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我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怀念在沿城的那五年。也许我在怀念那个人男人吧,他承诺始终没有兑现。早上我一个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哪天来找我的话,我会不会跟着他一起离开呢?一阵电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很厌烦的摸过手机差点对着手机大吼。可是看到号码的时候我把即将吐出的话咽了回去。“妈妈,起床了没有啊?我等会给你买早餐回去。”
儿子大声说着,豆豆窜到我跟前盯着我。“谢谢宝贝儿,我在躺会儿。”
电话挂了,我再没法回忆下去。洗漱之后我坐等早餐回来却等来了温俊熙的电话,他明显很烦躁。“你的视频是你自已拍的还是别人传给你的?我母亲再怎么样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
我楞了一下,随即叹口气。“俊熙,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从来不会去污蔑一个人,你母亲是否插足,只有她自已知道。你来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倒是你希望你的母亲插足,这样他们就能离婚我高兴都来不及。”
温俊熙在那头停顿了一下。“你真的是疯了,竟然巴不得让别人破坏你父母的感情。我父亲不知道在哪里,一直都没有找到。”
“你可以去金碧大厦去问问看,舒乐康送给你母亲一套住宅户主是你母亲。”
我本来不想告诉温俊熙的,但是我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什么?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
温俊熙很是惊讶。“我没必要骗你,你母亲对你还是留着一手啊。”
我盯着电话出神,石慧你既然当年那么的讨厌我,原来是因为舒乐康。现在我让你的儿子来厌恶你,这才是公平的。我再次看着昨晚的录像,心里充斥着一股既愤怒又可悲的情绪。古邵丽跟舒乐康昨晚应该谈的很愉快,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我把电话给了古邵丽,过了很久她才接起。“你只要告诉我,我生下孩子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上大学的时间整整晚了一年?是谁在我家里给我放置了药品。你不说的话,我就去找江市长问个清楚。”
古邵丽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你有本事就去问吧,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既然执迷不悟,好远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是给过你们机会的因为我还念着那份情的,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留任何情面。如果有一天你饿死街头或者蹲进了监狱我都不会去看你们一眼!”
突然好好的心情就得的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一切。我到底是谁,忘记了什么?我越来越搞不懂,不知等我想起的那天是什么时候。儿子跟江浩然回来的时候我刚好打开电视,他俩回来就去了书房。我一个人吃着早餐边看电视,豆豆竟然蹲在前面不停的忽闪着眼睛。江浩然再次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些昏昏欲睡的状态。“别睡了,我给你说件事情。”
他在我跟前坐下来,我抬起厚重的眼皮等着他开口。“我辞职了,准备去国外呆几年。最近我想跟晨晨好好的在一起相处些日子,你看怎么样?”
他的话一出我瞌睡马上就没了,一骨碌坐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爬起了半天。他褐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坚定的目光,我不由的咽下了最一口唾沫艰难的开口。“什么时候走?为什么这么匆忙事先没有跟我商量一下。晨晨知道你要离开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冷静下来,我要不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可是我还想不起来我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他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呢?“一个月后的今天,所有的行程我都按排妥当了。我想换一个地方让自已沉淀下来,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能这样一直消极下去。”
江浩然站起来站到窗户跟前,幽幽的声音飘进我的耳际不断轰隆隆的扩散着。“你的妻子跟孩子也放弃了对吗?”
我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走了晨晨该怎么办?他身型顿了一下,从不吸烟的他突然点燃了一根香烟大口大口的吐着烟圈。“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我为什么要去打扰。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我也学会了释然。过两天我的房子就会卖掉,我就在你这里借住一月,你不会把我撵出去吧。”
他掐掉了烟蒂丢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微笑道。“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没法说什么,你想住多久都行我没意见。这段日子想去哪里的话就让晨晨陪你去吧,他现在是最清闲的那一个人。”
我又返回了沙发上,如果他这次走了也许我活着的这一世他是不会再次踏入江城半步的。“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我确实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们。但是后来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的糟糕,你的父亲跟你的母亲太过于贪财。他们这样对你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起。原本感觉他的存在总是让我很烦,他突然决定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万分不舍。午饭过后江浩然跟晨晨出去玩去了,我不想打扰他俩独处的时间。一个人突然感觉生活无望,我想去找夏云帮我拿个注意才行。我晃晃悠悠到他的律所的时候,她正忙着让工作把办公用品挪到指定地点。我坐在一楼皮椅上等着她完工出去坐坐,看着进进出出的工人我都不知道自已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我要不要跟江浩然一起离开江城,他是我儿子的爸爸。总不会把我扔出门不管吧,我愁得眉毛胡子一把抓。黎晰打来的电弧我都没有心情去接,满脑子都是江浩然下月要离开的情景。我紧紧的靠在皮椅中对着对面的店铺发呆,脑袋片空白。他们是什么时候完工的我完全不知情,我只知道我彻底的没了后援。江浩然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儿子的全部。“等急了吧?走我们出去坐坐,我快累晕了。”
夏云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了拍,我机械性的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在一家西餐厅的包间坐下来,我没有胃口看着夏云风卷残云。“你这是什么表情?跟丢了魂一样?”
她边擦嘴边问我。“江浩然下月的今天就要离开江城永远不再回来,我该不该把晨晨的事情告诉他?”
夏云啊了一声,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你是怎么想的?这很重要。”
夏云喝光了果汁说。“晨晨跟江浩然的感情很深,我觉得说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江浩然不要让他的父母知道就没有问题,你觉得呢?”
“毕竟他们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样以后也能减轻你的负担。江浩然我还是了解的,就看在他对你的那份感情,他也没会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晨晨也是大人了,你跟江浩然谈谈。”
我点头,突然间饿了点了一份牛排蒙头吃着。“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谈的话,我来跟他说。”
夏云叹口气说了一句。我抬头想了想。“还是我跟他说吧,这件事情早晚要解决的。”
夏云把果汁给我。“和平处理比什么都好。”
夏云又去处理她的事情去了,我一个慢悠悠的在路上晃悠着。不知不觉到了黎晰的咖啡厅门口,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黎晰正在吧台上给客人结账,我坐在一边等他。我还是烦恼不已,到底该怎么办呢?黎晰店里的生意让我看了都眼红,我实在等不及给他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今天的天气变得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压抑的我有些喘不上气来。胸口闷闷的难受极了,我抬头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云彩。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回来,我刚掏出手机准备问的时候。一辆车在我身后停下,我转身就看到了江浩然跟儿子回来了。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就是我最理想中的,哎!晨晨边等电梯边跟我们说他们去了哪里。他俩洗漱好之后晨晨吃了点东西去休息了,我在卧室里的瓶子里取出了那张鉴定报告死死的盯着。江浩然在客厅里讲着电话,等他电话结束的时候我坐到了沙发上。“怎么回事儿?脸色那么差?”
他丢给我了一瓶果汁我喝了个精光。雨点拍打着窗户,江浩然回头关上了窗户。“今年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总是下雨。”
他笑着说,我仔细的盯着他,也许在以后的每天我再也不会见到他。我把叠的皱皱巴巴的纸给了他。“什么?废纸?”
他接过并点就丢进了垃圾桶。“你好好看看,看完了我们再说其他的事情。”
我抱过枕头看着他说。江浩然坐了下来仔细的看了起来。“这?这是真的吗?”
江浩然晃着这份报告惊诧不已。“你小声点,别让晨晨听到。”
江浩然靠近我,再次向我确认。“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晨晨的父亲竟然是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比什么时候都要认真。“我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一直都在我身边围着我,冉冉谢谢你。你忘记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我告诉了你,只能给你增加负担罢了。他紧紧的抱着我,一句都没说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江浩然再次保证着。江浩然此时哭的像个孩子在我的肩头,原来他一直寻找的妻儿就是我跟晨晨。我到底是该悲还是喜呢?泪水淹没了心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