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飞起来,并不恰当,至少大人们看来不是这样子。
但对于小乖乖来说,这跟飞起来没什么区别,虽然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还不如被大人抱在怀里高,甚至在爸爸肩上骑大马时更高呢!
所以在片刻的呆愣后,感受了几次起起落落后,她兴奋得咯咯大笑,坐着爸爸的脚背趴着爸爸的小腿紧紧抱着。
“爸爸~飞~”
“对!飞!”
见到小乖乖这么高兴,苏清河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附和了一声,脚下抬起放低的频率就加快了些。
“咯咯咯~”小家伙愈发兴奋,奶笑声不停。
白芷在一旁微笑看着,倒是苏悦佳看到苏清河加快频率,不放心地提醒道:“阿河你慢点,小心乖乖摔倒了!”
“没事,乖乖抱得可用力了。”
苏清河没说的是,这点高度,就算摔了,也没啥大事。
见苏清河一脸不在意,苏悦佳也没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听你姑爹说,你打算租个农家乐?”
“是啊,周六去看看,中意了就租下来,不过还是要看看谈得怎么样。”
苏清河知道当他找罗齐平打听消息,这件事就肯定瞒不了苏悦佳的。
罗齐平和苏悦佳夫妻感情向来很好,老太太他们一直都把罗齐平这个女婿当亲儿子对待,现在又事关苏清河,罗齐平肯定会跟苏悦佳说的。
所以苏悦佳这次来,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探探底,“农庄的投入不低吧,虽然现在大棚那里能看得出是有不错收入的,但要居安思危啊,一场水灾一年白干,你有家有小,做事要考虑长远,千万不能热血上头想一出是一出。”
由于要分心听小姑说话,苏清河下意识放慢了脚上的速度,“姑,我明白的,搞农庄是公司慎重考虑的决策,并不是我心血来潮的决定,你放心吧。”
听到苏清河这么说,苏悦佳就放心很多了,“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不是说要教导你什么,事实上,你能在十几年里积累这些身家,我就没什么好教育你的了,相信你也是个成熟的人,做事前会深思熟虑,我就是老了,难免会唠叨了些。”
“爸爸~快~”明显感到爸爸的速度放慢了,小乖乖不乐意了,小奶音催促着。
苏清河不得已加快了些速度,低眸看着小乖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我啊,也缺这种关心的唠叨。以前有阿公在,他管着我,不让我们学坏走错路。出去工作后,我又很幸运遇上昊哥,也就是我在娱乐圈的经纪人,要不是他像兄长一样管着我,我可能就行差踏错了。”
“是啊,你性子软,是要有个人管着的。”
苏清河是苏悦佳看着长大的,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性格,“阿芷,你是阿河的妻子,阿河的性格不适合当家的,你们这个小家啊,你要多上心才行。他要是不听劝,你就找你婆,找小叔,找我也行,或者你把我给你的镯子拿出来,那是他妈的东西,准能管得了他!”
“姑,不至于吧!”
苏清河哭笑不得。
“用不用得上另说,反正方法我说了。”
苏悦佳笑着拍了拍白芷的手,“你也别怪我多嘴,这是老爷子生前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不止一次跟我们说,以后阿河找老婆,要找性子强硬点的,要是两个性子软的人在一起,迟早是要吃亏的。”
白芷不知道如何回答,苏悦佳突然说起这个,她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只能答道:“姑,我知道的。”
苏清河一边逗着小家伙,一边说:“姑,我怎么没听阿公说过这些话?”
“那时你还小,哪能跟你说啊。你现在这么大本事了,我本来都不打算说的,这不现在说开了嘛,我就顺便说了,总之啊,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让自己吃亏,知道吗?”
苏悦佳似乎意有所指。
苏清河脚上的动作一顿,“乖乖,爸爸脚好累啊,不玩了好不好啊?”
“不好~”小乖乖还没玩过瘾呢,突然停下来,听到不玩了,肯定不乐意啊,扁着嘴,泫然欲泣。
这时外头传来动静,大家扭头看出去,是老太太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回来,正要进厨房。
“乖乖,婆祖拿鱼鱼回来了,让妈妈带你去看鱼鱼好不好啊,好大的鱼鱼哦!”
苏清河把小乖乖抱起,放到地板上。
“大鱼鱼~”小家伙立马就激动了,哒哒哒就往厨房跑去。
白芷看了看苏清河,又看看苏悦佳,直觉告诉她,苏清河是想要支开她,他们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想了想,她还是打算遂了苏清河的愿,不过刚要站起来,就被苏悦佳拉住了,“夫妻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苏清河苦笑一下,他这下终于确定苏悦佳已经知道了公司在南岭镇租地受阻的事了,于是便把黄子华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公司的事我向来是不想管的,这件事我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也没必要告诉阿芷你,让你徒添烦恼。我始终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的责任,谈得拢则谈,谈不拢就算了。”
是啊,他不过是一个退圈回来陪家人的小明星罢了,又能有什么大义重担。只是对于他的同情心被人当做拿捏的筹码,这件事实在令他很不爽!
白芷面露怒色,愤愤不平,“他们也太过分了吧!”
她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苏悦佳刚才会说让她当家的事,苏清河性子软,很多时候只会选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到时万一有人就这事再来劝说他,说不定他耳根子一软……
“确实是过分了。”
苏悦佳深有同感,昨晚听到丈夫跟她说到这件事时,她都拍桌子了,这不纯纯欺负老实人吗?
“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才不跟你说的。”
看到白芷这个反应,苏清河赶紧劝道,“我虽然性子软,但也不傻,再说了,还有老詹和子华他们呢,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胡来的,就算他们劝不了我,还有昊哥呢!”
白芷叹了口气,“你的确不蠢,也见过很多肮脏的手段心计,所以看得通透,但坏就坏在你被保护得太好了!”
要是秦昊能听到白芷这句话,一定会大喊冤枉,要不是苏清河实在改不了这性子,他也没必要十几年来既当爹又当妈那么呕心沥血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