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艾北郭和风不绝两人抬着一个模样凄惨无比的诡异走了过来。 之所以说是凄惨无比,是因为这家伙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子。 艾北郭和风不绝当时在后厨找到的时候,也吓得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没敢拔出来。 生怕把刀子拔出来会溅自己一身血。两人商量片刻,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将其整个抬了过来。 即便两人用了最温柔的动作,那插着刀子的地方还是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液,沥沥啦啦洒了一路。 两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沈河,生怕这家伙因为血液弄脏了地面会收拾他们两个人。 沈河倒是根本没注意这些,在他眼里,只是看到了两个人闲的没事把整个刀架都搬了过来。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联想到这里不算自己的话有足足六个人,多拿几把刀也不是不能理解。 艾北郭和风不绝将手里插满了刀的诡异轻轻地放在地面上。轻微的震动却给诡异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嗷!!!”
一声凄厉的哀嚎。 吓了几个人一大跳。 几人看着一旁脸色平静的餐厅老板,心里发寒。 面对这种听着就疼的声音,餐厅老板都面不改色。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他早已经听习惯了这种充斥着痛苦的绝望的鸣叫,可见其性格有多么残忍。 袁正道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满身是血的诡异,轻轻地握住一把刀柄。 然后用力一拔! “嗷嗷嗷!”
一股血柱飚出两米多高,跟个小喷泉一样。 那只插刀诡异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疼的浑身打哆嗦。 葛天机微微皱眉,正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插刀诡异眼中的痴迷和痛快之意,愣在了原地。 沉思片刻,也走上前去,拔出一把刀。 “嗷!”
插刀诡异又嚎了一声。 葛天机看了看手里的刀,重新插了进去。 “嗷嗷嗷!”
插刀诡异叫的更欢了。 但是眼神里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喜悦。 看着葛天机的目光里甚至还有一种期待之意。 葛天机拔了一把刀之后,转身离开了。 神经病啊! 自己多余那个心去心疼诡异!真是鬼迷心窍了! 诡异之所以叫诡异,不就是因为跟人不一样吗? 其余四人见状,也分别抽了一把刀拿在手里。 插刀诡异看着几人离开,有些失落。 不过想到他们一会弄死兔子之后,就会把刀重新插回来,眼里又充满了喜悦。那是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希望和期待。 袁正道手里握着刀,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手中的刀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是一把诡器,而且里面所蕴含的力量,丝毫不低于他那两把托某位大佬祭炼出来的金枪和蟹盾。 这就是餐厅老板的底蕴吗?整间餐厅,除了收款的二维码,剩下全部都是各种强大的诡异。 六人围着餐厅老板嘴里的“兔子”站了一圈,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袁正道率先出声:“正常来讲,以前看那些杀猪的都是开膛破肚,所以我觉得这个‘兔子’也应该这么处理。”
葛天机瞥了他一眼:“你是刚睡醒吗?刚刚老板说了,这个兔子只是被打晕过去了,又不是死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从脖子来一刀放血,弄死之后在考虑接下来的步骤。”
袁正道点点头:“说得好,请问脖子在哪?”
葛天机看着跟个躺平葫芦一样的诡异陷入沉默。 “嗷!!!”
一声怪响传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看到艾北郭佝偻着身体,躺在地上,浑身发抖,口吐白沫。 “小艾!你怎么了!”
秦正浩着急的大喊到。 艾北郭嘴角疯狂颤抖,面容扭曲,无法言语。 “这个家伙刚刚没事想不开,用刀剑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然后就浑身颤抖的倒在那里。我跟你说,我这里可都是录着像呢,你们别想着讹我!”
沈河谨慎的站在远处看着几人,手里拿着手机对准地上疯狂抽搐的艾北郭。 空中,隐去身形的小眼球不断旋转,寻找最最好的拍摄角度。 得亏是沈河临时起意,准备将这么大的兔子宰杀录制成视频,准备当做存稿,哪天懒得更新的话就发出去。 正好碰到这件事,有视频为证,也不担心这些人恶意讹诈自己。 “对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抓紧时间送他去医院吧,要不然等一会被刀尖扎出来的小坑就要自动恢复成原样了。”
沈河笑嘻嘻的说到。 脸上却满是不悦之色。 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是他店里的第一个客人,没想到居然还抱着这种心思。 不就是看到了这么大的兔子,想要弄点好处吗? 他沈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听到餐厅老板的话,袁正道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翻脸的冲动,握紧手中的刀,对准自己的左手食指,轻轻印了下去…… 葛天机看着老朋友的动作,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刀尖的位置,墨镜后的双眼绽放出微微莹光。 “当啷~” 袁正道右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脸色扭曲,袁正道眼中透露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用空出来的右手死死地掐着左手食指第一截指节。 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双腿缓缓弯曲,跪倒在地,用尽自己的注意力,勉强控制住身体,这才免去了如艾北郭一般躺到在地不断抽搐的表现。 嘴唇抿住,因为有些用力过度,导致血液无法流进嘴唇附近的毛细血管,导致有些发白。 从紧闭的嘴里面隐约可以听到牙齿咬合切磋的咯嘣声。 袁正道不敢张开嘴。他担心一旦自己张开嘴,嗓子里的声带就会不再受大脑的约束,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刚刚他用刀尖印到手指上的时候,一种超出了大脑反应的剧痛仿佛直接出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 这也就是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让肌肉执行了之前设定好的本能反应,抿住嘴,不让其发出凄厉的喊声。 要不然,几十年来的铁血硬汉,只怕要功亏一篑了。 过去了几分钟,随着疼痛的逐渐减轻,身体勉强接受了这种痛感。袁正道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脸上身上因为疼痛处的冷汗已经洇湿了处理所特制的作战服。 勉强站了起来,双腿仍然无意识的打着摆子。 这段时间沈河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对准着这边不敢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讹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天机沉声问到。 他刚刚用阴阳双瞳死死地盯着袁正道的刀尖,却没有见到任何古怪的情况。 要不是对身边的老朋友极其熟悉,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袁正道伙同艾北郭演了一出戏,准备作死一般的敲诈一下餐厅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