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嘎,乔默点点头,哦这样啊,到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帮他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不过乔默又想到了新的问题:“那戏服呢?我现在过去拿,再回来,天不就亮了?”
天亮了,戏台这边有会有人过来啦,他们想做什么也都做不了了。乔默的话音未落,就看到了水红色的一团衣物到了自己面前,上面还有明黄色的流苏——这是虞姬的衣服啊?乔默歪了头,看到衣服后面,面无表情的楚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看着乔默的眼睛,可是乔默都懂,哈哈,楚大boss还是有人性的嘛。至少不是乔默从前看起来的那么冷血无情。乔默接过了衣服,莫名的心里喜滋滋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夏侯里噌的一下站起来,“哈,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乔默快点去换衣服,我跟老楚在这边给你们当观众加油打气!”
啥啥啥?乔默瞪大了眼睛,细细看着楚荆,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儿的愠怒,不高兴,不爽,可是什么都没有——他默认了夏侯里的‘铁哥儿们’称呼。老楚?这是什么鬼啊,听着怎么像是街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乔默自然不敢把自己心中的这番吐槽说出来,把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大爷跟楚荆相提并论,乔默怕会死的是自己才对吧?乔默抱着衣服,贼兮兮地挤到夏侯里跟楚荆的中间,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乔默奸笑:“哟,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乔默记得,上次见面,楚荆还在对夏侯里的主动搭话,爱搭不理的,这次,怎么就有不太一样的火花在空气飘飘荡荡,碰撞以后,变出新的颜色来。果不其然,楚荆就是瞬间开启黑脸模式,毫不客气地把大大的白眼砸到乔默脸上,乔默吃了亏,就灰溜溜地看另一边,夏侯里表现得坦然得多,不过也有一点乔默读不出的情绪,只见他拍了拍乔默的肩膀,可是瞬间又把手抽回去。悻悻地擦了擦手,乔默看了看另一边,哦,视乎是楚荆看了夏侯里一眼,他就不敢再碰乔默了,乔默总觉得空气里有意味不明的味道。这两个人啊,会不会有一腿了?夏侯里实力掩饰尴尬的笑容,“没有啦,哎呀,小女孩,男人之间的事情啊,你不必要知道的啦,快点去换衣服拉你,再不去公鸡都要叫了。”
乔默恋恋不舍地抱着衣服,往前走两步,又鬼鬼祟祟地往后看一眼,夏侯里的脸没有问题,楚荆仍旧黑着脸登瞪她,这里有这么多人,乔默都可以直接无视楚荆的攻击性了,这里这么多人,乔默还不相信了,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如此往复,乔默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最后就懒得看了,因为楚荆的脸越来越黑,而夏侯里则是笑成傻逼了,四仰八叉在观众席上面。刘泽看着乔默的背影,真心觉得他们三个真好,勾了嘴唇,场常年唱戏的嗓音,声音醇厚,想要说的话很多很多,最后到了嘴边的,就化为了简单的几个字,“真的,谢谢你们了。”
夏侯里笑得随意,大大咧咧的:“没事啦,兄弟,这都是小事情。”
楚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刘泽点了点头,刘泽也大概能懂的他的意思。他悄无声息的,就去拿了衣服回来,也可见一斑,楚荆,也是一个好人。刘泽是这样子认为的。刘泽的目光幽远起来,他所生存的年代,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朋友缘分,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失去了师妹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面,只能借酒浇愁,孤愁无人可解。刘泽一站上台,就自带敲锣打鼓的声音,乔默怔了一怔,这个声音,是封存在刘泽的记忆里面了吧,闭眼,然后睁眼,一秒入戏于戏台上。拜托,乔默可是专业的。不过没有对过嘴型就是了,既然不知道词,她也就不动嘴巴,用她所脑补的,阿茉会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刘泽。大概,刘泽想要的就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感觉吧。乔默看到的,刘泽的眼神深深远远,仿佛已经噙满了隔着漫长岁月的爱意,恨意,以及思念,有如涛涛洪水一样席卷了乔默的心头。这样深沉的爱啊,乔默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看了坐在下面观众席的楚荆一眼,抿了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这么爱着自己的人。并非是乔默太饥渴,只是看多了别人的爱情,就会很向往,很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感情。那个人,会是……怎么样的呢?乔默不走心了一会儿,刘泽就唱完了,完成最大的心愿,刘泽也就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东方的天空,泛起了月牙白,恬静透亮,象征着希望,是否也能,象征着重新开始?大概吧。影视城里的人们,开始活泛了起来,他们以表演为生,或者是说,表演以他们为命,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久而久之,他们可能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表达自己的真实面孔,还是说一层面孔覆盖着一层的面孔,完全迷失了自我。“你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啊?”
乔默跟楚荆夏侯里两个,踩着出生的太阳,慢慢散步回去,空气很清新,影视城的绿化程度很高,一层又一层,层次分明的绿色,厚重的墨绿,或者是稚嫩的浅绿色。空气里足足安静了两秒,夏侯里余光看了看旁边的楚荆,他面无表情,还是昨天那套黑色西装,高贵优雅,让夏侯里想起昨天的一点事情了,使劲晃晃脑袋,才把那些讨厌的画面丢掉。看情况楚荆是不打算回答了,夏侯里就自告奋勇,给楚荆在乔默面前邀功,“嘿,你是不知道啊,楚荆他千辛万苦的找到我,帮助我排除万难,就是为了来救你这个万恶的招灵体质啊。”
过程夏侯里就不想说了,毕竟跟女人斗法还斗不太过这回事,说出来还是丢人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夏侯里懊恼地挠挠头,那个该死的宇文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