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忍又分成武者与阴阳师两种,武者顾名思义与普通武功高强的人并没有分别,但是东瀛似乎更加注重关于毅力的训练。其中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忍着训练,古老忍者的训练会让受训者在极端环境中不断习惯,比如在冰天雪地当中赤裸着上半身练刀,用海盐不断揉搓身体,为的就是在身体外表形成一层厚厚的老茧,以提高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再者就是在水中不断憋气的能力,在大名时代,有一个上忍甚至为了刺杀一位领主能够在水中潜伏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换气的。而等他破开水面的一刹那就是绝杀时刻,一刀封喉,立即远遁,深藏功与名。历史上东瀛有无数有名望的人遭到忍者的刺杀,忍者一词在古代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他们出现的地方,往往伴随着血腥厮杀。而阴阳师则是更加恐怖的一种存在。顶尖的阴阳师都是在忍者的基础当中再度训练而出,他们精通阴阳八卦,奇门遁甲等旁门左道,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顶尖阴阳师的幻术。据说那种阴阳师的幻术能让根本分不清你身处的是现实还是幻境,而他会等着让你在半梦半醒半疯癫之时,残忍地收下你的人头。但阴阳师培养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不仅要求有极高的悟性,还要有极高的耐心,所以一向出现在江湖上的次数寥寥无几。在武藏家族的后山里,有一个靠近竹林而修建的小竹屋,外边的竹子青翠欲滴,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这里同样保持着一抹令人心情愉悦的绿色。在竹屋当中端坐着一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他身材消瘦,一身白衣,盘坐在地上,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只要看着他似乎周围一切的时间就慢慢变慢了许多。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满头银霜的老者,老者眼神充满威严,显然是长时间位居上位累积出来的上位者威压。但是面对中年人,他似乎抱有极大的尊重,哪怕他已经跪坐了两个小时,眼前这个中年人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他依旧保持耐心地等候。突然窗外飞来一只小麻雀,轻轻落在中年人的肩膀上,中年人悠悠醒来,笑着将肩上的麻雀拿下来,那麻雀居然没有丝毫反抗。“小家伙,冬天找不到吃的了吗?去厨房吧,那里有米。”
麻雀像是听懂了一样,扑棱翅膀飞去厨房,这时候那中年人的眼神才转向眼前这位老人,他声音平淡道:“武藏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菊田先生,武藏家族可能会遇见大麻烦了,所以我这才冒昧地过来打扰先生清修,真是罪过!”
身为武藏家族的族长微微低头弯腰,武藏一雄的姿态可以说是放的非常低了。“不用这么说,身为武藏家族的供奉,解决这些事情理所应当,说说看。”
菊田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有一种不自觉就能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武藏一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是这样的,宫本家原本便是在四大家族之末,他们已经没有资格承担四大家族之一的责任,自古以来优胜劣汰便是自然法则…”菊田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武藏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不需要了解这一切,我只需要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而已,就这么简单。”
平平淡淡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声的霸气。武藏一雄点头称是,对于对方的无礼举动没有丝毫反感。“宫本家出现了一个高手,我需要菊田先生能在关键时候,除掉他!”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意,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才是其他三大家族当中最为狠辣果断的一位,他深知一个高手对于战局的影响能有多大。“高手?”
菊田冷笑着说道,眉毛挑起,似乎对于对方有些不屑。“是的,他一人一刀解决了伊川家的一百多人,秋禾家的一百人多同样在他手中也是犹如土鸡瓦狗一样,我不知道这样的人能不能被称之为高手。”
武藏一雄恭敬回答道。“哦?有点意思,说下去。”
菊田终于眼底深处泛起一丝好奇。武藏一雄便把所有关于白皓,他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菊田,菊田沉默片刻之后,点点头道:“放心吧,关键时候我会出手的。”
说罢,转身离开了竹屋,赤脚走入风雪当中,武藏一雄也随之走出竹屋,他看见菊田一个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远处,紧接着消失不见了。他这才露出一抹狞笑,喃喃自语道:“宫本,你跟我逗乐一辈子了,好不容易能够看见你身败名裂,这样的机会我可是绝对不会错过了!”
说罢,他大袖一挥,转身下山!而宫本家当中同样在召开一个三人小会,当然还是白皓跟凌清波,以及宫本织田衣三人。“阴阳师?”
白皓诧异道。宫本老家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是的,阴阳师。这种人在东瀛极少出现,但是根据我的猜测,武藏家族应该就藏着一个阴阳师,而起修为极高。”
“当初的武藏家只不过是一个落寞小家族而已,能够如此迅速地爬升,跟那位阴阳师有脱不开的关系,据我所知,当初那位阴阳师因为品行不端,遭到大阴阳师安培晴明的追杀,他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修为越来越强。”
“而武藏家族就是收留了那个阴阳师的人。”
白皓点点头,凌清波倒是一脸无所谓,冷冷道:“什么阴阳师,统统一拳打死!”
宫本老家主顿时一阵牙疼,他刚刚才知道,自己的亲孙女可就是当初罪恶之城里战力无双的狼王啊!谁能想得到呢?白皓忍不住笑出声来,配合她点点头道:“说的没错,一圈没打死,再补一刀!”
凌清波笑颜如花。宫本织田衣好歹是一把年纪了,受不了如此撒狗粮的方式,赶紧转身离开了这个狗粮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