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的这一招,还真的是让他祝平安有点措手不及啊。已经大汗淋漓,在他的额头上。“祝城主,你就放心大胆的捅我一刀,我保证不还手。”
高云说道。“不!”
祝平安回绝道。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在对他进行试探,他已经分不清了。高云脸上的神色,非常的认真。并且,高云也没有燃烧体内的天地灵元。就算他在这个时候真的出手了,恐怕高云也没有及时的反击他吧?高云的葫芦里究竟是什么药啊,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高云的出招方式,还真的是不按常理。难怪,广浩然没有在高云的身上捡到太多的便宜。“祝城主,要不这样吧,你先将我的手和脚给绑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我出尔反尔了。”
高云说道。“高少侠,你就放过我吧!”
祝平安用哀求的口吻,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啊!不是在害你!”
高云说道。“唉……”祝平安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位高云,是不是假冒的,他都有些怀疑了。方才高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祝平安的意料之外。渐渐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于是,他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瞬间,疼痛感涌向了他的全身。祝平安心想,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难道,高云是在布局什么?用自己的性命来铺路,未免也太过于危险了。换作是他,他祝平安可不敢。毕竟,他的命就只有一条,高云也不例外。“祝城主,别犹豫了,机会难得呀!”
高云劝道。“高少侠,请容我再考虑考虑。”
祝平安冷静的说道。“好,我等着。”
高云说道。“咻!”
猛然间,一道强劲的锋芒在高云的眼前一闪而过。立马,高云往后走了一步。但,他的胸膛还是被强劲的锋芒给划破了。顿时,他的胸膛鲜血淋漓。他脚下的地面,直接被铺上了一层鲜红。紧接着,高云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很显然,他受了重伤。“嗖!”
势不可挡,像是一阵风,猛烈的刮进了城主府的客厅里。随即,一位满脸杀气的男子站在了祝平安的身旁。这位男子就是宋东山,出自昊阳殿。当高云走出雷音客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高云的行踪。而后,他宋东山悄悄的跟在了高云的身后。高云到底在去哪,目的是什么,他怎会不感兴趣。直到高云踏入城主府之后,宋东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总算是来了。果不其然,还真的就被他抓住了机会。方才,要不是高云的反应够快,往后走了一步,高云已一命呜呼。明日,他便可以将高云的尸体给悬挂在中原城的城门口。同时,他宋东山的名字将会传遍整个南越。扬名立万,水到渠成。“宋兄,原来是你!”
祝平安惊讶的说道。“祝城主,今日你的运气可是真不错,居然有人主动上门来给你送功劳,你竟然还不敢收。”
宋东山说道。顿时,祝平安皱紧了眉头。他觉得宋东山话里有话,不像是有什么好意。而且,还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味道。“你怎么还在中原城……”高云有气无力的说道。“哼!”
宋东山嘴角一抽。现在,他恨不得将高云一口给生吞活剥了。前阵子,高云没有按照他们之前的商议行事。这导致他在昊阳殿成了一个笑话,颜面尽失,他还差点被殿主惩罚。这份恨,宋东山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无时无刻,他都在想着该怎么找高云报仇。今日,他总算是等到机会了。身负重伤的高云,现在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像极了一只蝼蚁。动动小拇指,他就可以将高云给捏死。而后在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光想想这些血腥的画面,他就已兴奋的不得了。于是,宋东山朝着高云走了过去。就算高云能够向他磕头求饶,痛心惭愧,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住手!”
祝平安大声的喊道。戛然而止,宋东山往前走的步伐。而后,宋东山诧异的侧着脸盯着祝平安。要是祝平安不说个恰当的理由,他可是要生气了。杀红眼的他,可不会在意祝平安是不是他的盟友,应该客气的对待。“宋兄,你得冷静呀,若你亲手杀了高云,谢邪萧奉玄他们你该如何应对。”
祝平安说道。“我可不怕他们!”
宋东山说道。“我知道你不怕他们,但他们要是联手对付你,你真的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祝平安问道。“我的身后可是昊阳殿!势力遍布大江南北!”
宋东山说道。“据我所知,你们的殿主近期与萧家走得很近。”
祝平安说道。不由自主,宋东山挑了挑左眉。经祝平安这么一提醒,他已经快速的冷静了下来。杀了高云,他自己还真有可能给高云陪葬。若是将高云的死给推到广浩然的身上,也不切合实际。甚至,他还有可能一下子得罪多方势力。仔细一想,亲手杀了高云,确实是很不划算,而且后患无穷。“祝城主,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宋东山请教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将高云给绑起来送往天宫。”
祝平安说道。“哦,你这是准备收下高云给你的功劳了。”
宋东山眯着眼睛,说道。“将高云送入天宫之后,我们立即将消息散布出去,如此一来,谢邪萧奉玄他们将会与威风堂斗得不可开交!”
祝平安说道。“妙哉!”
宋东山说道。显而易见,他已经被祝平安给说动了。殿主派他前来中原城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凑热闹。本来,宋东山可以利用向天域将威风堂给搅得鸡犬不宁。但,向天域的这步棋,他没有走好。如今,他宋东山正好可以借机下一盘更大的棋。多方势力,都会被他给牵扯进来。然后,他蹲在角落里等着坐收渔利便是。“呵……”身负重伤的高云在冷笑着。此时此刻,他像是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肉。是生是死,都已由不得他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