊?”
夏林笑骂道。赖钧说道:“大不了我给你赔罪,但这事真有点急。”
“说吧,到底啥事。”
夏林打着哈欠问道。“庭薇说景红鱼被家里人逼婚,明天就要跟人结婚了。”
赖钧说道。夏林郁闷道:“人家结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么大一个人,能逼她吗?”
“老板,庭薇说景红鱼家里破产后,她父母就态度大变,之前对她有多好,现在就对她有多坏,为了翻身,她父母恨不得把她给卖成钱。”
赖钧焦急说道。夏林一听这么恐怖,亲生父母还能这样对待自己的闺女?虽然有点怀疑,但夏林还是给景红鱼打过去电话,结果手机关机。赖钧带着许庭薇直接来到夏林公寓附近。夏林一看躲不过去,只能跟他们一起开车去景红鱼的老家。苏北地区在整个江省属于经济欠发达之地,这里大多数老百姓依旧过着农耕为主的生活,家里年轻人则是大部分外出打工挣钱。从江州开车到这地方差不多要四个多小时,夏林真是看见车都想吐,实在是现如今这道路太差,车子开到什么地区都得颠簸的够呛。三人开了两辆车来到一个叫做万喜村的地方,瞧了一眼,平整的农田上耸立着几栋平房,远处还有一些瓦房大院。夏林瞧见一辆拖拉机在泥泞烂路上慢慢行驶,赶紧过去把车给拦下,随后问师傅怎么找景红鱼家。师傅听了半天,这才告诉夏林怎么走。两辆车开过农田,朝前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瞧见一条河边修建起来的几十间房子。两辆车开过去,这条路上的孩子都围过来看热闹。夏林找到一家正在放电视的家庭打听,对方指了指位置,又继续开车过去。到了景红鱼的老家,好家伙,一个院子和三间平房,此时院子内外都停着车。夏林三人一到,院子内的人都好奇打量他们。许庭薇坐车都快坐吐了,赶紧下车走进院子喊景红鱼。里屋的景红鱼听到她的声音,冲了出来,一把扑进她怀里就哭起来。原来这景红鱼父母回了趟老家,想要在家重新发展一下事业,结果她爸回到村里还爱显摆,把她挣的钱都给花光,母亲一气之下,也不管了,干脆和村里的妇女玩起麻将。两口子一开始自暴自弃,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景红鱼父母一直都骗她说生病,目的就是减少她的开支,后来知道景红鱼去做兼职能赚钱,反而骗她说生病,跟她要钱花。但两口子学好不容易,学坏不出几个月,很快就债台高筑,到处都欠下赌债。两口子被债主逼的没办法,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景红鱼身上。村子外面有个煤矿,老板姓李,也是当地大户,他家儿子二十出头,农村孩子结婚早,一听景红鱼是个大学生,再加上看照片确实漂亮标致,立马就和老景两口子谈了婚事。老李家答应出十万彩礼,在这个年代确实属于很高规格的彩礼了。换做是之前,景红鱼父母肯定不会为了十万块就卖女儿,但实在是债台高筑,不还钱,债主要他们两口子的命,想来想去,只能答应,随后就把闺女给骗回家,强行嫁人,想着生米煮成熟饭,这事也就掩盖过去了。夏林并不知道这么多,但目前来看景红鱼被逼婚应该没假。景红鱼在夏林面前委屈的不行,但又不敢做的太出格,看着他就哭着说道:“夏老板,你能不能帮帮我?”
夏林说道:“叫我夏大哥就行,你这事到底是自愿还是父母强迫啊?”
“小伙子,你是谁啊?你别乱说话啊。”
突然一个中年人,戴着眼镜从屋子走出来就指着夏林吼起来。景红鱼说道:“爸,他是我老板。”
“老板啊?”
景大强脸色一变,笑着就说:“快里面请,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啊。”
夏林一瞧外面这么多人,干脆进去慢慢聊,反正这里又不是土匪窝,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