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隐藏起来的王北没有动,他还在等待。 负责警戒世界初始之树的守卫越来越少,大概率阿尔宙斯他们反攻的作用。 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 再度过了数天,守卫更加少了,打算守株待兔的徐力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守在附近。 他已经想清楚了,王北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里并且与银骑打了一架,铁定有什么阴谋。 想进入世界之树什么的,就先从我徐力尸体上跨过! 这是不可能的。 他当然没有那么伟大,他只是渴望一个有价值的对手。 一个月后,在徐力已经开始不耐烦时,王北出现了。 只见他从空中突兀的出现,一手空间之道令敌人防不胜防。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一有动静,徐力瞬间将目光吧聚焦于波动之处。 守卫们也瞬间警惕的拿出武器凝重的警戒起来。 王北没有一句废话,出现之后大手一挥,无数宝可梦球被抛出。 撒豆成兵宝可梦版。 一瞬间,无数宝可梦从天而降开始突袭。 兵对兵,将对将。 徐力无视一众黑压压的宝可梦,拿出一把巨斧一跃而起,目标正是王北。 地面被他用了一踏,瞬间凹陷成一个碗状坑洞,许多没反应过来的士兵们站立不稳受到波及。 而他冲天而起的架势将一只只扑向他的宝可梦直接撞碎,沐浴无数鲜血的他宛若一尊战神。 “交给我。”
一句话,将宝可梦们义无反顾的企图用生命阻止徐力冲势的的念头打消,毫不犹豫的让出一片空间各自寻找下方的敌人。 站在王北的身边的所有传说宝可梦也瞬间散开,或合伙或群殴徐力部队旗下的九名队长之一。 王北的小老弟们自成一组,火焰鸡负责大杀四方,正负拍拍负责呐喊助威,卡比兽负责补漏,已经进化成沙奈朵的闪光奇鲁莉安负责貌美如花。 她一边状若娇羞将一双崇拜的眼睛贯注在上空居高临下的王北身上,一边随手一拍将冲来的敌人扇飞。 一直维持冲天模样的徐力终于发现不对,久经沙场的他早该一斧头劈到王北面前,然而现在还在向上直冲,仿佛与王北相隔两个时空。 如此离奇的景象令他为之一惊,倘若没有周围士兵战斗作为参照物,怕不是被人玩弄于手掌中都不知道。 心中顿时收起试探的想法,直接全力以赴不敢再留有侥幸。 只见他握住斧把的双手一紧,身体上的筋肉一绷,衣衫顿时爆开。 虬结的肌肉,令人心悸的青筋,粗犷的面容,铁塔般的身影充满蛮荒的气息,仿佛上古异兽出世。 “王北小儿,可敢接我一斧!”
徐力双手握斧置于脑后,全身绷如劲弓,宛若一轮新月。 其上的斧头附着一层红光,瞬间扩大变得巨硕无比。 “有何不敢。”
望着有山岳大小的巨斧迎面而来,王北微微一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张伸于前等待巨斧的到来。 场下的敌人与宝可梦默契的暂时停战,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上空的战场。 巨斧上传来的压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还是仅仅只是泄漏而出的余威。扪心自问,他们没有人胆敢说自己全力以赴下能在这巨斧面前毫发无伤,或者说能够完整的接下。 但是作为直面所有压力的当事人王北却显得无比轻松,甚至一副观孩童嬉戏的模样。 汝之全力,单手足以。 轻蔑的模样令徐力怒火冲天,只见他额角的青筋一绷,身上涌现诡异的符文。 天地间出现一头人形狼影,巨狼手握与巨斧一模一样却比巨斧再大数倍的斧影。 巨狼动作与徐力完全同步,日月与斧影相比显得黯淡无光。 所有人与宝可梦紧张的看着这足以开天辟地的一斧,内心不断为各自共事之人祈祷。 在所有人紧张得攥紧双拳时,只有沙奈朵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她的眼里只有背着手无比自信又无比嚣张的王北。 王北单手撑斧的模样让她想起湖泊前王北双手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时候。 那时她闭着双眼,再度睁开时只有王北的背影,失去了途中最震撼与美丽的时刻,每每想起都是遗憾。 这一次,她一定要目不转睛直至王北的身影将她的遗憾所填满。 担心?她根本不担心。 也许是她身上这层与生俱来的异色,从出生起她便与普通的拉鲁拉丝不同。 这层异色影响的不止是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心。 她从小便对所有事情淡漠,生死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王北以为她是因为异色所以被其他宝可梦排挤,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她与其他忠诚拉鲁拉丝、沙奈朵相比,她就是一个异类。 连生命都不在乎为什么会在乎忠诚? 宝可梦在排挤她,她何尝不是在排挤其他宝可梦。 人类明明比自己羸弱无数倍,偏偏沙奈朵们却对羸弱的人类誓死效忠,真是可笑。 人类根本不值得。 现在看来,人类中还是有值得的,如果这个人类是王北的话。 王北喜欢,所以她会隐藏自己的本性,伪装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更加漂亮的沙奈朵。 但这个前提是,王北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当然,像火焰鸡这种憨头憨脑的傻子无所谓,但如果是……绝对不行! 所以,区区开天斧怎么可能会对她所看上的男人造成威胁? 还不如考虑考虑王北对人类与宝可梦之间有没有看法。 听说古代人类可是有与宝可梦通婚的例子呢。 呵呵。 在所有人的全神贯注下,时间流逝似乎变慢,迅捷无比威力无穷的战斧挥舞速度仿佛放慢。 时间哪怕过得再慢,也有到来的那一天。 手持巨斧的徐力如同写好的剧本一般竟分毫不差地劈在王北微张的手上,狼影手持的天斧永远定格在王北脑袋上空寸进不能。 雷声大雨点小。 看上去足以分天裂地的巨斧仅仅掀起一缕清风,将王北的衣物发丝吹得向后扬起,为其平添几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