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奕倒也大度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扬声对轩辕泽道,“皇兄丰姿一如既往。”
轩辕泽纵马奔驰,回他道,“你也不赖。”
比赛继续进行。此后黄衣队攻势不减,很快又由轩辕泽再下一城,黄衣队两筹在手,击鞠赛以三筹分胜负,黄衣队只须再攻入一球便可大获全胜。他颇为自得,扬手挥杖示意队员一鼓作气尽快拿下这场比赛。黄衣队队员们亦大受鼓舞,振作精神驭马奔游追击七宝球,紫衣队颓势越来越明显,眼见便要招架不住了。很快轩辕泽再度攻至对方门前,球已被队员传至他马下,正在他低首朝下引杖将要击球的那一刹那,忽有一支黑漆球杖横入视野,那呈半弦月状的杖端插于了他的球杖与球之间,不过是短如电光火石的瞬间,球已被执杖人远远击开,朝黄衣队球门那边飞了过去。轩辕泽抬首,看见了破坏他临门一击的男子。那人着紫衣,骑一匹通体黑亮的马,一手握球杖,一手策良驹,挺身坐在雕鞍之上。三十多岁的样子,剑眉朗目中颇有几分英气。见丢了球的轩辕泽冷冷视他也不害怕,只略微欠身以示歉意。轩辕泽自然知道他,他便是太后的亲侄子,受封为平阳郡王的夏深之。比赛仍在进行,轩辕泽未及多想,又驰马走开准备接应队员传球,不想夏深之适才所断的球已落在紫衣队杖下。见到夏深之迅速策马奔至前场,他的队友当即心领神会地将球朝他一拨,他不待球落地,侧身双手握杖迎空一击,只听“啪”地一声,球硬生生地改变飞行的轨迹,黄衣队守门者尚未反应过来,球已经飞入球门。“好球!”
这球进得煞是漂亮,就连轩辕奕也是一声喝采。如此一来,紫衣队的旗架上也插上了一面记分的旗帜。轩辕泽微微蹙了蹙眉。本来是想他和轩辕奕做做比试,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按比赛规定,进球的队员要下马向皇帝谢恩。夏深之随即下马朝轩辕泽叩首谢恩,轩辕泽摆手命他平身,然后重又开球,继续比赛。“夏郡王什么时候也到宫里来了?”
贤妃看着场上,喃喃问道。她身后的尾翠道,“昨儿刚进的宫呢,听说郡王妃生了个世子,抱到太后宫里,太后很是欢喜,特意留他们夫妻二人在宫里多住几日。想来今日是被十三王爷叫过来的。”
贤妃吃吃地笑了两声,“皇上原以为自己赢得比赛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没想到现在出来了个夏郡王。你瞧瞧皇上,现在比方才是不是要认真了些?”
尾翠自然不可能说轩辕泽会输掉这样不恭的话,而是颇有技巧地回道,“依奴婢之见,皇上未必会看重胜负,只是图个乐子罢了。”
贤妃看了她眼,“你倒是会说话。”
重新掉头,再看向场上。这时候场上形势陡然逆转。夏深之乘骑精熟,驰骤如神,驾着黑马东西驱突,行动如风回电击一般,不断抢断猛攻,黄衣队纵然有轩辕泽在,反而因为他对员都有些畏首畏脚的。一时间黄衣队门前风声鹤唳,没隔多久城门再度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