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安娜小姐,何大校有交代,说是不让任何人打扰。”
中尉拦住了还要继续敲门的安娜,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难不成我有事见何大校都还不能进去了?”
安娜皱着眉,怀疑是中尉故意刁难自己,压根没有想到,可能是何允不想见自己。“走吧,安娜,可能何大校现在有些忙,我们先去吃饭。”
容浅夏过去,帮她解围。“再忙也得吃饭啊。”
安娜不满。开什么玩笑,自己化妆,还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就是为了和他一起吃饭么。“何允,你出来!”
趁着中尉不注意,安娜又用力地敲了几下。容浅夏也是有些尴尬,给赵洁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各自站在一旁,架着安娜走了。“好了,安娜,我们全都知道你是喜欢上人家何大校了,不过你也不能打扰别人工作休息啊,这样会引起人反感的。”
赵洁见安娜还要继续敲门,便在旁边说道。“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想叫他吃饭。”
“安娜,毕竟昨天何大校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来日方长,你也不用这么着急。”
容浅夏也在旁边帮着劝说,安娜这才稍稍恢复了理智,表示不再去骚扰何允。过了一会儿,安娜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又忽然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说我刚刚就那样敲门,何大校是不是真的会讨厌我。”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副那还用多说的表情,安娜又是一阵哀嚎,容浅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了,大家都和你开玩笑呢,何大校只是有些忙而已。”
这个说法,安娜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自己这么精心地打扮一番,却没有人欣赏,还真是可惜了。因为没有出酒店,可以选择性的食物不多,初次过来,自然是要选择比较正宗的泰餐,酸酸辣辣的,倒是很开胃。几个女人对安娜的暗恋表现了很大兴趣,纷纷追问,容浅夏在旁边笑而不语,安娜就有些夸张地问道,“你们怎么都知道了,是不是浅夏你说的。”
“你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还有人家浅夏说吗,真当我们大家都是瞎子啊。”
万露露翻了一个白眼,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以前男人追她,安娜都是不拿正眼瞧人的,现在居然玩起了倒追的把戏。不就是一个军人么,黑不溜秋的,也没觉得怎么样。万露露也是直性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安娜似乎对自己早上做了什么,并没有太大的印象,此时听人说起来,也是有些迷茫地摇头。“都不说了,吃饭。”
容浅夏笑着打圆场,当赵洁问起闵单时候,容浅夏和安娜两人相视一眼,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恐慌,容浅夏还是决定隐瞒一小部分,说道;“昨天回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闵经理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还有就是大家的行李,可能出了点问题,不过物品没什么损失。”
容浅夏自己也是有伤的,不过选择了长袖休闲服盖了个严严实实,大家都看不见。众人听的是心里一提,但又见她说的云淡风轻,倒也没有往坏的地方去想。大家商量着吃完饭去医院看看闵单,也被容浅夏拒绝了。现在外面形势不明,何允那边还在调查,出于安全起见,暂时都还不要出去了。“大家都刚过来,还是先好好整顿一天的,闵经理那边不用着急,政府安置点准备好之后,我们就过去看看。”
虽说行程表已经不安全了,但是在没有找出证据前,还是不能风声鹤唳,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计划进行。行程单大家都看过了的,没有什么问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一行人等电梯时,何大校正好从电梯里出来,大家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安娜身上。安娜本来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很好掩饰,甚至都暂时忘了何大校是谁,结果这个男人又毫无预兆地闯出来。本是高谈阔论,双手环于胸前,膝盖微微弯曲,以最随意的姿势站在那里,这下整体形象也被何大校看了个真切,想要笔挺站好,也已经来不及了。何大校面冷如霜,简单地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淡淡的视线一扫而过,一视同仁,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和安娜对视过。大家让开了一条路,容浅夏示意大家先上去,自己追了上去,“何大校。”
何允一身军装,黝黑而健壮的身体往那一站,很是醒目。“弟妹。”
何允看着容浅夏,无视了一旁满心雀跃的安娜。“何大校,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
见何大校点头之后,容浅夏才又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次过来,行程也比较紧,也不能一直待在酒店里,明天我们想去安置点看看,不知道何大校这边的人手……”酒店里必然还是需要留下人的,可她们五个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怕是何大校带的几个人压根不够用。容浅夏只是简单提了一下,何大校就明白了,直接说道;“这你放心,我的部队驻扎的也不远,可以随时请求支援,另外,昨晚我也已经让人和政府协商,那边会派人在安置点驻扎,毕竟人员混杂,政府也务必保证你们安全。”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容浅夏笑着点头,心里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那……昨晚我们出来时,去警局里的是什么人。”
何大校再次看了容浅夏一眼,昨晚他并没有多说,容浅夏倒是能一眼看出其中利害,本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容浅夏,最终还是说道:“暂时还没有查清楚他们底细,不过我的人还在继续跟踪。”
容浅夏点头,面色也沉重起来。虽想到,泰国之行不会那么顺利,但一过来就是危险重重,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安娜在一旁早就迫不及待,此时两人说的什么,她压根没有听的心思,眼里只有何大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