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被十几条二哈追了一路,厉天穹实在是想不通加百列这么高冷的大神,养这么一群玩意儿干嘛。也得亏了他身手好,不然今天就去打狂犬疫苗了。白皓下楼的时候,迷迷糊糊,一脚踩空从楼上直接滚乒铃乓啷滚到楼下,正好滚到厉天穹的身前,厉天穹一看一口水喷出来,张大嘴巴满脸写满了震惊。“哥…你这是被那个白骨精给抽了精血啊?还是德古拉复活找你来了?”
不是厉天穹太过于大惊小怪,实在是白皓的脸色蜡黄,顶着一大个黑眼圈。白皓滚下来倒是没受伤,总算是清醒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啊了一声,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玉玲珑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呢,看样子没有睡个一天是起不来了。“废话少说…”白皓尴尬地扯开话题,盯着他。“你昨晚哪去了?怎么没见你人影呢?”
厉天穹嘿嘿坏笑着,都是男人谁还能不知道谁呢,看白皓的状态就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咳嗽两句,压低声音。“昨晚去了赌场了,不去不知道,加百列那家伙居然还有个赌场跟酒店,这小子是真的狗大户啊,巴黎地头蛇呀他。”
白皓艰难地坐起来,浑身酸痛,拿杯水一边喝一边烤火。“正常,堂堂一个天使,钱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厉天穹点点头,那倒也是。“其他的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人,被我给甩开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白皓眼神一凝,转过头来道:“看清楚模样了吗?”
“看清了,是一个金发女人,司机倒是没看清,戴着口罩,可能是我看错了呢?”
厉天穹倒是不以为意。白皓眯了迷眼,封爵还没开始就有人盯上他们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教皇那家伙为了给拉菲尔分散一点火力,绝对会把消息给散播出去。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得跑断腿。“看错个屁。”
白皓骂道,他把封爵的事说了一遍,厉天穹陷入了沉思当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那我怎么没被封爵?”
白皓惊了,差点一拳打死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才。“这他妈的是重点吗?重点是我是来度假的,现在被人盯上了!对方还是一个王室!”
厉天穹哈哈大笑,满脸幸灾乐祸。“终于你也知道我的烦恼了吧?而且我告诉你,根据我的消息,霍尔兹夫人跟路亚王室的关系很不错,你把她给咔嚓了,你有的受咯。”
白皓长叹一声,他真是走到哪麻烦出到哪。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后反正还有加百列撑腰,怕什么?总不会比独自一人面对教廷时更加危险了吧?“笃笃笃…”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白皓示意自己站不起来,让厉天穹去开门,厉天穹骂骂咧咧地走过去:“你多吃点腰子吧你…”门一打开,是一位憨厚的木匠,提这个工具箱,满脸恭敬。“哪位是白先生?”
“我是。”
白皓愣了一下,一个木匠找自己干嘛?“哦是这样的,加百列先生说您的床可能会塌,让我过来维修,不过我其实是不大相信的,因为加百列大人的家具都是定制的,十分坚固耐用,并且…”厉天穹憋着笑,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赶紧跑出门,一路狂笑。白皓咬着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加百列多损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木匠关心地问道,还问白皓需不需要医生。“我需要你立刻从我视线里消失不见。”
白皓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木匠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杀气四起,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另一栋房子里,一夜没睡的加百列心情不是很美丽,坐在一边看书喝茶,另一边的拉菲尔则是在学习冗长复杂灰晦涩的王室礼仪。“鞠躬要三十度,目视对方,嘴角要有微笑,但是不能太过分,注意仪容仪表…”足足一百多条礼仪规矩,甚至还不包括餐桌礼仪,以及外交礼仪,这些要都算上的话,简直是没边了,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已经练习了一早上的拉菲尔微笑得脸都僵了,但是依旧没有喊累,更没有喊停,小脸上流淌汗水,浸湿了头发也不吭声。加百列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有些欣慰。自古以来帝王家最无情,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不要想着去争什么名利,安心回家种地吧。“休息半小时,等下再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加百列这才开口,满头大汗的拉菲尔一下子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气,拿起水杯来灌水。木匠恭敬地敲门进来,有些委屈。“加百列大人,那位贵宾让我滚…”加百列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舒畅了些许。“知道了,退下吧。”
木匠点点头,没多说转身就走,他谁都不敢怪,要怪只能怪今天实在是有够晦气的。吵得我一晚上没睡,你还想好过?加百列悠悠站起身来,看向远处的山林,陷入了沉思当中。于此同时,巴黎另一边繁华至极的都市区豪宅内,一群衣衫华美的老人坐在一间屋子当中,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似乎挂着阴霾,房间内的气氛颇为沉重。