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一切都在赖总的计划之中？”
赖一鸣抬头一看，倪红章正端着一杯咖啡，在他的对面坐下。 赖一鸣和倪红章四目相对，表情似曾相识，只不过这次是赖一鸣有些局促不安，倪红章则是满脸亲切的笑容。 赖一鸣从倪红章的表情上判断，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很正常，谁被当猴耍了也得生气。 倪红章的这一声“赖总”而是不“助理”已经说明了一切，倪红章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作为一个商超的总经理，不了解敌方老板的长相怎么也说不过去。 至于倪红章这满脸亲切的笑容，肯定也不是真笑...... 而是通过这种假笑告诉自己，他有多愤怒。 赖一鸣想一想，在这种达万商超都快要被济世商超干碎了的情况，自己还真不好解释清楚自己是友军，不如等倪红章主动发文，背后再想办法默默帮助他了。 想到这里，赖一鸣赶忙放下奶茶，站起身来，殷勤的给倪红章搬来一张椅子道：“倪总，来坐，您听我慢慢解释。”
倪总脸上的笑容褪去，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坐了下来。 赖一鸣招呼了一声，服务员立即过来，稍后，一堆精贵的茶点饮品堆满了桌子。 倪红章喝着咖啡，看着赖一鸣忙前忙后，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正常来讲，他被赖一鸣耍了个团团转，现在应该是愤怒的找赖一鸣理论的，但是经过了这一番的较量，他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虽然赖总对他隐瞒真实身份确实不太地道，但是赖总所使用的手段确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他输的心服口服。 这里面，很多的疑惑他还没有想清楚，今天碰到赖一鸣，愤怒之余更有好奇心作祟。 在很早之前，济世商超成立，赖总的传说，他就听说过，之前他可能不屑一顾，一个屁大的毛头小子，不过是做了一款爆款游戏，就让人们吹得神乎其神，但现在，他更多的是好奇，赖......赖总的经商之道究竟为何？ 还有，赖总为什么从一开始不亮明自己的身份，要对自己百般隐瞒。 难道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影响他的计划？ 嗯……非常有可能，如果早知道这位是赖总，我是肯定不会让他跟这些商户接触的，而且也肯定不会跟他聊济世商超的各种问题和现在面临的弊端。 所以，赖总算是在我这偷师了？ 好像也不对啊！ 自己虽然说了济世商超的弊端，但是赖总貌似一样也没改，反而是将缺点无限放大了！ 比如，自己说了过高的人力支出和不具备优惠的产品是一种弊端，赖总不但没有降价裁员，反而购买了更多的仓库囤货，并且招了更多的员工。 结果，济世商超没崩溃，自己达万商超的员工大量流失，差点就崩溃了！ 还有再往前的御寒物资免费发放，自己抬高了市场价，赖总竟然还全单在零售商那里照收不如，结果寒潮之后口碑瞬间爆炸了。 如果说，一次的成功是机缘巧合，那这几次的成功，都代表着赖总卓越的商业头脑和不拘一格的创新思维。 但是，有一点，倪红章不能理解，赖总所做的一切为啥都与我反着来呢？ 自己给的建议就不是建议了吗？还是赖总觉得我的建议不对，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用我失败的案例吸取教训，提取其成功的经验？ 但是我的经验，之前也非常成功啊，只是自从赖总来了之后好像开始失灵了？ 赖一鸣看着低头喝咖啡，一直没开口的倪红章，有些无奈，他也想开口说些什么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借口。 但想了很久，实在没有太合适的，总不能说我想赔钱，找你学点赚钱的点，避免踩雷吧？ 这特么也没人信啊！ 要不跟倪红章说自己就是不懂商超，想借着假身份跟他取取经，结果运气太好，一不小心赚了钱了，也很无奈？ 这么说虽然真情实意，但在倪红章眼里就太凡尔赛了，他听了肯定得气炸了，对未来再合作也没有好处。 这可咋整。 赖一鸣犹豫了一下，不想打击倪红章的自信心，试探的说道：“倪总，其实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之前见您那几次没告知身份，主要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很抱歉。”
倪红章晃了晃咖啡，说道：“赖总，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您是害怕以赖总的身份与我接触，我不会像正常人一样与你接触吧？”
“毕竟到了您这个层次，有的时候会有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寂寞感，同时也喜欢培养一些有潜力的敌人，只为了寻求一个能担得起你陪练资格的人。”
赖一鸣：“您好像误会了......” 没理会赖总的发言，倪红章放下咖啡，认真的说道：“虽然我对于您隐秘身份的事情非常气愤，但是这不能掩饰我对您个人的欣赏。”
“其实，我不应该气氛，从您的手段来看，您很认真的听了我跟您讲的内容，但是并没有弥补这些弱点，反而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放大了自己的弱点，并战胜了它，显然，这是您追求挑战的一种表现，这点我自叹不如。”
“自始至终，您是明牌战斗，我是暗牌战斗，您是正面出击，我是背后偷袭，所以，我输了......还输的还很不光彩。”
“虽然，您隐瞒了身份让我一开始很愤怒，但是思考了一番后我也有问题，竟然先入为主的用你的年龄定义了你的身份......” “所以，您也算给我上了一课，这件事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赖一鸣愣了，这人咋这样呢，我还没说啥借口呢，他自己给我找了一个借口？ 还有，你不要一副输的当然的表情啊，我还等着你奋起反抗，把济世商超暴揍一顿呢…… 赖一鸣沉默了几秒，无奈道：“呃……倪总您误会了，但其实我这么做另有所图，只是一开始我要说了您也不信。”
倪红章愣了一下：“哦，那赖总您费这么大力气跨行业创业，究竟所图为何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