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黑粉在暗她在明的状况下,面子跟小命中间,乔默绝对会选择小命。神经病啊,面子能吃吗?不过,面子不能吃,也必须要誓死捍卫,她毫不犹豫的反击道:“我也当是谁呢?你们不是差点从手术台上下不来吗?现在能现在这里真是老天不开眼啊,奉劝一句,最好回去抱抱佛脚,小心哪天就永远躺在手术台上了。”
一看到夏哩哩跟布拉娜,乔默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夏哩哩的傲人胸器,以及布拉娜的V形下巴上,不用说她们肯定又去整容了。这么多年来,跟布拉娜的交锋之中,尴尬的是,乔默都快要忘记布拉娜原来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先是割了双眼皮,然后垫高鼻子,后来听说竟然还动了耳朵。这就十分匪夷所思了,整容耳朵是个什么鬼?夏哩哩还好,布拉娜的脸色才是真真的有红转黑,红是被乔默说中了,怒火逼上来的涨红,黑是面对死亡的劫后余生,她哪里能想到乔默是随便猜的,这次的下巴手术,差点大出血,永远告别了娱乐圈。布拉娜微低着头,眼神闪烁,把黑发勾到耳后,所谓的精灵耳露了出来,恕乔默实在是不懂得那样的审美。她最近的风格还是偏文艺女青年的范儿,那首爆红的古风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布拉娜自然要继续贯彻落实。近来又出了两首歌,乔默估摸着,应该是找的枪手写的,说布拉娜真的会写歌,那还不如跟乔默拼命科普母猪真的会上树,来得实际。夏哩哩率先打破乔默占上风的局面,画着大浓妆的眼睛,厌恶地看了一眼乔默,而后飞快挪开视线,好似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笑看布拉娜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取的地方,你看看我们现在多美,我们劝你才是,赶紧实现浑身解数,爬上个老板的床,不然你老死了都没有机会红起来,呵呵呵……”“爬上床也要有人要啊?”
布拉娜的眼睛在乔默胸前停留许久,面上的嘲讽可怜,毫不掩饰。不就是小了点吗?关他们什么事啊?没有一处可取?乔默对自己的脸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好吗?比她们这种人造脸自然多了啊!遭受到了平生未有过的耻辱,乔默磨拳霍霍,组织了一大堆反击的话语,可到了嘴边的话,骤然停滞。原因无他,一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侧,紧接着是忧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两个女人,极不镇定的尖叫,伴随着些许慌张:“秦……秦董?”
犹如一个机器人一般,机械性地转头,果不其然,秦覃深锁着眉头,十分担忧地看着自己。抓包!特么竟然被抓包了!而且还是在跟别人撕逼的时候,乔默不敢想象,如果秦覃再晚来个五分钟,她说不定就要跟这两个女人打起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存在的,女人之间,用嘴巴不能解决,就只能用指甲了!“额……那个那个……”齐管家不是说秦覃有事出去了吗?敢情是来银河办事啊?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太过于惊讶秦覃的出现,方才满脑子骂人的话语搅成一团,一时之间,乔默委实找不到合乎情理的借口,来搪塞这个精明的小舅舅。不光是乔默说不出话来,夏哩哩跟布拉娜的嘴巴里也可以塞下来一个鸡蛋,秦覃完全没有理她们,反而只看着乔默,说明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乔默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秦覃?她怎么能?两个人对视一眼,懊恼地摇了摇头,各自有一番思量,可相同的是心里又气又急?实在想不明白乔默到底是怎么爬上秦覃的床的,那些歌手不管是为了秦覃这个人,还是为了秦覃的名头,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不计其数,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成功了。夏哩哩不是特别清楚,可布拉娜知道,她当初都是……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布拉娜对乔默更是恨得真切。乔默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秦覃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头看向眼前两个陌生面孔,十分不满意她们对自家侄女的眼神,饱含着嫉妒?怨恨?几近喷薄而出的怒火?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秦覃直勾勾地盯着她们,深灰色羊毛衣,勾勒出他的衣架子好身材,富有魅力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丹凤眼,好看则好看矣,却看得布拉娜两个浑身发毛,气到发疯,却只能态度良好地点头哈腰:“秦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呢~再见~”临走还不忘抛个媚眼,如果不是秦覃的面色十分冷淡,乔默有理由相信,她们肯定就带着鲜嫩的肉体蹦上来了。说实在的,秦覃不苟言笑的模样,还真让人不寒而栗,至少乔默就有这种感觉。夏哩哩勾着布拉娜,刚刚走出去玉五米开外,就狗吃屎似的,突然摔倒在地上,姿势四仰八叉,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立即走光,辣眼睛啊辣眼睛,秦覃没有看出去,可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看得分明,两个人尖叫着,满脑袋充斥着诡异感,走廊上没有什么东西,怎么就摔倒了,可仍然是不明所以,捂住裙摆跑开了。“哈哈,叫你们小人得志!”
缥缈的声音传到乔默耳朵里,仔细一看,倚靠在墙壁上,伸出一条腿的,不是捂着嘴巴,笑得娘里娘气的陆广白又是谁?乔默窃喜。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她只能说:干得漂亮!等她们走远了一点,乔默才笑得人畜无害地小声道:“啊,那个小舅舅,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也有事,我先走了啊!”
小碎步才挪动了几步,果不其然衣领就被提溜住,乔默认命的闭上眼睛,心疼自己三秒,秦覃轻轻松松就把她拉回来了。想跑?没那么容易。“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秦覃明摆着是逼问的口吻,方才乔默跟她们的对话,多少有听到一些,怎么,乔默平日里就是这么受欺负的吗?“没什么。”
乔默睁着眼睛说瞎话,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必要上升到他这里来,继续笑,杏眼微弯且明亮动人,采用笑容攻势,没打算对秦覃老实交代,自己根本就是偷跑出来呢。不过她察觉出不对味儿来,秦覃不是公开赞过布拉娜的古风歌好听吗?怎么现在会不认得布拉娜的样子,难不成……这里面有猫腻?她不说,难不成秦覃就不知道了吗?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他戳戳乔默脑门,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能让你小舅舅省点心啊?伤都还没有好,就敢出来乱逛。”
秦覃的手指没有留指甲,可力道大,戳着额头还是很疼的,乔默挨了一下,就躲闪着保护自己,反驳道:“谁说我的手还没好啊!”
举起手看到还用板子固定着,乔默自己都愣了愣,忙不迭把手藏到身后,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小声抗议:“小舅舅你再戳我就变笨了!”
秦覃不由好笑,质疑:“你真的有变笨的一天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还真想看看,乔默伶牙俐齿,脑筋转得飞快,这么机智的一个小姑娘,秦覃真不相信能有什么事情难住她。这回秦覃倒是错了,真有一件事,能让乔默的智商,为负值。说正经的,秦覃还是正色着说:“我今天是来帮你解约的,你回去吧,我会帮你搞定的。”
晴天霹雳,乔默也不管这么大声音,会不会吸引别人来了,大声拒绝:“绝对不行,小舅舅你是法西斯吗?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这么草率决定别人的一生。“我们那天不是说好了吗?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来帮你解约。”
微微眯着双眼笑,那一双丹凤眼里撒漏着些许精光,秦覃说得理所当然,乔默差点都被洗脑了。不对!不对!乔默猛地摇头,完好的那只手,大逆不道地指着秦覃的鼻子,激动地传音道:“小舅舅你少把我当你的员工,那天你又没有这么说,移花接木是不道德的好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震去,今天这么热闹,乔默还真爬被谁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深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拾掇拾掇情绪,尽量平静地压低了分贝说:“我不管,今天你要是敢去给我解约,我肯定跟你没完,回去再说啊,好嘛~~小舅舅你最好了~小舅舅最近又变帅了~我回去让小舅妈好好夸你~”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小女子自古就难养,当初跟银河签的是十年的约,现在还有一大半的时间。说违约金?开玩笑,多付十倍秦覃都是付得起的,这样的威胁方式,显然是不会奏效,乔默都是挑有用的来。前一秒还强硬得跟石头一样,下一秒就撒娇耍浑软磨硬泡通通用上,乔默扯着秦覃的衣角使劲摇晃,这声音听德秦覃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实在拿她没办法,秦覃好不容易才点了点头。“你答应了?太棒了,不许反悔啊!”
乔默一蹦三尺高,雀跃之情溢于言表,话不多说,马上丢了他的衣角,嘴上是说:“哈哈……小舅舅你最乖了,先回家啊,我去上个厕所就回家!”
一溜烟就消失在视线里,谁知道乔默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快点回家啊。”
不用说,乔默肯定是偷跑出来的,秦覃只得催促着让她赶紧回家。徒留下秦覃啼笑皆非地正反两面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到底……谁才是小孩子?怎么他被当成三岁小孩子哄了?这孩子,到底是像谁啊?秦覃叹息一声。甩掉了秦覃,乔默撒丫子跑起来,好不容易逃脱虎口,若再被他逮到,那就是个傻子!缓兵之计也只能这样,乔默期盼着秦覃不要那么快下手,若是到时候反抗起来,乔默还能有演艺之路可以走,否则以他秦覃的面子,谁还敢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